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眸少年将目光从邓不利多身上收回来。他再次盯住voldeort，突然走近并单膝跪了下去。
“ylord”少年的声音低沉而清晰。
里德尔执起他所熟悉又憎恨的，“自己”的袍角，然后把嘴唇印了上去。
〖正文以地狱之名呼唤你〗
和梅策尔德战斗与和voldeort战斗的感觉完全不同，哈利有一种正在和自己的镜像对战的错觉——除了对方使用的咒语不同这一点。对方的行动模式，施咒时机，躲避方法都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如果梅策尔德这个时候再用上一个千年前的咒语，战斗中哈利漫不经心地想到，他简直会以为自己回到了千年前的战场。
只是梅策尔德并没有使用超出现代所知范围的黑魔法，他并不想让自己的导师知道自己的身份。话说就算是千年后师生的实力还存在着一定的差距，在碧眼青年狠辣的攻势下德国巫师不认为自己还能撑多久，萨拉查？斯莱特林在战场上绝不会给对手留什么情面。归根结底斯莱特林并不是白巫师——这能说明很多问题——比如自己现在同样鲜血淋漓的左臂。梅策尔德看着自己的血顺着手臂不断流下，脸上的假笑反而更深了。
德国巫师开始避退，甚至于接连用短距离幻影移形来躲避攻击。对方攻势的突然停止让哈利有了不祥的感觉。
“你又要逃走？”青年低声问道，失血过多让他的脸有些发白，只是火光映照下谁也发觉不了这一点。战斗中的黑巫师萨拉查从来不会费心去照料自己的伤口，只要它不会危及性命。
“现在还不是我们以命相搏的时候。”梅策尔德柔声说道。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哈利脸上——而不是对方手中指向自己的魔杖上。“我得去看看那个孩子情况怎么样——他也来了，你得知道。”
哈利感应到了voldeort在附近的某个地方，他也看到了黑魔标记——所以碧眼青年很快推断出了“那个孩子”指的是谁。看来梅策尔德给里德尔的限制是灵魂诅咒，就他所知只有灵魂类黑魔法才有这种类似的单方面感应。
一个灵魂连接已经够糟糕了，现在反而有了两个——还都是和对手挂钩。
梅林真喜欢开玩笑。哈利看着梅策尔德突然消失在原地，他眉头皱了起来——紧接着哈利也幻影移形到了他所知道的voldeort所在的地方。临走前他不忘给自己加上面具，毕竟凤凰社在这里活动，而“黑巫师萨拉查？斯莱特林突然出现”在哪个方面来说都不是什么受欢迎的事情。
梅策尔德的突然离开有他的理由——汤姆？里德尔正吐出自己喉咙里溢出的鲜血——德国巫师能感应到他所监视灵魂的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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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德尔那一声“ylord”成功地让voldeort和邓不利多两个人都凝固了三十秒。voldeort在面具缝隙后面的眼睛里闪过一瞬的震惊——他如何也想不到，曾经的“自己”会对什么人屈膝——就算是策略lordvoldeort也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然而里德尔这么做了，这是事实。
很好，简直是太？好？了。
这个动作后面的含义voldeort当然清楚，对于邓布利多这种等级的对手这简直就像是在脸上写着“我有魂器啦而且还复活了一个快来打”。不过黑魔王当然不会被什么事情震惊太久，他沉默地看着里德尔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站起身来。黑眸少年拍打了一下袍子上的尘土，继而握紧魔杖转向邓布利多。
“好久不见，邓不利多教授。”他说，“我是汤姆？里德尔……我想您应该记得这个名字。”
邓布利多皱起眉头，举高了一点手中的魔杖——不过不是对准里德尔而是voldeort，邓布利多相信自己的直觉——那个自称汤姆？里德尔的孩子眼底埋藏的是悲哀，而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里德尔眼中的野心。就算这个少年真的是里德尔，他也不会是“voldeort”。老人紧盯着那个被称为“lord”的身影。
“汤姆，是你吗？”邓不利多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voldeort不说话，“沙里曼？波特”这个身份现在还不到暴露的时候。他裹紧了身上的袍子，接着一道钻心咒出手——不过目标是里德尔。黑眸少年脸上依然带着古怪的笑容，按理来说应该躲得开的，但他动都不动。汤姆？里德尔就那样看着魔咒击中自己的身体。
