那人低头一看,那块变黑的肉已经开始烂掉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澄澈。
云澄澈耸了耸肩,“抱歉,因为药刚刚制成,药效和我预料的不太一样,看来是变黑之后立刻就会烂掉哦!”
那人惊悚的看着自己身上的黑色慢慢蔓延着,然后颤抖着声音说道,“是……我是……天涯门……”
听到天涯门时,云澄澈愣了一下,“你说你是天涯门的!”
“是……”
“为什么要来杀我?”
“因为……你……你害死了老门主……我们已经决定联合……武林同道共同捣毁天枢宫……”
到最后,那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解……药……解药……”
云澄澈踢了那人一脚,冷冷的说到,“你到地府去找阎王要去吧。”说完,云澄澈就离开了。
天涯门居然要对付天枢宫,云澄澈冷笑一声,“江寒离,你还真是厉害啊!”
等到了皇子府的时候,正好看见北辰暮夜从书房内走了出来。两人打了个照面,云澄澈对他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后便去了辰溪的房间。
看到来人辰溪舒了一口气,幸亏不是北辰暮夜,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还能躲得过北辰暮夜怀疑的眼神。
“少爷,这个你先戴上。”云澄澈将紫冰寒玉递给辰溪。
辰溪接过这个泛着寒光的玉石,有些惊讶,“传说中的紫冰寒玉?你从哪儿弄的?”
“找人借的。”
“你该不会是……”
“放心,是正当手段得来的。”
“那你身上的血腥味哪儿来的?”
“路上遇到一些麻烦而已。对了,少爷,墨尘有没有告诉过你江山已经死了的事情?”
“什么?江山死了?怎么可能!他……我不是……紫云散没道理不能解毒啊!”辰溪有些不敢相信,等一下,江山是澄澈的父亲,那他……
“澄澈,你……”辰溪有些担心的问。
“放心,我没事,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毒死江山的和给你下毒的是同一个人。”
“对了,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你上次和我说道的那个符易,就是把我捉去的那个人!”
“哼!我就知道,上次我差点就逮住他了!这个家伙不能成事,他幕后一定还有人!”云澄澈有些气愤的说。
“好了,我走了,你赶快把寒玉戴上。”云澄澈嘱咐。
“恩。”
云澄澈出了门去,正好撞上迎面而来的墨尘,看见他,云澄澈的脸色明显不太好,“江山已经死了的事情你没有告诉少爷?”
墨尘愣住,“我……”
“人家已经找上门来了,你还准备瞒着他么?”云澄澈冷笑。
“找上门来了?什么意思?”
“难道朝阳居然也没查出来天涯门要联合东溟武林中人对付我天枢宫的事情么!”
“他们是要联合起来对付天枢宫!难道不只是参加江寒离的婚礼!”看到云澄澈脸色一变,墨尘才发现说漏了嘴。
“墨尘你真当我是傻瓜么,什么事情都瞒着我!”
“我……”墨尘语塞。
“他们要来对付天枢宫,哼!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们!那些家伙,我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这里!江寒离要成亲了,是那个叫叶倾晚的女人么?”
墨尘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好啊,哥哥成亲我这个做弟弟的是一定要去拜访一下的。”
“澄澈,你不要冲动!”
云澄澈看了他一眼,“放心,我不会冲动的。”他眼中幽光一闪,然后转身离开,消失在夜色里。墨尘有些担心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墨尘正准备去找辰溪的时候,看见北辰暮夜进了辰溪的房里,墨尘的识相的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溪儿。”北辰暮夜敲门,“在吗?”
