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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天有泪]恶少第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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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背叛

四十六、背叛

纪天虹端了一盅莲子羹盈盈袅袅地走出西跨院,走到东厢的书房——这个书房却是她进得的,这里也不像是自己那小院中的书房一般,冷冷清清,反而,是优雅得很——檀香木的门,雪白绸纱的窗,光看外面就风雅得紧了,里面那红木雕花的桌椅自不必说,单单是那耦合色的缎子挂着当作了门帘就十分的吸引人了,桌子上放了一只小小的香炉,里面焚的是让人一夜好眠的甜香,谁家女儿,不愿意半夜添香在此呢?她,自然也不例外,这是她少女时代的梦想啊……这个梦,一直坐到了现在……抬脚迈进书房,朝思暮想的身影就在书桌旁,微微颤动着,似乎……染了些□的色彩。

听到门口响动,云飞转过身去,抬起眼,所见的却是天虹——纪天虹,云翔的妻子,一个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女人……可是,她竟然是拥有云翔的人,动了动唇,他说不出一个字。方才,自己满脑子想到的都是被沈世豪圈在怀里安抚的云翔——那动作那么顺畅,似乎……似乎已经做了无数次一样的顺畅……可是,那位置本该是属于自己的,本该是自己去抱住云翔安抚的!脑子里全是衣衫凌乱的云翔,身上竟然也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映——只要一想到云翔痛苦的表情,他就兴奋异常——可是,此刻闯入的,偏偏是纪天虹!

“云飞。”天虹端了莲子羹缓缓走过来,“云翔他又闹你了,来,喝点儿莲子羹消消火……”话未说完,剩余的言语却被悉数吞入了云飞的口中——是的,展云飞吻了她,这个吻,狂野又猛烈,几乎要把她的魂魄带走。

“告诉我,云翔……他是不是也这样吻你?”放开她,云飞早把那盅莲子羹打翻在地——碰不到云翔,但,至少,他碰得到这个与他夜夜缠绵的人。

天虹垂着头,心中的狂喜与羞涩在脸上显露出了淡淡的艳红,那个销魂的吻,让她觉得这才是该属于她的新婚之夜——唇上的刺痛,甜蜜得让她疯狂——出嫁两年,她此时才第一次感受到了男女之间的欢愉。展云翔虽然是她的丈夫,可是两人之间的交流并不多,嫁了两年,仅有的几次房事却不过是吹灯拔蜡掀被子上床了事——除了痛,她感受不到丁点儿的柔情蜜意,而还在少女时候云飞所带给她的吻却让她越来越难以忍受自己的丈夫——如果,每次行房时候,不是最后进入自己体内的那物事儿,她几乎都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欢爱!那个在外面嚣张狂傲的展夜枭,其实,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可她却等不得了,她是个女人,是个正常的女人,她要的,不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云飞……”领口解开,有一双滚烫的唇贴在上面游走,她不由自主地向上挺了挺,伸手回抱了过去——这,才是鱼水之欢。

此刻,郑府里,沈世豪一回到那只属于他与云翔的小院,也不管其他就直接先进了云翔的屋子——他是混过日子的人,自然知道,昨天那一番折腾之后,云翔这一清醒该会有多难受——当时还不觉得,这半天多的休整,无论是喉咙还是头,都不会好受——刚刚在街上买了薄荷糖,就是为了给他缓解喉咙的不适,几乎是一路捧着,狂奔了回来,就怕他又要闹,可是一进门就见他那小野猫老老实实地歪在床里看着什么东西——不过,早该收起来的蚊帐竟然挂了回来——这,是怎么个道理?

“云翔!”走过去,见他手里拿的是账簿,不由得哑然失笑,拿了一块薄荷糖放到他面前,“云翔……”声音放得柔了,柔到让钝到迷糊的云翔也不由得身子一震,只呆呆地抬了眼,看着他。

“小傻猫。”这样看着他,可不就是勾引么——世豪深吸一口气,他绝不能吓到他,“来,吃块糖——薄荷糖,润润喉咙。”再把薄荷糖放到他唇边轻轻绕了绕,“嗓子疼了吧?”说话时,苦笑一下,自己这过分的亲昵动作,还是把他吓到了,看着云翔僵直了身子,世豪胸中一阵气闷,只好把糖直接放到他手上,自己则拉了椅子过来,坐到他对面。

云翔放下账本,看了看手里的糖,再看看一脸纵容的沈世豪——他的眼神透出的痛苦让他不由得自责起来,似乎方才的躲避是一种错误……客户四,又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看他不知所措的模样,世豪心底一阵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只伸手拿过手中的账簿:“休息一下?王妈熬的粥喝了没有?”

