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教授家的黑魔王作者:肉书屋
[HP]教授家的黑魔王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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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io紧张的心揪到了嗓子眼，他死死盯着斯内普，斯内普的表情越来越冷，冷的让人不敢盯着看，哈利则脸红得像气球一样，但是眼神坚定，没有丝毫示弱。
“让我来告诉你吧，波特，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就是一服生死水；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至于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则是同一种植物，也统称乌头。明白了吗？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
在一片嘈杂声中斯内普说：“波特，由于你顶撞老师，格兰芬多会为此被扣掉一分。”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到下课之前，哈利又丢了格兰芬多一分，还换来了斯内普的一句嘲笑：“开学第一周就丢掉学院两分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吧？”
斯内普一宣布下课之后，学生们立即以极快的速度收拾好各自的东西，顺着阶梯爬出了教室。
ario没有离开，他在大家全离开之后，径直去了斯内普的办公室。
门虚掩着，ario曲起手指在门上扣了两下，等了一会，并没有人过来。
他轻轻把门推开一条缝向里张望，里面光线昏暗，只能模模糊糊看见四周的墙壁上有很多瓶瓶罐罐的阴影。
“父亲？”ario轻轻唤了一声，走了进去。
走进办公室里面，他这才看清沿墙的架子上那些阴影，全是大玻璃罐，罐里浮着各种魔药材料，这些泡着的完全没有生命迹象的东西ario见的多了，蜘蛛巷的家里也有一间屋子摆满了类似的魔药材料。
ario走到房间最里面，书架后面是斯内普的书桌，一大摞的羊皮纸随意摊在桌面上，一只羽毛笔和一根木尺正在自顾自的忙着。
ario好奇走过去，探头看一眼，那些羊皮纸是学生们的作业，木尺把羊皮纸在桌面上摊平，然后丈量作业的长度是否符合要求，羽毛笔则在另一张纸上分别记下符合要求和不符合的学生名单。
“原来父亲是这样检查学生作业的。”ario看了一下羽毛笔记录下来的名单，三分之二的学生名字都列在了不符合要求的那一栏里面。
他绕到书桌的正面，有一个抽屉开着。
抽屉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照片，自然的，ario的目光就被吸引住了。
他伸手去拿，想看看照片上是谁。
“别动！”斯内普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冒出来，而且音调很高，语气异常的严厉。
ario连忙缩回手去，转身道歉：“对不起……”
斯内普大步走过来，狠狠撞开了ario，关上抽屉，背靠在抽屉上，不说话。
ario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只能看到斯内普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似乎情绪波动的厉害。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斯内普压抑着自己的语调，头也不回的问道：“你应该去安慰哈利，他今天被我狠狠羞辱了一顿不是吗？这是多好的机会让你表现自己！”
“父亲！”ario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语气：“您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不是您让我尽量对哈利表现得友好吗？为什么今天您那样……让他难堪？”
“怎么？”斯内普突然转过身：“我让谁难堪还需要得到你的允许吗？你以为你自己还是高高在上的黑……”话语戛然而止，斯内普差点儿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抬起手直指门外：“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ario一阵眩晕，这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斯内普对他发火，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斯内普，看着自己那一向非常擅长控制情绪的父亲眼里冒出暴怒的火光。
