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穿越之食色有双作者:肉书屋
[穿越]穿越之食色有双第21部分阅读
,还说同样的样式天下仅此一件,若他做的东西流传到其他人手中,别人再模仿出来,天下可就不止这一件了。”
易珊很不屑的看了下许可心,说:“如意庄的东西若能仿制,哪里还能吸引这么多人来求?莫哥哥一双巧手,他做出的东西天下再没第二个人能做出来,每一件东西可都是有特点的。”
“真的没第二个人做得出来吗?”
见许可心不信,易珊仿佛是要维护莫子倾的尊严一般,仔细的说:“就比如说我先前定做的那把梳子吧,不知道你刚刚看没看到图纸,她的梳子柄上是一副镂空的百鸟朝凤图,这幅图可大有玄机。光拿着看是看不出来的,若把梳子当印章一般抹了印泥盖在纸上,纸上所呈现出来的图案正是篆体的珊字呢!其他人纵然是想仿制,但是不知道那百鸟图各个部位雕刻的深浅,绝然做不出完全一样的东西的!”
许可心听了只觉得可惜,那把梳子丢在了昌天的客栈里,不然就可以拿来检验检验真伪。
她记得易珊说过那把梳子是开春的时候定做的,又说莫子倾不久后就离开京城了。她在心中细细的核算着自己收到梳子的日子和莫子倾离开京城的日子,若那把梳子真的是真品,看来她过生日的那段时间莫子倾正好带着莫薇在江阴附近,莫薇弄丢了梳子,任秋却不知怎么得到了梳子。不然任秋纵然是天大的本事也没办法在短短时间内从京城弄把如意庄出品的梳子给她当生日礼物了。
看来下次见到任秋得问问他这梳子是哪里来的了,她心中想着,那把梳子好则好,但若是任秋随地捡的,拿来给她做生日礼物,这算是怎么回事呢?亏她之前还把它当宝贝一样拿着。
她和易珊各怀心思的在街上无目的的逛着,突然一阵洪亮的钟声传来,顿时引起了她们俩的注意。
易珊立即问太子:“哥哥,这是金钟的响声吗?城里有什么大活动吗?”
众人向街尾的钟楼看去,只见上面不时的闪出金光来,易宏说:“看来的确是金钟响了。”
京城最中心的大街就是他们所在的金钟大道,因为街尾有一坐悠久的钟楼而命名。凡是京城有节庆活动的时候,都是在钟楼下的广场里举行,并且金钟也会响起。
易宏算了下日子,今天不是什么特殊的节日,不知金钟为何响起,便吩咐侍卫过去打探。不一会,侍卫便回来禀报道:“回殿下,今日是膳食司选拔赛进行初赛的日子,方才金钟响起是因为初赛的结果即将揭晓,现在竞赛正在广场上举行。”
一听到膳食司的厨艺竞赛,易珊比许可心还要激动,拔腿就往广场上跑,真正是只小馋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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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赛即将结束,菜式评点和入围选手及其作品展示正在正东方的高台上举行。
易珊、许可心在侍卫的保护下迅速在广场上的人群间穿梭,很快就挤到了前面,满脸好奇的看向台上。
易珊正满怀希望的搜索着美食,而许可心则是急忙的找着人。既然是膳食司的选拔赛,那么许策、徐离生还有杜文都应该会在这里出现才是,许可心匆匆忙忙的入宫,她还没来得及跟他们道别,这叫她怎么甘心。
无奈广场上人山人海,哪里看得清人呢,许可心正着急时,突然听见台上有人扯着嗓子喊道:“下一位入围选手,徐离生,参赛作品,吊炉莲花酥。”
许可心急忙向台上看去,徐离生一身黑色锦衣,腰中系着赤红的腰带,从容的从台下沿着台阶走上台,风度翩翩的对台上的评委作揖致谢,而后又对台下的数千观众微笑致谢。看着他一如当初那般温和典雅的笑容,许可心便觉得安心。
易珊激动的拉着易宏喊道:“是离生哥哥,是离生哥哥啊!”
易宏按住她不断蹦跳的肩膀说:“是他,你又不是多长时间没见他,这么激动做什么?”
“平时见他和在这里见他不一样嘛,他入围了呢。”
易宏笑道:“以他的本事,可以直接进膳食司,但是舅舅坚持公正原则,才让他来参加选拔赛。”
易珊不满的说:“舅舅真是的。让离生哥哥多受这么多苦做什么!”