动了动唇,显然,喉咙里的痛楚让云翔发不出声音,但他还是想要说——从那晚听他说出心意时候的慌乱到现在自己的手足无措,连他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他是谁啊,大名鼎鼎的展夜枭,这桐城的恶少,就这么给个男人几句话搅乱了心虚——真丢人!

叹了口气,世豪起身出去,不多时,拿了纸笔回来,顺道又拎了一张小桌——北方常用的炕桌,回来桐城时候倒是找了木匠依样做了几张,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把桌子摆好。纸笔放到他面前,这才开口:“有话就写给我。”

云翔点点头,拿起纸笔,提起来,腕子悬在半空中,半晌,终于,落笔,写下了两个字,递了过去。

一见这两个字,沈世豪一下子呆了,傻了眼。他紧紧盯着那张纸——许久,许久。

四十七、生疏

四十七、生疏

那纸上,赫然是“谢谢”两个字。

眼看着这两个字,沈世豪只觉得好似被人打了一记闷棍,又像是从头到脚被浇了一盆夹杂了冰块的冷水,瞬间,整个人变得手脚冰凉,凉到了心里——凭他的了解,云翔不会轻易说出这两个字,除非……对方真的是对他不错,可是……他却要拉开两人距离的时候……所以,当这两个字落到了纸上的时候,他整个人都绷紧了——抓着手中的纸张,眼睛死死盯住垂下眼帘的那没心没肺的小野猫,恨不得,在他心口盯出个窟窿——好好看看他那胸口里装的,到底是不是一颗心。

被他盯得心虚,云翔放下笔,头垂得更低了。

“云翔……”沈世豪伸出手去,松开,让那片纸张落下,“我不要你跟我说‘谢谢’,你没有跟我说谢谢的必要——怎么对你都是我愿意——我高兴!”这傻小子明明对自己也是有些不一般的——纵然不是动心动情,可是情义却是会有的,不然又怎么会在那么恼火的时候让自己带了回来?但是,他一旦清醒,却硬要把这种情义剥离开去,硬生生把自己放到了“陌生人”的位置上——这样,对他来说,安心么?

云翔脸色变了变,提起笔来迅速写下几个字递了过去。

“莫非钟子期,枉做俞伯牙。谁慕鸾俦事,凤麒属哪家?”

既然,说不出口,那么,写又哪里好写得明白?

看着这五言诗,世豪只能苦笑——什么钟子期俞伯牙,什么鸾俦凤鸟麒麟,他要的……不是这些,绝不是这些!

“你要说什么?”他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什么?你是俞伯牙,就想要我做你的钟子期?你想要的是什么?展云翔——你写的,我可以当作都是废话,都是废话!凤凰麒麟怎么了?凤就要配凰,麒就要配麟?谁规定的?!你是凤鸟——我就是鲲鹏!”

几句话,倒把云翔吓了一跳,他急忙抓了纸笔,胡乱涂了两笔——“我只把你当兄弟!”

“兄弟?!”苦笑一声,“好,好,做兄弟就做兄弟!”把几张纸抢了过来团成一团,“既然是兄弟,就没有什么可跟我客气的,对不对?”扔了纸团,顺势坐到床沿上,“既然是兄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对吧?”

嘴角抽搐一下,云翔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索着他这话的意思——下一秒,他就知道他的意思了——他竟然脱了鞋上床!虽然是坐在自己对面,但是腿已经伸到桌子下面,用被子盖上了,这下,就是“抵足”,只差“而眠“了!

拿起笔,云翔就要写,手刚悬起,就给他把笔抽了出来。

“别写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世豪摇摇头,“但是,你不觉得现在真的很冷么?这么冷的天,我那房里又没生火盆,做兄弟的,你打算看我冻死啊?”

明白知道他在找借口,可是……自己却无法反驳——是自己说要做兄弟的,做兄弟的,抵足而眠是常事儿,别说这样一颠一倒的在床上聊天取暖,就是穿一条裤子,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也是没有什么——可是……自己偏偏跟他沈世豪这样做“兄弟”会十分别扭!

发掘他往旁边挪了挪,世豪并不过去,只是歪在床尾:“云翔,金老板从安庆请了位唱黄梅调的温老板,唱念做打都不错,据说往年是自安京城唱西皮二黄的,改天去听听?可比那萧家姐妹俩强多了——怎么说是科班出身,那字正腔圆的,真是不错。”

“……”听是唱戏的,云翔心里一阵憋闷,更是提不起精神了——若说是黄梅调,又有谁唱得比他娘还好呢——不就是凭着那一出《小辞店》就嫁给了他爹么?可是,再怎么用尽心机,却还是没有出头的日子——戏子,一辈子就是戏子,纵然跳出了火坑,也不过时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狼窝罢了。所以,他才要收了雨鹃做二房——不然,他能怎么办呢?他能把这世人的目光怎么办?!