辰溪走到门前,开了门。
北辰暮夜的眼睛在辰溪的脖子上扫了一眼,然后不露痕迹的转移了视线。
“有事?”辰溪问。
“只是来跟你说一声晚安。”
辰溪的脸瞬间红了,明明就不是什么情话,但是他的脸还是瞬间红了,这就是恋爱的感觉么?恋人的话不管是什么都像是甜言蜜语。
“你也……晚安。”
“我可以要一个晚安吻么?”北辰暮夜说道。却没有等辰溪回来,就印了一个吻在他的额头上,“宝宝,晚安。”
直到北辰暮夜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内的时候,辰溪仍然红着脸。他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叫他……宝宝?拜托他也只比我大六岁而已吧!可是,为什么他却丝毫没有觉得有一丝的奇怪和不适感呢,反而有一种很甜蜜的感觉。
自己……果然恋父么……辰溪无奈,关上了门,回到屋子里睡觉。
皇子府的待客厅。
北辰暮夜和司烈阳正在讨论着事情。
“现在的情况是殿下您掌握着军权,但是老皇上现在病重,日常事务都是由大皇子处理,如果皇上驾崩,又没有遗诏的话,那么即位的就一定是大皇子了。”
“可是掌握着军权就意味着掌握着一切。”
“但是您要背负一个篡位的骂名么?”
北辰暮夜淡淡的看了司烈阳一眼,“你认为我会让自己陷入这个境地么?”
当然不会,司烈阳想到,当年父亲就告诉自己良禽择木而栖,只有这个年纪轻轻的三皇子让自己心服口服,异于常人的魄力和手段,如果他想的话,登上皇位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对了,我记得紫冰寒玉是在你手上吧?”北辰暮夜忽然问道。
司烈阳心里一惊,“是在我手中。”
“告诉我,为什么辰溪身上会有?”
“这……”
“不想说?”虽然是平常的语气却让司烈阳感受到一种强大的压力。
“是云澄澈找我借的。”
“哦?为什么?”
司烈阳沉吟了一会儿,“东宁王中毒了。”
北辰暮夜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什么毒?”
“七夕。”
北辰暮夜的脸色终于变了一下,“我知道了。”
难怪上次溪儿忽然去找云澄澈,看来那天就是毒发的日子。
“继续找人监视北辰琉璃和北辰流光,尤其是北辰琉璃,那个人虽不能成什么大事,但是心思倒是不少。”
“是,属下告退。”
为卿所做
“你要我查的事情,已经有一些头绪了。”书房里,司灏月对着北辰暮夜说道,“和你料想的没错,那个人的确是想利用皇上对他的信任企图不轨。”
“辰溪的毒,是不是他下的?”
“这个还不清楚,不过,已经有了那个叫符易的人的行踪了,逮住他,估计真相就能水落石出了。”
“好了,这件事情你继续办下去,一定给我把那个人揪出来。”
“恩。对了,辰溪的毒,怎么样了?”司灏月问,几天前得知辰溪中毒时他真的大吃一惊,他居然瞒着他们独自承受,要不是他脖子上的寒玉让暮夜发现了,他还要继续瞒着!
“还有两天是第三次发作的时间。”
“你准备怎么办?”司灏月问,两天之内是绝不可能弄出解药的。
“我自有办法。”北辰暮夜淡淡的说道。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司灏月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先回去吧,你哥好像还有事情找你。”
“恩,那我先走了。”
房中的北辰暮夜对着手中的那一卷书出神,溪儿,我绝对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两天后。
北辰暮夜坐在书房内等着辰溪,果不其然,一会儿,他就听到了敲门声。
“进来吧。”
“有事?”
“我想……恩……我找澄澈……”不知为什么,每次面对北辰暮夜说谎,他就有一种心虚的感觉,说话也不连贯了。
“找他避难么?”
“什么!”
北辰暮夜走道他身旁,有些心疼的搂着眼前的人,他似乎又瘦了点,抱在怀里都缩成一团了。
“为什么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一个人承担?”
“你……你都知道了?”
“如果不是我知道了的话,你还要瞒着我到什么时候?”
“对不起。”
他低声叹了口气,“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知不知道我很心疼。”
辰溪不说话,专心偎依在他怀里。
“放心,我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说完,北辰暮夜捧起了他的脸,吻他。
唇与唇之间的纠缠,辰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唇瓣微微开启,那人就毫不犹疑的挤了进来。
一个深吻,让辰溪欲罢不能。
大手开始在辰溪的身上游移,轻轻的一拽,就解了他腰上的带子。
等到辰溪终于了解了他的意图之后,那人的手已经伸进了衣服里面,在他的胸部游移着。
“不……不行……”辰溪伸手阻止。
“为什么?”他在他耳边低低的问,“不愿意么?”
