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ip+网王]大神你好!作者:肉书屋
[Skip+网王]大神,你好!第7部分阅读
破尚,微微弯了唇角。他的嘴唇的颜色很漂亮,淡淡的,像极了那一树漂亮的樱花。
空气在这一刻静谧起来,这是属于两个人的时光。
这是属于……最初见面的,最美丽的时光。
“咔——!”
三浦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过来,陈默笑着看了看还在发愣的不破尚,转了个头就离开了。
“真是……极品啊……”三浦一遍盯着机器的显示屏,一片暗自感叹着,手上的巧克力被他咬得吱嘎作响。
“……咳咳!”编剧在旁边很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三浦的脸都快要凑到显示屏里面去了。
“喂……!”编剧生怕旁边的人发现了什么,只好敲了敲三浦的头,看着地上掉落一地的巧克力,暗自感叹这个大爷的脾气真是琢磨不定,“喂,老爷让你从外国回来不是让你对着艺人流口水的……三浦大爷。”
三浦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对着天花板白了一眼,看了看一旁正在准备的场务,瘪了瘪嘴没说话。
倒是旁边的不破尚按捺不住了。
“喂,好久不见。”不破一脸我现在很成功的表情看着陈默。
陈默喝了一口水,看着不破笑笑:“是啊,好久不见,呵,真是让人感觉不到愉快的再见面啊。”
不破神色复杂地看着陈默,然后说:“我没有想到公司会叫你来。”
“为什么不呢?”陈默旋紧了矿泉水瓶的盖头,旋即又捏了捏,看着它在自己的手上扭曲变形十分快意,“或者你想要的是一个g杯以上的女人和你共度爱河?”
“好吧,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不破很是自然的点了点头,“这毕竟是我的第一张专辑。”
陈默抽了抽眉毛,愈来愈觉得公司公司的高层脑筋搭错,当他正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安艺祥子从旁边走过来,拍了拍不破尚的肩膀意思说要开拍了。陈默看着安艺祥子,笑了笑,推了推不破说:“不错的艳遇。”
“恩,比你那个死老头好。”不破尚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第二场戏,依旧是在校园里面,陈默坐在桌子上,像每一个高中生一样,一边翘着腿一边哼歌。
他的旁边,是刚刚睡醒的不破尚。
时间是正午,阳光正好,洒在少年的身上,没来由地像度了一层漂亮的金色。陈默微微转过头,挺直的鼻梁在他的脸上留下一圈阴影,漂亮得犹如神祗。
他的眼里流露出来恰到好处的让人安心的气息,看着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不破,慢慢地摸上了他的头发。
不破还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迷迷糊糊看着陈默的样子,颇为可爱。
陈默笑了笑,皱了皱鼻子,少年的手指白皙纤长,在空气里荡开如瓷一般干净细致的味道。
不破抬了眼看了看陈默,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睡觉。
陈默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夏日将这一场暧昧,弄得轰轰烈烈。
迹部番外1
迹部觉得,他是真的讨厌那个孩子的。
他是很小的时候就搬到迹部本家来的,因为他是自己父亲的种,或者说是自己父亲的爱人的种。爱人和妻子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他向来是知道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母亲是没有一点感情的,这个世界上有的是政治联姻也有的是利益联姻。
他们两个人在婚前就互相签订了条约,拥有了婚后各自胡搞的权限,而他的爸爸明显精于此道,没过几天就牵过来一个男孩自己让他叫自己哥哥。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孩子圆圆的脸,瑟缩在自己父亲身后的,害怕的样子。
从此他这个华丽的迹部家大少,有了一个一点都不华丽的总是会拖着鼻涕围着他乱跑的弟弟。
其实有个弟弟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迹部有的时候想,自己那种莫名其妙的感情,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产生的吧。
不过自己这个弟弟,真的很笨,和他比起来一点都不讨人喜欢。无论是从智商上还是从行动上……好吧,他是他弟弟,自己不应该这么说他。
迹部想,如果没有那些该死的事情,自己应该会怀着这样诡异的心思,然后一直慢悠悠地呆在自己的弟弟身边的吧。
而这个弟弟,是用来保护的。