“金老板是找温老板向萧家姐妹传戏的——而且,这待月楼里还真就没有个生角……”

“嗯?!”发出一声惊恐,云翔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还是把自己的心情表露了出来,急忙写了几个字,推了过去——“她们现在还不是戏子!真的学了,就离不开这个行当,她们以后怎么办?!”

“傻小子,她们怎么办是她们的事儿,你现在还有心思去管人家怎么办?!”世豪叹气,“这次分家不成,展云飞一定会有所顾忌的,你还不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他,又把心思放在那些不相干的人身上做麽事?”

“不是不相干。”云翔想了想,又提笔写道,“她们现在的处境怎么说也是我造成的。”略略顿了顿,“但是我不会把溪口的那块地还给她们,一笔是一笔,一码是一码,那块地,是她们家欠我的,就合该我拿走。”在他的人生中,不存在那毫无用处的怜悯与同情,作为一个商人,他的心里眼里所见到的只有利益,尽管可以分出一点无伤大雅的到手的利益用来上下活动,或者是……用来做件让自己安心的事儿,可是,却不能把原则失了,该是他的,谁也拿不走。

“傻小子,她们的死活,现在有展云飞操心,你还管什么管?”沈世豪摇摇头,“你现在是要专心对付展云飞——他才是你的敌人,而那萧家姐妹俩……即使有祸害你的心思,也没有那个能力。”放下纸张,“对了,这些时候,听说萧雨凤跟展云飞只见接触颇为频繁……似乎满桐城都传得风风雨雨了,你也留心些——萧雨凤可不是个简单角色。”

四十八、戏子耽□行□天□下

四十八、戏子

不管云翔怎么不乐意,他还是改变不了萧家姐妹俩学戏的事实——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好好人家的女伢子,就是因为听了这黄梅调,给勾走了魂儿,带走了心儿,最后,一个个要死要活的,连哭带闹,是作死上吊,不就是为了那么点儿不靠谱的情啊爱的?

坐在待月楼里,他却好似坐在刑场上——一面听着萧家二丫头在台上唱得欢实,身边却坐着个随时会爆发的沈世豪——说真的,他还真怕自己若是再说要收了萧雨鹃进房,这姓沈的会不会再一次发飙……他展夜枭没求过神没拜过仙,今天却要破例了——现在可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若是他一顿没正没经的柴胡,可不就要他把脸面都丢尽了?至于什么做兄弟之类的话,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一个搪塞的借口,却给了那姓沈的一个把柄,真是……失策。

“天色不早我要转回还。相公你要念蓝井一点,助我一把凉水上肩。你若不念蓝井一点,你走东,我走西,走东走西,我的魏相公,各走各边。”

这样的戏文,萧雨凤是不会唱的,今天的旦角果然是萧雨鹃,而演生角的,却是个不认识的男人,模样也还不错,扮相也好,举手投足果然不是这萧家姐妹俩能比得的——尽管,黄梅调中演的唱的,多是旦角为主,可是……这戏台上,今天却真让这个生角给压了风采。

“慢说一担清泉水,就是那泰山我也搬它几搬。助妹一担清泉水。”

唱得多好,只可惜,就是唱的。

“凉水上肩陪伴陪伴少陪伴,实实难舍如意的生员。”

蓝桥会,一个不满家中妻子,一个不满家中丈夫公婆,这二人,一旦遇上,可不就是天雷勾动地火?

“我与大姐姻缘定,八月十五月团圆。”

于是,祈求了姻缘定团圆。

多好的戏文啊……云翔拿着茶杯在周中转来转去,不知道为什么,这出戏,他看的心里憋闷——十分憋闷,憋闷得直想揍——不守妇道就是不守妇道,滛人凄女就是滛人凄女,装什么正直良善?一个个,都跟他妈的展云飞一模一样!

气得一拍桌子,云翔的这一举动让台上的两人一震,动作都凝滞在了那里。

众人的目光转了过去,看到的正是这展二少的满面怒气——一个是大名鼎鼎的展夜枭,另一个则是郑城北的幕后老板,他们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一个个又都把头转了回去,不敢言语。

“这位小兄弟,不知到我这戏哪里唱得不好?还请指教。”温良玉在台上,十分谦逊,心里的怒火却比平日来得猛烈——他看得出来,沈世豪重视这小子,虽然他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可是就凭着猜也能猜出来个三四份——他们做戏子的,又有几个不知道这种事儿呢?一个男宠,也这般嚣张——沈世豪,你是把我温良玉当傻子了不成?