“父——亲——”ario的声音迅速变调，从少年的清脆变得低沉而阴冷，他伸出手去，掐着斯内普的肩膀，将斯内普的脸拉近自己。
“斯内普，斯内普。”ario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他的手指非常有力，几乎扣进了斯内普的身体里。
骤不及变，斯内普竟也没有挣脱，他任由ario几乎将脸贴到自己的脸上，右手则悄悄摸到了长袍底下的魔杖，他看着ario的眼睛，他在等，只要有一个不对劲，他确信自己可以瞬间将面前的人击倒。
ario一遍一遍重复着斯内普的名字，呼出的热气打在斯内普的脸上，他的鼻尖能够感觉得到斯内普的温度。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
ario突然放开了斯内普，他连连后退了两步，眼神却没有离开：“父亲。”
称呼又变回来了。
斯内普没有动，但他心里已经舒了一口气。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孩子？”
这两父子都是故作镇定的高手，斯内普退回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扶起翻到的墨水瓶，最上面一份学生作业完全被染透了。
ario则弯下腰捡起刚才两人一番拉扯从桌上碰落的羊皮纸，重又整理整齐放回原位：“好几天没有见到您，我想您了。”
“那么晚上一起吃晚餐怎么样？”
——多么和谐的父子关系啊。
暗战
暗战斯内普家可没有家养小精灵这样的家务好帮手。
因此做饭洗衣拖地打扫卫生这样的家务，都需要斯内普或者ario亲自动手。
幸好还有魔法的帮忙。
洗衣桶是只任劳任怨的小受，一天二十四小时不分昼夜，只要把待洗衣物丢进去它就会勤勤恳恳的开始工作。
斯内普家有两只拖把，旧一些的那只是在斯内普家服务了很多年的元老，它很为自己楠木的身体而自豪，永远挺直了腰杆在家中四处巡视，眼里容不下一丁点儿灰尘；新的那只是ario前几年从霍格莫德买来的，新人性子较散漫，总是用得过且过的态度应付工作。
ario去了霍格沃兹一个星期，星期五晚上他跟父亲斯内普一起回家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跟家里的老伙计们打了个招呼。
斯内普一回到家里就直奔地下室的工作间，一直到ario准备好了晚餐，才带着满身的魔药味道上来。
ario闻出了柠檬桉树汁特有的气味，他在脑子里把这种树汁可以配制的魔药都过了一遍，至少有三种治疗烫伤的药水他都会配。
斯内普看到了ario脸上的笑：“在想什么？”
“没什么。”ario还想着保守自己会配制魔药的秘密，等到合适的时候给斯内普一个惊喜呢。
只是，这个回答让餐桌上的气氛陷入了沉闷，除了刀叉触碰盘子的叮铛声，就只有咀嚼的声音。
ario一阵懊恼，心想自己刚才应该接下斯内普的话继续说些别的。
正想着呢，斯内普推开椅子站起来，他弯腰问ario：“要给你添些汤吗？”
ario相当意外，他坐在更靠近厨房的位置，于是，他连忙要从椅子上跳起来：“不，父亲，我帮您……”
“不用了。”斯内普的嘴角稍微动了一下，他拿走了ario的盘子：“没关系。”
ario又坐回椅子上，他偷偷看一眼斯内普的背影，然后低下头无声的笑着。
斯内普从厨房镜子的倒影里，看见了ario埋头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模样，他的眉头瞬间就纠结到了一起。
“恩……”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左手端着ario的盘子，右手非常迅速的取出了袖子里早已准备好的一只墨绿色的细颈瓶，倒了三四滴药水进ario的汤里。
无色无味的药水瞬间消失在了汤里面，什么也看不出来。
斯内普回到餐桌边，笑着将汤递给ario：“小心烫。”
幸福的ario毫不知情，大口大口的喝下了一整碗汤，然后头一歪，倒在了餐桌上。
斯内普打横抱起ario，他发现这孩子真的长得很快，他已经快要抱不动了。
ario非常听话，斯内普的魔药让他进入了一个非常美妙的梦，梦里面他们父子两人有说有笑的吃着丰盛的晚餐，斯内普在给他讲霍格沃兹的一些笑话，他则告诉了斯内普自己自学魔药的事情，斯内普非常开心的称赞他，还送给他一本魔药日记，父子俩一直聊天到夜深，这才各自回房间休息。
“唔。”斯内普将ario放到床上的时候，ario发出了一声无意识的梦呓。
斯内普笑了一下，谁能想象得到，这样一个睡相安静的孩子体内，潜伏着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魔王呢。