“不……不可以……”全身已经无力,他的微弱的制止根本起不了作用。
他当然知道他在这个时候碰他的意义,之前的他最多给自己一个拥抱或是亲吻,他中了毒,所以他才抱他。
他也知道了么?七夕没有解药的话,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转嫁。
将自己身上的毒通过交合转移给他人,而承受着在接受了中毒者的毒之后,会比原先中毒的人所承受的还要痛上十倍!他怎么能让这一切让北辰暮夜;来承受呢!
“别……快放开我!”辰溪挣扎。
“乖,不要动了。”北辰暮夜引诱着抱着他来到床上。
身子居然渐渐开始热了起来,辰溪满脸通红的看着北辰暮夜。
“我用了一些特殊的迷香和催|情剂。”
“你……夜……不可以……”辰溪混乱的摇头。
不想再听身下的人拒绝的话,北辰暮夜再度吻上身上的人。
辰溪的唇甜如蜜糖,惹得北辰暮夜不断的舔舐吮吸,一次又一次的缠绕纠缠。
如此激烈的唇舌交缠,让辰溪几乎懵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
仿佛过了许久,当意识渐渐清明的时候,辰溪才感觉到发生了神什么。那人在自己身体里的感觉他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难耐的声音,那人的喘息,想到这,辰溪的脸便似火烧似地。
自己居然真的把自己两世来的第一次给了一个男人。
身子过于劳累,早已经动弹不得,只能趴在床上微微的喘息着。
那边刚刚起身的北辰暮夜正打水替他洗身。
温热的巾子划过身体,北辰暮夜不轻不重的替他按摩着,舒服的让他意识涣散。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呢喃,“所有的痛苦,让我一个人来承受吧。”
北辰暮夜替他擦拭完毕,为他换上干净的衣服,又重新回到床上搂住辰溪,轻轻的贴在他身后。
等到辰溪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空空如也。
辰溪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也不顾自己身上的酸痛,从床上爬了起来。
七夕的毒会在七个时辰之后发作在接受的那人身上,他得去看看北辰暮夜。
看了看门外天色,已经傍晚了,算算也要到毒发的时间了。
辰溪去了北辰暮夜的卧室。
“对不起,公子,殿下吩咐过,任何人不得入内。”门外的侍卫大公无私的说道。
“连我也不可以?”
“殿下吩咐过,尤其是公子不可入内。”
“你……”说着,辰溪便要强行去闯。
那人自然拦他,虽然他学的是医术,但是宛云剑的威力也是不可小觑的,那个侍卫又不敢真的出手伤他,所以,几百招之后,那人就被他逼在剑下。
“哼!”辰溪收起软剑,急忙进了内室。
重重帘幕之后,他终于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北辰暮夜。
只见那人汗如雨下,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咬的太紧,已经微微渗出了血迹,即便是疼成这个样子,那人也忍着丝毫不出声。
辰溪感觉脸颊两旁有泪水滑落,自己,怎么就值得他如此……
似乎是注意到了来人,他微微抬起了身子,看到辰溪时,皱起了眉头,“你……”
辰溪走过去拥住他,双手有些颤抖,连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夜……你……”还没说完,眼泪已经随着声音滴落。
北辰暮夜艰难的抬手拭去他脸上的泪水,“我的……溪儿,笑起来……才……好看……”
“为什么?我……不值得……”
“得到你,我就……很幸福了。”
疼痛似乎减缓了一些,北辰暮夜也不再咬唇了,只是辰溪分明感觉到怀中那个人一直在颤抖着,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等到北辰暮夜精疲力竭的睡去的时候,辰溪放开怀中的人,为他盖好被子,轻轻的出了门。
夜,我不是你需要保护的孩子,这次,我也不会让你受苦的!辰溪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
回到房里,拿出随身带的一个小竹笛,吹了一下,一会儿,一个苍鹰飞了过来,它亲昵的在辰溪身上蹭了蹭,辰溪抚了抚它的羽毛,将事先写好的纸条绑在它的腿上,“苍苍,看你得了!”