因为他太笨了,也太傻了,根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邪恶的事情存在。如果自己不好好地保护他,肯定会被人用一根棒棒糖就拐走了。
迹部家的孩子,从三岁起就要独立睡觉的。
迹部还记得自己的弟弟,用肥嘟嘟的手指拽着自己,然后说,我想和哥哥一起睡,这样的场景。
但自己毕竟不是他的亲哥哥,当自己的那个优雅高贵的母亲和自己说,离迹部慎那个野种远一点的时候。迹部景吾就知道了。
他的弟弟永远都不可能安然地睡在他建造的玻璃房子里面,迹部家的权利与金钱,远远比亲情来得更为重要。
但是他还是想,自己这个弟弟这么弱智,这么白痴,如果自己不看着他一点,说不定就被本家的人吃得骨头都不剩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觉得他烦过,每天喜欢赖在自己的身子后面,说什么哥哥陪我一起玩啊之类的弱智的话,可是……还是不舍得,不舍得把他踢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迹部慎已经变成了自己转过头就能看到的存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居然也习惯了,每天转过头就能看到他。
然后一起上小学,一起上初中,一起上高中……
不过那之后,真的是一起么?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打网球了,一向身子就不好的弟弟自然是不能陪着他的。迹部那个时候也在心里嘲笑了一下迹部慎的体弱多病,但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那个粘人的弟弟,居然会为了自己去学习网球,然后……晕倒在操场上。
就像是最恶俗的开头,一切纷纷扰扰的事情,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吧。
迹部还记得自己对着迹部慎说的那些恶毒的话语,其实只是不想让那个孩子学着他打网球吧。后来想想,真的有必要说得那么过分么。
可是属于迹部景吾的骄傲,让他不能低头。
属于迹部景吾的那种无谓的骄傲,让他永远失去了那个,对自己说着想和哥哥一起睡的弟弟。
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冷漠,并且偏执。
他不知道自己的弟弟,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森冷,并且不近人情。
迹部景吾这样想着,自己那个时候,虽然担忧,但是内心里还是有微微的喜悦的吧。
他甚至会有这样的想法,当自己的弟弟弄得伤痕累累回来的时候,他能依靠的,终究只是他,迹部景吾而已。
只是他而已。
想到这点,他就觉得高兴了。
似乎连日来弟弟对自己的冷淡也算不上什么事了。
迹部景吾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大票的朋友。
迹部慎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学会和别人打架了。
迹部景吾不知道什么时候,身边站着的人不是他迹部慎而是他的部员了。
迹部慎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开始交女朋友了。
一切的一切,完全没有按照迹部景吾当初规划好的那样,而是朝着截然相反的方向,郁郁前行。
最恐怖的时候,应该是自己十三岁那天的晚上。
迹部家从来不缺少对性的教育,自己也算是早熟的孩子,却从没有想到第一的遗精、春梦的对象,居然会是自己的弟弟。
他无法不去回想那天夜晚发生的事情,自己叫喊着小慎的名字达到高/潮,空气中还残留着那种恶心的余韵。
不断地自我安慰,完全是因为梦境。可是空荡荡的床告诉他,自己在高/潮,甚至是前戏的那些时间,意志完全是处在半清醒的状态下的。
在那种半清醒的状态下,他梦到迹部慎。
恶心到不可饶恕。
于是他开始对迹部慎愈发冷淡起来,在没有人察觉到自己的变态的前提下,将迹部慎远远推开。
否则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想撕裂他,想上了他,每次看到迹部慎,这种感觉就愈发强烈起来,手上的球拍都被他拧得咯吱作响,属于迹部景吾的骄傲让他不能低头。
或者是……不敢。
他不敢想象如果弟弟知道自己的想法的时候,会露出的表情,他不敢想象,也无法……去猜测。
后来,为什么会弄得这么糟糕呢。
一切的导火索,还是因为那个女人。
那个叫做新野彩衣的女人。
“哥哥,我喜欢新野。”他记得迹部慎和自己说的话,带着点少年的执着和青涩。
“恩……那种不华丽的女人也值得你去喜欢?”迹部景吾记得自己似乎是在吃巧克力蛋糕?可是在听到那句话以后,蛋糕的给他的感觉就像沙子磨砺着他的喉咙。
“哥,我喜欢她。”
迹部慎又重复了一遍,迹部将手上的叉子在盘子上划了一大圈,留下刺耳的声音。
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迹部景吾连眼皮都懒得抬了,他对着自己的弟弟说了一声。
“恩哪,这种不华丽的女人你都看的上,你真的是本大爷的弟弟吗?”