ario的梦里，斯内普正好宠爱的摸了摸他的头，他不太习惯这样亲密的方式，不好意思的退后了一步。
斯内普将ario的头轻轻放在枕头上，他看见了ario唇角洋溢开得笑，这是那只魔药的效用，可以让人在一夜的梦里面经历期待中的幸福时光。
睡着的ario突然翻了个身，胳膊一扬，搭在了斯内普还没来得及抬起来的肩膀上。
斯内普一惊，他可不想惊醒了ario的美梦，只能顺着ario的胳膊，尽量伏低了身子，上身几乎贴在了ario的身体上。
这样一来，斯内普的脸就几乎靠在了ario的脸前，他能看见ario漂亮的长睫毛，因为做梦而微微颤抖。
ario的鼻息火热，一下一下喷洒在斯内普的下巴上，沿着脖颈溜进敞开的长袍领口里，那股温热的感觉瞬间烧红了斯内普从下巴到心口的皮肤，泛起粉红的颜色。
ario白天穿的是霍格沃兹的长袍，因为天热，长袍底下他就只穿了一件宽身的u领衬衣，吃晚餐的时候他脱下了长袍，只穿了白色的衬衣。
斯内普艰难的保持着平衡，ario的胳膊还搭在他的肩上，他尴尬的从ario脸上离开视线，却发现根本无处可躲，因为头一歪就不可避免的从ario敞开的领口看到了衣底春光。
当下斯内普顾不得许多，他伸手向自己背后捉住ario的手腕，轻轻提起，轻柔的放到ario的身体另一侧。
ario非常不情愿的扭动了一下身体，皱了皱眉表示抗议。
斯内普立即停住了手，等了片刻，确定ario依然睡着，这才缓缓直起身来。
“唔唔唔。”
ario突然说了点什么。
斯内普没听清，他侧着耳朵静静的听。
ario又嘟囔了一遍，这一次他的声音略高了一些，虽然仍然夹着睡意朦朦胧胧的，不过也足够斯内普听清楚。
他说：“父亲，我爱你。”
斯内普愣了一愣，他取魔杖的手略停顿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
接着，他毫不犹豫的用摄神取念进入了ario的思想里。
自从小时候那回斯内普将ario脑中伏地魔的记忆封锁起来，他后来再也没有对ario使用过摄神取念。
因为ario一天天的长大了，他会知道摄神取念这个咒语，知道自己被父亲使用摄神取念强行进入记忆，会觉得伤心吧？
就是因为考虑到这一点，斯内普今晚才会费尽辛苦配制了那样一小瓶能给人甜蜜梦境的魔药。
第二天醒过来的ario什么都不会记得，他会以为自己的梦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斯内普让自己站在了ario的思想里面，一些他熟悉的或是他不熟悉画面飞快的闪过去，小小的ario迅速的长大。
他看到了一顶红色的圣诞帽，那是ario五岁那年圣诞节自己送给他的礼物；一口坩埚里橘黄|色的液体咕嘟咕嘟鼓着泡，还不到操作台高的ario踩在椅子上才能够得着搅拌棒；ario与同伴在空地上玩耍，拿着同伴的魔杖挥舞的像模像样。
一幅又一幅画面闪过去，ario越长越高，脸庞也脱去了童稚的奶气，出落成英俊的模样。
斯内普在ario的记忆里，看到的最多的就是自己。
在ario的记忆里面，保存着无数的斯内普，配制魔药的斯内普，睡着的斯内普，生气的斯内普，更多的是冷漠的斯内普。
斯内普耐心的看完所有内容，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正常。
没有任何黑魔王的部分，所有的记忆都是ario的。
斯内普舒了一口气，他打算离开了。
“难道是我弄错了吗？”但是他仍然有些担忧，因为傍晚时候ario在自己办公室表现出来的模样。
那样陌生的眼神，突兀的行为，完全不像是ario做得出来的。
突然，一个很小很小的画面溜过去，藏在别的记忆后面，一不小心就会被忽略掉。
斯内普警觉的捕捉到了它，他刚刚有些松懈的神经瞬间又绷紧起来，那个画面那个画面，到底是什么！
他想要看清楚，但是那个画面居然在闪动——不对！这是ario要醒来的迹象！
来不及了！
ario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叫一声：“你不能看那个！”
斯内普猝不及防，他当时是站在ario床头的，距离ario很近，他进入ario的意识太深了，而且，他之前认定ario已经睡熟，所以他根本没有做任何的防备准备！
一个被强行入侵了记忆的人，在反抗的时候，非常有可能做出攻击性的行为来。
也就是说，此时此刻，如果ario要攻击斯内普，那绝对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ario突然之间清醒过来，为了反抗入侵者对自己记忆的攫取，他下意识的死死抱住了身前的人，将那人的脑袋深深埋在自己的胸口。
斯内普吓了一跳，他浑身的肌肉全都绷紧了，僵硬的被ario按在怀里，两条手臂都被ario的胳膊束缚在了背后，根本就没有办法使用任何咒语。
ario却没有再做任何动作，他仅仅只是抱着斯内普，急促的呼吸着，发出“呼——呼——”的喘息声。