他们的对话落到许可心耳中,许可心险些又被搅晕了,于是问易珊:“台上有公主认得地人吗?”
易珊指着徐离生说:“是呀。台上最英俊的那个是我表哥呢!他可厉害了,你也是学厨艺的。改天你们倒可以比试比试。”
表哥?徐离生地义父是薛伏玉,易珊的母亲是当今皇后,若易珊和徐离生是表亲关系,那岂不是说皇后是薛伏玉地姐姐或者妹妹?
天呐,许可心没想到薛家这样厉害。不仅出了个权倾朝野、操控军权的大将军,连皇后也是薛家的。按照常理,外戚如此坐大,朝政不会很太平,可是眼下看来,薛将军和皇上的关系似乎十分融洽,不禁让许可心觉得这个朝廷十分诡异了。
易珊的大喊大叫引起了徐离生地注意,徐离生朝她们看过来,先是一惊。而后笑的更温煦了。
台上的一些过程结束之后,徐离生向他们走来,他先向易宏和易珊规矩的行了个见面礼。而后说:“两位殿下今日怎么出宫来玩了?”
易宏微笑着说:“还不是易珊这个丫头,硬是要去找子倾做东西。央着我带她出来。依着子倾的脾性。若不是看在表兄妹的关系上,怕是早就被这丫头烦的不想见她了。”
许可心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易珊会叫莫子倾为“莫哥哥”了。
易珊听了易宏的话,脸上满脸的愁色,担心着自己是不是真地让莫子倾觉得厌烦了。
徐离生又说:“我听说可心是被皇后娘娘留在了坤宁宫,现在她跟着公主出来,莫不是又调去公主的霓裳宫了?”
易珊一惊,指着许可心问道:“离生哥哥你认识她?”
徐离生点头说:“自然认得,我在外游历的时候,可心可是我地东家。”
“呀,原来你们还有这层关系。”易珊眼神奇怪的望着许可心说:“你都没告诉过我。”
许可心敷衍地笑着,他们几个讲话哪里轮地到她这个小宫女插嘴?再说她也是刚刚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之前无缘无故又怎么会对易珊提到徐离生呢?
只听易珊接着对徐离生说:“她还是在母后宫里当差,我今天只是借来用一用,我倒是想把她要到我地霓裳宫里来,但就怕母后不同意。”
易宏听了忽地想起一件事,便说:“珊儿,这次皇兄我可是要抢在你前面要这个人了,你嫂嫂之前还说难得有人做的东西她吃得下去,正要我去问母后说这件事的。”
“呀,皇兄你怎么能这样!”易珊不同意的嘟囔道。
易宏哄道:“你嫂嫂怀着孩子,胃口难调,你就委屈一下,皇兄给你其他补偿好不好?”
许可心满脸无奈的看着他们兄妹二人,在他们眼里,自己仿佛就是个物品一样,随他们要来要去,根本没人在意她的感受,作为一个有自主意识的人来说,这感觉真是很窝气。
徐离生注意到许可心的表情,向她投来安慰的眼神,许可心浅浅的笑一笑,示意自己无事。
正在这时,徐离生的肩突然被人从后面拍了一把,他一转身,身后站着许策。
许策一见到徐离生就高兴的说:“恭喜你进了复赛,方才看见你下台,一转眼就不见了,可让我好找。”
“哥!”
许策一愣,之前徐离生正好将许可心挡住,他没有看见,现在一看,顿时高兴的拥住扑过来的许可心。
“可心,你不是被关在宫里了吗?你怎么逃出来的?宫里的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许可心打断他的话说:“我在宫里很好,好吃好住的你别担心。”说完,她偷偷瞄着易宏和易珊的表情,许策刚才的一番问话听在他们耳中,她很担心他们会生气。
许策一心关心许可心,根本没意识到旁边还站着两个人,又问:“你这次出来了就不会再被抓回去了吧?”
“哥,我是在膳食司里当膳食宫女,自然还是要回去的,我这次出宫是随太子和公主出来办事的!”
她赶紧乘机将易宏和易珊二人的身份说了出来,一面许策再说错话。许策一听那两人的身份,脸色便紧张了起来,赶紧向两人躬身行礼。
因为在宫外,易宏和易珊的身份不易暴露,他们也未怎样计较,只是易宏又问许可心:“你是被强留在宫里的?”