“……新野她才不是不华丽的女人!”迹部慎拍了一下桌子难得地在迹部景吾的面前强硬了起来,然后迹部慎又低低地重复了一遍,“我喜欢她!”
迹部景吾只觉得胸口有无数只蚂蚁在挠,让他窒息到恶心,他看着自己的弟弟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后来……是一个雷雨天。
迹部慎是从小就怕打雷的,迹部景吾坐在房间里皱了皱眉头,忍了很久还是没有出去看看自己的弟弟。
孩子总归是要成长的,他是这么想的。
然后敲门声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迹部几乎是下意识地去打开门,结果看到……
迹部慎浑身都湿淋淋的,一双漂亮的墨色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头发尴尬地粘在脸上,浑身上下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
雨水将他的白色外套/弄得几乎透明,贴在衣服上露出少年纤细的身材,还有那些粉红色的鼓动。
迹部景吾几乎是下意识地有了反应,然后一边唾弃着对自己弟弟的身体也能发/情的自已,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你这个不华丽的东西,站在外面做什么,还不给本大爷我死进来。”
“……哥哥……”迹部慎忽然飞快抬起头看了自己一眼,然后马上低下去,接着他对自己说,“我和彩衣分手了。”
迹部景吾呆愣了三秒以后才反应过来彩衣是谁,接着就是不可遏制的喜悦。
他只能慢慢地遏制住唇角的弧度,然后看着自己的弟弟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
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弟弟对自己说。
“迹部景吾,我讨厌你,彩衣说她喜欢的是你,和我交往只是因为我们有两张相似的脸罢了,迹部景吾,我恨你,我这辈子都要笼罩在你的阴影底下,所有人都瞧不起我,都是因为你!”
迹部景吾,我恨你。
迹部慎的表情扭曲,不是自己记忆中的,可爱的模样。
迹部景吾不知道他哪里做错了,或者说……自己哪里做对过?
他现在想的是,把那个叫做新野的死女人拖出来折磨得生不如死,他现在想到的是把自己的弟弟钳制住,然后……
撕裂他,上了他。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他甚至忘记了说话,他看着迹部慎愤恨的眼神,全世界仿佛都只剩下了那些苍白的倒影。
他无法说话,无法开口……甚至无法呼吸。
他愣愣地看着自己弟弟留下的一地的水汽,还有上面残留的水印,外面有惊雷闪过。
那是过了多久的时候呢?
是不是久到连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那个男孩子用自己他胖嘟嘟的手,扯着自己的手,说。
哥哥你陪我睡觉。
……或许从头到尾,记得的人,只不过是他一个,罢了。
第二十三章三浦拓海
休息的时候,陈默和不破两个人一副难兄难弟的模样窝在角落看着片场里人忙来忙去的样子。
“喂,你的头太近了。”陈默很不爽地掐了一下不破的脖子,满意地看到不破嘶哑咧嘴的表情,然后抽了抽鼻子。
“我快被那个导演折磨死了……”不破梗了一下脖子,“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变态的导演!”