少年稳稳地站着，没有扭曲身体没有尖叫，只是安静地看着voldeort。嘴角流下的鲜血证明魔咒确实起了效果。
十秒，十五秒，二十秒……另一道魔咒打来阻断了钻心咒，邓不利多蓝色的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着锐光。
“是我的错……我早该猜到，汤姆。”老人说道，“看到你最后的样子，我该明白的。”
voldeort把面具后的面孔转向邓不利多，他还是用魔法改变声音开了口。
“你总是喜欢事后再来这一套。”一个被魔法扭曲过的声音突然出现，不过魔咒也掩盖不了语气里的轻蔑与嘲讽。
“就算是对‘你自己’你也……一点怜悯都没有吗，汤姆？”邓不利多安静地问道，老魔杖杖尖再次射出咒语，voldeort毫不犹豫防御，就像十几年前食死徒与凤凰社对峙那样。
邓不利多猜到了。
对此情景终于里德尔脸上挂上了真正的笑容，他咳嗽几声吐出喉咙里还在往外涌着的血液再次跪了下去。这次不是为了行礼，单纯是魔咒剥夺了他站立的力气。不过即使这样里德尔的思维丝毫没有停滞——voldeort向邓不利多默认了身份，就算这样会把自身也牵扯进去，里德尔依然觉得自己某种意义上是赚到了。黑眸少年看着面前的两人魔咒相撞的辉光，突然觉得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
“傻孩子。”
突然一双手扶住了他的肩膀。里德尔下意识紧绷了下身体，但是很快他发现那并不是梅策尔德——身体参与的痛苦突然消失了，视野也随之清晰起来。少年看到来人沾满血的手臂以及面具后闪着翠绿光芒的双眼。
“……谁？”他警惕地问道。
“同胞。”哈利回答，“……来自地狱的，同胞。”
邓不利多和voldeort都注意到了新出现的人物——哈利被魔咒割伤的手臂袍子已经碎掉，纤长的胳膊暴露在空气里。血迹之中黑魔标记依然刺眼。是你啊，战斗中的voldeort勾起嘴角，这个战场越来越有趣了。
但是带有黑魔标记的哈利去搀扶里德尔，在阿不思？邓不利多眼里无疑是另一种含义。凤凰社员开始注意到这个方向的战况，在察觉到邓不利多的对手时大家差不多都猜到了那是谁——和阿不思？邓不利多单打独斗还能撑这么久的没几个人——只是所有人都不愿相信。
黑魔王真正归来了，就在他们眼前。
最先到场的是阿拉斯托？穆迪。穆迪很清楚年轻的voldeort长什么样子，于是他下意识一个咒语向里德尔打去。
然而魔咒的光芒却于半路消失了。
哈利用受伤的左臂扶着里德尔站起身，右手握着的魔杖此刻隐藏起来——魔杖是巫师的标志，他可不想被谁认出来。对此资深傲罗穆迪的瞳孔收缩了一下，那是无杖魔法。现在的食死徒有那么强大么？而且看着那个身影扶起“voldeort”的姿势，不像是部下与领导者，反而更贴近保护者与被保护的后辈。
“我无意与你争斗。”青年声音柔和却冰冷，“请认清你的敌人。”
“是啊。”梅策尔德幻影移形出现在穆迪身后，战斗经验丰富的老傲罗差点败在第一招上——不过穆迪还是险险避过死咒的光芒。
哈利感到随着梅策尔德出现他所搀扶的里德尔身体震动了一下。黑眸少年紧紧盯着德国巫师的双眼，但是对方没有任何理会他的意思——
“有消息，魔法部快到了。”梅策尔德对着正在战斗的voldeort说道，“还不到决战的时候。”
“我知道了。”voldeort挡住了邓不利多最后一道攻击，梅策尔德抓住赤眸少年的肩膀两人一起消失在夜色里。邓不利多垂下手臂叹了口气——战斗中如果有一方没有战斗，如果没有受伤全身而退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接着老人转向里德尔和哈利。
“两位。”老人声音里没有哈利所熟知的温和，听上去甚至是严厉的。“不一起离开？”
随着黑魔王离开越来越多的凤凰社成员出现，哈利和里德尔几乎被半包围。
哈利安静地看着霍格沃茨现任校长魔杖指向自己，“我说过，请认清你的敌人。”
“我们都知道你现在在救助的是谁。”
“可是你并不知道我是谁。”哈利在面具后微笑了，“我不是你们的敌人，阿不思，这个孩子也不是。”
阿不思。这个孩子。邓不利多眉毛拧了起来，脸上没有笑容——他想不通现在巫师界还有谁会这么称呼他以及voldeort，更何况那个声音属于一个青年。
“这个孩子我会带走，”哈利说道，同时几道昏迷咒的红光消失在他周身半米的地方。“凤凰社的敌人是往日的一半也是一倍，你们要小心。”
“阿不思！他有黑魔标记！”穆迪狂吼到，魔眼紧紧锁着哈利，“不能听他说的那些……”
邓不利多抬起一只手示意穆迪安静，他走向两个人，老魔杖并没有举起来。老人的目光由呼吸不稳的里德尔再转向哈利的面具。“‘你们’是同一阵营的，对吗？”你们也许不是食死徒。
“是啊，”哈利轻声回答，“我们都是本应该死掉的人。”
“邓不利多先生！”西里斯突然从某个建筑的阴影里冲出来，“我想说——”