许可心思考了一下,小心的回答道:“能在宫里当差服侍娘娘和各位殿下,是我的福气,我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事发突然,我未来得及跟家人解释和告别,引得兄长误会了,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易宏的脸色稍缓,他说:“既然是误会,你就好好跟你家人说清楚,免得百姓以为我们皇家仗势欺人。今天我做主让你回家一晚,明早再回宫吧。”
他的最后一句话让许可心高兴万分,赶紧向太子告谢。
易宏看着夕阳已经西沉,于是拖着不甘不愿的易珊回宫,留得许可心和许策、徐离生在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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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易宏和易珊走远了之后,许策才问起:“可心,你真的是甘愿留在宫里的吗?你若是被强迫的,何不刚刚就跟太子说清楚,他也许能帮你出宫。”
许可心说:“哥,放一个宫女出宫哪是这么容易的事,再说我现在是在皇后娘娘手下当差,太子哪里管得到后宫里去?跟太子说了实话,也是徒增麻烦,谁知道会引出什么事来!”
许策想想也是,他感慨的说:“你在宫中千万要小心行事,杜文兄发生了那样的事,实在是让我担心透了,生怕你在宫中发生什么意外。”
“对了,杜大哥出宫以后还好吧?怎么没看到他呢,他有没有参加膳食司的初选?”
听得许可心这么问,许策的脸色便难看了几分,语气沉重的说:“杜文兄从宗人府出来之后,全是是伤,加之心中郁愤,没两天就西去了。”
许可心震惊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杜文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进了一趟宫却把性命给弄丢了。念及他以前对自己的好,许可心的眼眶不禁红了。
许策拍拍她的肩头,安慰的说:“谁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切记要照顾好自己。”
许可心擦擦鼻子,重重的点了点头。注意到徐离生一直站在旁边未走,许可心努力的笑着说:“咱们快不要说这个了,今天是徐大哥的好日子,我们该为他庆祝才对。”
“对、对,我之前找徐兄就是为了说这个事。”许策转而对徐离生说:“阿芝一直念及你对我们的照顾,叮嘱我等你今天获胜之后请你去我们的小店子里吃饭。你可千万不准嫌弃!”
徐离生晚上原本另有事情要办,但是他没料到许可心今日会出宫,于是想了一下答应说:“只要你们别嫌弃我总去叨扰就好了。”
三人一同回家。许可心这才知道,她上次月夕食会赢得的一百两工钱已经有人送到许策手中了。他们借着这点资本开了一家小地面铺。蔡记食肆的阳春面本就有着其他阳春面没有的特色,蔡芝对自己地绝活自然拿手,不出所料,面铺的生意十分红火。现在除了云陌在店里帮她之外,又另外请了两个帮手。这才够用。
许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那些银子我们本不该用的,但是听云陌说,你早有意思要开一家小店,所以我就擅自做主,让阿芝和云陌先做了起来。”
许可心假装不高兴的说:“哥哥你好过分,这才几日不见,你就跟我客气成这个样子,我赚的银子难道就不是你的银子了吗?”
许策抓抓头说:“你为了赚着一百两,把自己都陷到宫里去了。我拿在手里总觉得像你地卖身钱,哪能用的安心。”
“好啦,你就别多想了。该怎么花你就怎么花,我在宫里另外得了很多赏赐。我先前是不知道今天能回家。要是知道的话。我早就打包全带出来了。”
听她说的这样轻松,许策便觉得她在宫里过的还不错。这才安心了一些。
蔡芝的面铺开在离他们所住的地方不远,正等候他们回来的蔡芝和云陌看到许可心,纷纷惊喜的跑了过来。蔡芝将她从头到尾地检查了一遍,这才开心的说:“真是老天保佑,什么都好好的,可担心死我们了!”