“喂,你这么说导演是想死啊?”陈默轻轻动了动嘴唇,面上和不破还是一副好兄弟的样子,镜头从他们的身边快速地略过去,留下一地呼呼的风声。
“听说他还是从外国回来,先拿我的v试试手,无论如何还是觉得好痛苦啊。”不破抱着头说。
“那不是很不错?不过我总觉得他有点面熟。”陈默将不小心卷到自己脚边的纸头整理了一下,“他叫三浦拓海是吧?”
“……对,他有个弟弟叫三浦悠太来着,最近和那个敦贺莲在合作新片。”
“……三浦悠太啊……”陈默皱了皱眉头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我认识他。”
“是么?”不破摇了摇头,“感觉怎么样?”
“……真要说的话……”陈默看着在片场一边一脸不耐烦的三浦拓海,说,“他和他弟弟,气质真的差好多。”
“啧啧,也对,你难道不知道,三浦悠太是私生子,面前这个才是正牌的,认识的人都叫他声太子。”不破笑眯眯地开始说八卦,“三浦家也算是世代都是演艺圈里面混的,不过他们家也算是混黑道的,最近几年开始洗白了。”
“……啧,是么?”陈默似笑非笑地看了三浦拓海一眼,“你怎么知道呢,说不定人三浦悠太就是想当演员的来着。”
“或许吧。”不破尚扯了扯衣服领子,说,“你最近在做点什么?”
“……还能有什么。”陈默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有戏就接没戏就拉倒呗。”
“这样啊。”不破尚撇了撇嘴角,刚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漂亮的安艺小姐走过来,示意要开拍了。
陈默把空瓶子放到地上,抖了抖手站了起来。
最后一幕戏,是全剧的高/潮,也是这段戛然而止的暧昧的终端。
陈默和不破尚并肩坐在教室的桌子上,夏日清爽的风吹过来,少年的眉眼清新非常。
他目视着前方,细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空气中一阵莫名的清爽的味道。
不破微微侧过头,看着陈默,唇角含笑,眼里还有那些属于青春的嚣张骄傲的气息。
这个时候,外面穿插/进来一段旁白,那种朦胧的暧昧在空气中升腾。
【我们都有过这样的时候,这样青葱的年岁。
这样的暧昧,少年纯粹的热切。
并不是因为世俗,更不是因为利益。
而是在岁月洗涤过后的,最干净的爱恋。】
“咔——!!!!”
正当旁边的人以为拍摄能顺利结束的时候,三浦拓海一声响亮的咔让所有还沉浸在那意境中的人都吓了一跳。
三浦拓海一脸不耐烦地咬着手上的巧克力,一边扯着嗓子说。
“这种公鸭叫一样的变声期声音还敢给我拿来用?合成?谁让你们用合成的?欺负我刚从外面回来听不懂日语是吗?啊……!”
三浦一遍说着一边走到混音师的身边,很没有好气地开口说。
“喂……是谁让你用这种不男不女的声音来玷污我的作品的?”三浦冰蓝色的眼睛里面是野兽的气息,混音师被他盯得一阵哆嗦,本来到嘴巴边上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三浦的眼神在摄影棚里转了一圈,半晌他看着陈默,然后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
脸上的笑容很是邪气。
“你——给我过来。”
陈默讶异地看着他,然后走到三浦拓海的面前。
三浦拓海嘴唇一咧,冲着陈默笑了笑,身边还有那种巧克力的香甜。
“你……给我读这段话。”
陈默看了他一眼,然后开口说:“我没有学过读旁白。”言下之意就是大爷您找错了人了。
“没事。”三浦拓海又从头到尾打量了陈默一边,然后把话筒递给他,“你的声音不错,试试。”
“咳……”陈默看着面前无比文艺的旁白眉头又开始微微抽搐。
然后……他轻轻地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清明。
少年的嘴唇在空气中涤荡出粉红的色泽,那是属于青春的,干净透明的颜色。
“我们都有过这样的时候,这样青葱的年岁。
这样的暧昧,少年纯粹的热切。”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将目光移到不破尚的身上,不破正站在场边喝水,拿着眼睛盯着陈默,看上去要钻出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