西里斯？布莱克决定去引开邓不利多的注意力，他知道面具后面一定是自己教子的面孔。然而——
“西里斯，我知道。”邓不利多视线并没有转移，老人依然盯着哈利面具后翠绿的眼睛。“我们知道你是无辜的。”
西里斯噎了一下，他没想到事情会有这种发展。男子紧张地看着鲜血止不住顺着哈利的手臂滑下，他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哈利转过脸深深地看了自己的教父一眼，接着抓紧了里德尔的袍子。
“后会有期，这里的状况还是麻烦你了，阿不思。”
“har——”西里斯差点就喊了出来。
两个人消失在邓不利多眼前，老人揉了揉太阳|岤，然后吩咐社员们去收拾麻瓜方面的残局——邓不利多认为他需要把自己所知道的线索好好梳理一下。
凤凰社的敌人是往日的一半也是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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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来。”
“安静。”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我清楚钻心咒会带来什么。”哈利淡淡地说道。
里德尔被碧眼青年背着，此时正在咬牙切齿。虽说自己被施了咒语并不会多重，但是他的自尊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你自己还在流血！”黑眸少年指出这一点，语气带有些许命令的口吻。“还有，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说过了，和你一样的人。”哈利忽视了少年的前半句，“一样只是想守着什么东西过一辈子的——没出息的人。”
“……我没有想守护任何东西……”里德尔生硬地说道。
“你的骄傲。”哈利反问，“不是吗？”
黑眸少年不吭声了，他能感到对方左臂流出的血沾湿了自己袍子。皮肤能感知到液体的温热濡湿，那不是什么好的感觉。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终于背着他的青年停下了脚步，此刻他们现在好像在一片森林的边缘。
哈利把少年放下，里德尔几乎是立刻站起身后退了一些，黑眸少年还是带有警惕地看着面前带着面具的青年。
“这里可以幻影移形。”哈利的声音带着疲惫，他倚靠着一棵树坐下。“你可以尽管回去——现在身体情况好一点了吧。”
一条小河在他们面前流淌着，但是环境给人的感觉却只有阴森能够形容。月光下一切变得惨白，枝叶摩擦的刷刷声甚至有些刺耳。里德尔甚至能听到脚下细小树枝被踩断的轻响，他看着青年撕开伤口上残余的袍子碎片然后试图给自己疗伤，血液依然缓缓地外渗着，血腥味很快染上了树林清新的空气。
里德尔轻轻叹了口气。“我不喜欢欠人人情。”他冰冷地说道，继而抽出魔杖。
“如果你治疗了我，魔力在恢复前你都回不去据点。”哈利安静地说道，同时他接着用魔咒清理伤口上沾染的污物，动作近于粗鲁。“这是黑魔法造成的伤口……并不是被什么动物抓伤那样简单。”
里德尔看着那个可怖的伤口——皮肉都在外翻，他怀疑再深一点都能看见骨头。见鬼，这个家伙到底为什么非要背着自己走？黑眸少年皱起眉。
“也许你弄错了，我不是赶着宵禁的学生。”他语带讽刺却又隐藏着什么不明的意味，“只是一晚上不回据点，没什么大不了的。”
“只需要一点时间我自己能处理，汤姆。你最好先回去——”哈利在面具后无奈地微笑，增龄剂的实效快过了……
“我拒绝。”汤姆？里德尔冰冷地回答道。
〖正文救世主与年轻的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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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误买也没关系……真正的章节字数只会多不会少，但也不会多太多。请大家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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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归来第2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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