“啊?”云翔一愣,当被人拉了拉手臂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那台上的生角是在跟自己说话。

“这位小兄弟,温某是在问,是不是在下的戏唱得不好唱得不对,以至于小兄弟竟然要拍案以示愤怒。”温良玉说话时候,看了看一旁的沈世豪——虽然暂时算是合作了,可是,本质上,他们还是敌人的。

“哼。”云翔头一次被外人这么质问——尤其是,这个外人还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的时候,带着冷笑,他伸出手指勾了勾,立刻有了夜枭队的人走上前来,低眉顺眼地叫了声:“二少爷。”

“你,上去,让他知道知道,到底是唱得好不好。”声音不大,可是,此刻待月楼中却是安静万分的,所以,他的声音也就显得十分突兀了。

“是。”疾步往前走,一边卷起袖子,到不似凶神恶煞,反而就是在履行任务而已,面无表情。

“哎哟!”金银花一旁见了惊觉不好,急忙拧了腰肢跑了过来,“我的天老爷哟——我的展二少爷,您老可行行好,这可是沈老板的地方,打出了事儿,可要谁担待啊?”手帕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冷汗,“我的沈老板我的好老板,您倒是说句话啊——这温老板啊,可是咱们待月楼花了大价钱请来的——展二少爷,这待月楼里,头两天您还入了股呢——要是打坏了人,可是您自己吃亏啊!”

好吧,谁也不是傻子,有钱不赚的是白痴——既然……还真的是如此,展云翔白了沈世豪一眼——就是他骗自己入股,才会让自己有气出不来:“老三,回来。”

被唤作“老三”的汉子又走了回来:“二少爷,您吩咐。”

“今天,先放过他。”看了看台上那男人,跟戏子身份不相称的高傲——看起来就惹人厌烦,“真扫兴——不如……赌上两把,试试手气如何?”

“还是不要的好。”世豪摇摇头,“你这几天倒是高兴,溪口的地也到手了,纺织厂也开始建了,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可我神某人呢?啧啧……我啊……”,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这情场失意,赌场……必然要得意的!”

“哼!”再翻了个白眼,云翔自动忽略了他言语中的暧昧——有生意不做的是傻子,可是……这做生意却也不能太无原则,例如……不分亲疏,最后……再真的把自己赔上,那可就划不来了——他为今之计就是毁了展云飞,毁了他,然后……好好回家过日子……好好跟天虹过日子,“抓牌吧,沈大老爷!”

“得,我都成老爷了——你一直是叫哥的吧?这下子,不把自己都叫老了?”世豪摸了一张——九点,还算手气不错。

“哼,我不还是展二少呢么?就你是沈大老爷而已。”云翔眼见自己想要的牌被他摸走,心里一阵不满,脸上自然也就流露出了些许的不耐烦,“快点快点。”看样子,这一局要赢他不容易,只好在下把翻本了。

“还是改回来叫哥吧,叫声哥,一定让你赢个高兴。”

四十九、往事

四十九、往事

头一次,没输没赢,在推牌九上他展云翔头一次没赢个盆满钵满,这让他很是气闷,狠狠瞪了一旁笑呵呵的沈世豪一眼,他知道,以后可不能跟他一起打牌了——自己凭的不过是记忆力去赌,而这个一旦被人看出,能对付的办法可就太多了,所以,这一次是平手,下一次就会是自己输得一塌糊涂了——这种必败的仗,他展云翔才不打。

“不玩了。”云翔把牌一推,拿出一个筹码扔给金银花,“去拿两坛好酒,今儿少爷我要好好乐呵乐呵——去把萧家那二丫头给我叫来陪酒。”想到那天受她一撞,现在似乎脑后还跟着一蹦一蹦地疼,他心里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啊?”金银花一愣,但见云翔脸色不算太好,也不敢自作主张,只能看向沈世豪求助,“这……”

“你先去拿酒吧。”世豪言语温和,轻轻拍了拍云翔的手背,“云翔,那萧二丫头虽然得罪过你,可她就是个傻丫头,你还跟她计较?何况,现在她可是咱们这待月楼的红牌了——摇钱树啊,你跟个摇钱树较什么劲儿?”顺手握住,“你要给她苦头吃,倒是自己先丢了赚钱的工具,可不是得不偿失?”

“哼!”云翔翻了个白眼,反手抓住他的,狠狠在桌子上砸了一下,倒是没有清脆的响声,这次,确实是有了肉垫的闷声了,“感情,这戏子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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