云陌眼睛亮晶晶地站在一旁看着她,虽未说话,但是关切之意不言而喻。当初杜文被人抬出来的时候,脚被打断,手上也伤残地不成样子,显然是受过重刑地。许策、蔡芝、云陌三人未想到宫里是这么恐怖的地方,在家愁得饭都吃不下,虽然后来听说许可心受到皇后地青睐被留在了宫里,但是他们依旧担心。
为了给徐离生庆祝,蔡芝下午就在店前挂上了“东家有喜,暂休半天”的牌子,只等着他们回来便去厨房生火做饭。许策和蔡芝双双去厨房准备饭菜,云陌则到后面帮他们打下手,只留得徐离生和许可心两个人坐在外厅里。
方才人多事多,两人都没顾得上说话,现在徐离生才正色的问许可心:“你真的愿意留在宫中吗?如果不喜欢,我可以想办法让你出来。”
许可心听到他这样说,心中自然是高兴的,不过转念一想,她一直在受徐离生的帮助,不仅是她,连许策、蔡芝都受了他不少恩惠。纵然许可心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心中也觉得很是愧疚,于是说:“我在宫中做的挺好的,事情轻松,收入又多,皇后娘娘和公主还时常给我赏赐,出了宫哪里去找这么轻松的活呢!”
徐离生见她的神色变了两变,也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但想到自己不久也会进宫,可以照看她,便说:“好吧,你以后若在宫里有什么事,大可以直接跟我说。”
两人互相聊着最近的情况,徐离生忽然说道:“我打听了这么久,一直没有任秋的消息,他如同人间消失了一般,实在让我担心。你一直都没有向我打听他的情况,你难道不担心他吗?还是说……你有他的消息?”
许可心的心跳漏了一拍,她犹豫着要不要对徐离生说实话,但思来想去,依旧对他撒谎说:“我最近忙晕了头,一时疏忽了,想起来时自然是担心的,但是我担心又有什么用呢?”
对徐离生撒谎让许可心觉得很不安,徐离生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但这眼神已让许可心坐立不安,险些让她逃走。幸而云陌端着做好的菜走了过来,化解了二人之间的尴尬。
许可心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菜肴吸引过去了,她很惊讶的说:“这是哥哥做的菜吗?和以前的风格很不一样呢!”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特点,越是高手,做出来的菜越是有着个人特色。许可心琢磨着摆上桌子的菜,越看越觉得许策的特色有些模仿徐离生,都走的是华丽路线。
“徐大哥,你难道在教我哥哥厨艺?”
徐离生摇头说:“并不是我,你哥哥现在跟以前大不一样了,进步飞快,教他的人是我的师父。”
许可心大惊的问:“你师父?那哥哥和你岂不是师兄弟了?”难道哥哥和红门楼还有薛伏玉扯上关系了?她不安的想到,跟这些组织还是要撇开一些距离为好,她总是觉得不安全。
许策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他说:“江前辈并不收我为徒,我资质愚钝,能够得到他的指点已经很满足了,哪里还敢期望做他的弟子呢?”
徐离生对许策说:“我师父不收你入门,实在是因为将军府的规矩太多。我义父手下有许多能人巧匠,我们兄弟几个每人都会拜其中一人为师父,学得一手绝技。师父们一开始便在我义父面前立下诺言,只会全心教这一个弟子,不会再收他人为徒,所以你千万不要介怀。”
许可心心思活络,立即就联想着问道:“哥哥,你所说的江师父是不是就是你先前指点你的那个爱喝酒,腰间总是挂着酒壶的老伯?”
许策点头,许可心想,当时果然没有想错,那个人的确不简单,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是徐离生的师父呢,他的手艺一定非常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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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徐离生的师父,许策满腔的感激之情油然而起,嗦嗦的说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情。
云陌将菜肴都端上桌,蔡芝又抱了一壶酒来,她见许策三人讲的热闹,于是问:“聊什么聊的这么热闹?赶紧吃菜吧,边吃边说,这还有我前几天在街上寻的一坛好酒,都快满上。”
众人纷纷递去酒碗,趁着蔡芝倒酒的空当,许可心消化着刚刚从许策和徐离生那里听来的信息,原来徐离生的师父是前朝的第一大御厨,难怪本事了得!
许策说道这里,又想起一事说:“我记得任秋的爷爷也是御厨,是吧?也不知道他们技艺谁高谁低。”
许可心点头说:“是的呢,不过任前辈是当朝的前任御厨,江前辈和任前辈应该不认得吧,再说……任前辈现在不在了,想比较也是不可能的了……”
徐离生接过话来说:“师父和任前辈是认得的,只可惜两人一直没有机会比试一场。后来任前辈退隐归乡,师父便派我一路追到江阴,去寻找他的传人比试一场,以了他多年的心事。只可惜任秋虽是任前辈的孙儿,但手艺并非学自他手,到最后,我也没能完成师父的心愿……”
大家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任家的惨案,气氛一时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