看着展翅而去的雄鹰,辰溪忽然思绪颇多,他被人呵护了两世了,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他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连挫折也很少遇到,现在,也许真正考验他的时候到了。
太子府内。
“大哥,父皇的身子越来越差,估计撑不了多久了,如果我们还不行动的话,北辰暮夜那个家伙手中握着兵权,你恐怕不能顺利登基!”北辰琉璃语气有些焦急的说道。
北辰流光温和的笑了笑,“三弟他不想背上一个篡位的骂名吧!”
“大哥!”北辰琉璃有些生气,“你怎么到现在还一派安稳的样子,都火烧眉毛了!”
“可是,父皇现在还好好地,不是吗?”
“你……”北辰琉璃无语的扭过头,“我该怎么说呢!如果那个家伙登基,我们两个一定会倒霉,当年我们母后那件事情,那个家伙正没地方报仇呢!”
“琉璃,你该回去了,刚刚弟妹还差人叫你回家呢。”北辰流光微笑着赶人。
“哥……”
“快点回去吧,别让弟妹等久了。”
北辰琉璃撇撇嘴,“我知道了。”
说完,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看着北辰琉璃离去的背影,北辰流光轻轻的叹了口气,“琉璃,你怎么就不明白,不是每个人都想要这皇位的,何况……暮夜的对手从来就不是我……”
从那天北辰暮夜毒发之后,辰溪就日夜不停的窝在院子里,捣鼓着他那些草药,墨尘见到他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
“少爷,你几天没吃饭啦,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我没事。”
“那个家伙是不是虐待你?”
辰溪给了他一个白眼,“瞎说什么呢!”
“你怎么一天到晚就忙这些草啊花的……”
“对了,澄澈最近怎么样了?”辰溪问,好像几天没看见他了。
墨尘沉默了一会儿,“澄澈最近遇到麻烦了。”
“什么意思?”
“江山死了,天涯门要找天枢宫报仇,估计就在最近几天。”
“怎么会这样?”仿佛所有的事情都纠结到一起了,真是多事之秋。
“我最近也再忙这个事情,天涯门门主江寒离马上大婚,借着大婚之名,会有一大帮武林人士到场,到时候,那帮乌合之众就要来讨伐天枢宫!”
“江寒离要成婚?”辰溪忽然想到最初见到他是他身旁的女子。
墨尘点头。
“澄澈他……没事吧?”
“他回了兰泉……”
“去哪儿做什么?”辰溪皱眉,澄澈的性子那么冲,到时候不会……
“当然去探听情报了,难道等人找上门啊!因为天枢宫属于东溟皇室,所以朝阳也不能做事不管,我来是告诉你,我可能也要去兰泉一趟,估计十天半个月回不来了。”
“你……哎……小心,记得不要让澄澈冲动做出什么傻事来。”
“恩,我知道了,这么晚了,少爷你休息吧,我先走了。”
躺到床上之后,辰溪深深的叹了口气,真是复杂的现实,明明只想要简单的生活,为什么还是会有那么多的事情。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辰溪闭着眼,睡着了。
“嗨!小溪溪。”又是自称是他老祖宗的熟悉脸庞。
“还记得我吗?”
“端木琴深。”
“你不能直呼我的名字哦!”那人笑的j诈。
“干吗,有事?”
“哎……我家小溪溪被吃掉了,那个家伙果然是禽兽,自己的儿子都能下得了手,那个变态……”
“好了,别说了。”还没等端木琴深骂完,就有人把他拉走了。
“孩子,继续睡吧,我们打扰了。”说完就消失在辰溪的梦中……
再掀风波
清晨,辰溪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伸手揉了揉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辰溪开始认真的想了想自己昨晚作的梦。
自己不是第一次梦见过那个自称是端木琴深的人了,何况梦境那么真实,真实到他几乎就以为昨晚他真的和一个叫端木琴深的人说过话。
“那个人……到底和我说了些什么……”辰溪低低的咕哝。
可是,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诸如吃掉,禽兽,变态之类的词语。
奇怪,那个人说的是谁呢?后来,那个人好像被人拉走了。
“真是怪人!”嘟哝了一句,辰溪从床上爬起来。
正好看到北辰暮夜端着早晨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穿越重生]朝暮追随祗诗酒第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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