斯内普能够感觉得到ario胸口在剧烈的起伏，心跳声像鼓点一样急促。
“那里——不是你该看的。”ario缓缓的开了口，又是之前在办公室时候的那种阴冷而低沉的声音。
斯内普猜不出现下的情况，抱着他的到底是他温顺的儿子ario还是苏醒了的黑魔王。
ario对父亲，一向都是恭敬甚至畏惧的，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抱着自己不松手；但如果说黑魔王复苏了，于情于理，黑魔王都不可能那么“友善”的抱着自己。
“恩？”ario扬起了语调：“你在猜我是谁吗？”
这……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ario的这句话给斯内普的震惊那可是相当够分量的，斯内普对自己最有信心的是大脑封闭术，其次才是魔药而已，他确信没什么人能够在自己不情愿的情况下探知自己的思想，如今居然轻而易举就被ario识破了，能让他不震惊么！
ario并不等着斯内普的回答，他接着说道：“其实，我也在猜我是谁。”
说完他松开了束缚着斯内普的手。
斯内普非常敏捷的一个转身，利落的离开了ario的怀抱，退后到两英尺远的地方，同时举起魔杖直指ario的心口：“站着别动。”
ario脸上一点惊慌失措的表情也没有，他乖乖的在原地站好，一眼不眨的看着斯内普：“不，父亲，您不必这样。”
“父亲？”斯内普冷笑一声：“哧，你还是ario·snape吗？”
“不算吧。”ario诚恳的回答道。
这回答真的把斯内普弄糊涂了，他依旧保持着高度戒备的姿势，谨慎的打量着ario。
ario的眼神非常坚定，闪烁着异样的神彩，他毫不畏惧斯内普的审视，整个人非常的坦然。
没有，没有——斯内普飞快的思考着——ario的身上没有黑魔王的影子，没有那种令人绝望的压迫感和叫人不敢直视的震慑力；而且，他刚才检查过ario的思想，伏地魔的记忆仍然严严实实的被封锁在里面，并没有破壳而出的迹象。
“ario？”斯内普做了一个危险的决定，他居然缓缓的，放下了他的魔杖！
斯内普看着ario的眼睛，他竭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更柔和一些，随着手臂慢慢放低，无声的咒语已经悄悄准备就绪了。
只要一点变化——哪怕ario只是眨了一下眼睛——斯内普确信自己能够瞬间制住他，如果他是黑魔王的话。
黑魔王绝对不会容忍自己被仆人拿魔杖指着威胁的，这就是斯内普的赌注。
ario不会在乎被父亲用魔杖戳着，因为之前斯内普也曾这样做过；但如果是黑魔王，一定会在斯内普撤销戒备的瞬间反攻。
他赌对了。
斯内普松了一口气之后，才发现自己后背的长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贴在后背上，黏乎乎的很难受。
ario体贴的给斯内普搬来了椅子，还顺便带了一杯冰咖啡上来，送到斯内普的手里。
这倒像是正常的ario会做的事。
只是，斯内普知道，ario也知道，有一些改变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是霍格沃兹。”在斯内普开口询问之前，ario选择了先解释：“九月一日，分院之前，在礼堂外面那个小房间里，我第一次感觉到，身体里面产生了一些非同寻常的变化。”
斯内普用眼神示意ario继续说。
“那种变化，就好像灵魂突然多出了一块——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这感觉，就像瞬间有人往我的脑袋里塞了很多东西，无数奇奇怪怪的念头充斥在我的脑海里。”ario无论是语调还是表情都非常平静，仿佛突然在讲述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在他身上一样：“有一瞬间，我很害怕，害怕我不再是我，而被别的灵魂给吞没了，于是，我拒绝了那些突如其来的记忆。”
“直到你去我的办公室？”斯内普接上了ario的话。
“是的，我看到了您抽屉里面的照片，那是一位漂亮的女士。”ario竟然微笑了：“我猜，她是您的爱人对吗？”
斯内普低着头，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您为了她而生气，您要赶我走。”
斯内普在ario异样的语调里面诧异的抬头看了ario一眼，ario真的皱着眉头满眼委屈的样子，就像一个被父亲嫌弃的孩子。
一个古怪而可笑的念头“倏”的一声从斯内普的脑海里闪过去，快的斯内普几乎没有看清楚那念头的内容。
——如果斯内普真的看清楚了，他估计就该从椅子上摔下来了，天哪，这个世界疯狂了，让可爱的粉嫩嫩小正太ario瞬间爆发的原因居然是吃醋！ario吃了莉莉的醋！
“别那样看着我！”斯内普虚弱的抗拒ario受伤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