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忍不住胸中勃发的情绪,再也不用忍耐,铂金贵族猛然俯下身,将耳朵贴上爱人的胸口,虔诚的聆听着那里传来的有力的跳动声,闭上了眼睛。
“卢修斯”嘶哑的声音再度在安静的室内响起,铂金贵族一下子睁开了眼睛,第一眼见到的就是魔药教授安抚的笑容,满是疲倦的眼睛里,是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是再次重逢的笑容。
“你”铂金贵族想说很多,他想说自己是多么害怕失去他。他想说,自己是多么爱他,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话:“把我吓坏了。”
“对不起。”魔药教授虚弱的笑了笑,不用多说,他什么都明白,他望着爱人因为自己醒来而染上了一层喜悦的眼睛,微微的笑着。
“sev,不要再吓我了,好不好。”也许因为他笑得太过没心没肺,铂金贵族猛的凑了上来,额头抵住他的,小声的央求着自己的爱人。
“好。”魔药教授点点头,这次的确将他吓得不轻,从不轻易暴露自己情绪的爱人,到现在捉住他双手的手还在颤抖,他垂下眼眸,望着紧紧握住自己双手的手掌。
阳光正暖,气氛正好,铂金贵族根本无法抵御这样的诱惑,他就坐在自己面前,他的呼吸轻轻浅浅在他的脸上拂过,仿佛是挑逗似的,铂金贵族终于忍不住吻住了那张微微勾起的唇,你没事,太好了。
相拥在一起的两人根本没有注意到,穿过窗框照射在地上的阳光突然掠过了的一抹阴影。
“萨麦尔没事了吧?”布莱斯从书中抬起头来,望着沉着脸跨入寝室的铂金小贵族。
“没事了。”铂金小贵族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将手中的肉书屋扔到床上,走到自己的桌子前,伸手拿了一本书。
“哦,没事就好。”布莱斯扬了扬眉毛,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的好友似乎有些不高兴?他怎么会不高兴呢?他不是以第一名的成绩通过了第二项比赛么?
铂金小贵族坐在了沙发上,变幻不定的魔法窗户忠诚的将阳光照进了房中,坐在阳光中的铂金少年似乎有些不能适应太过刺目的阳光,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就在布莱斯觉得自己是否有必要调整一下窗户上的魔法,让阳光变得稍微温柔一点的时候,铂金小贵族的声音突然在宁静的室内响起。
“布莱斯,我似乎不算是一个真正的马尔福呢!”
“什么??”布莱斯瞪大了眼睛,他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不然他一向骄傲自信的好友,怎么会说出如此不自信的、脆弱的话呢?他瞪着铂金小贵族。
铂金小贵族没有说话,他只是专心的望着自己的手,好像手上有什么珍奇的宝物一样,布莱斯根本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双手,差点亲手杀了疼爱自己的教父,差点亲手毁了父亲的幸福。
这双手,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亲手毁了母亲的幸福。
那时候,如果我再狠心一点,铂金小贵族茫然的注视着自己的手,他亲手解脱了纠缠着哈利的那几只鱼人。然后看着哈利去拯救他的“宝贝”。
他下不了手,他恨教父,因为他夺走了他的父亲。
马尔福最重视的永远是自己的家人,这是家族的信条,那么按理说,他对教父出手的时候,应该是毫不犹豫的,为什么到了最后,他会犹豫了呢?
铂金小贵族想不明白,他现在后悔了,很后悔,尤其是当他披着隐形衣,望着父亲和他相拥在一起的时候,他站在那里,看着父亲亲吻他的教父。
两个男人亲吻着,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恶心,为什么呢?父亲明明背叛了爱着他的母亲,教父明明背叛了敬爱着他的自己,为什么他不觉得恶心呢?
“德拉科!?”布莱斯猛烈的摇晃让铂金小贵族从恍惚中走了出来,他茫然的抬头望着自己的好友:“是因为,我把他当成了真正的家人了吗?”
“你怎么了?”布莱斯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幅模样,他惶急的站在铂金小贵族面前,望着那双原本纯净的灰蓝色眼中突然弥漫而起的一层雾气,那雾气最终凝结成了一颗颗晶莹的珍珠,滚落尘埃。
“咳,咳”又来了,那种感觉,魔药教授捂住嘴,感觉胸口一阵闷痛。他生病了吗?他松开捂着嘴的手,默然注视掌心那抹刺眼的红。
一切都很正常,从黑湖冰冷的湖水中回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周,他的魔药重新开始了熬煮,为了避开所有人的耳目,甚至包括卢修斯的,他偷偷跑到了有求必应屋里熬这份也许会要了他的命的魔药。
他相信庞弗雷夫人的医术,她说他病好了,那么就绝对不会骗他,那到底他现在胸口时不时的闷痛感和最近一周来,老是莫名出现的吐血现象,是什么原因呢?
他一面往锅里添上了一味药材,一边开始梳理着自己的思路。
每天早晨,他和布莱斯一起上课,中午和布莱斯一起吃饭,下午他开始熬煮魔药,晚上宵禁前回寝室和布莱斯道晚安后趁着他熟睡后再溜出门。
哈利波特没有找他的麻烦,邓布利多似乎也放松了对他的监视,甚至就连自己拜托布莱斯将那些魔药交给小龙的时候
搅拌的手突然停住了,仿佛沉沉黑夜中突然划过的一道闪电,魔药教授突然发现了不对,最近两周以来,他似乎,从来、一直都没有和小龙说过一句话。
不对,不止没有说过一句话,甚至除了上课以外,他们在其他地方也从未碰见过,这种情况,小龙在躲他??
难道小龙知道了什么?
本能的,魔药教授立刻就想到了这方面,可是没道理的,他和卢修斯一向都很谨慎,他们不可能会被小龙发现
可是除了这个原因,他根本想不出还有其他什么原因,一向都很敬重他的小龙会突然对他避而不见,一想到这个可能,魔药教授就觉得胸口的闷痛再一次加剧了,他根本不敢想象一旦卢修斯知道小龙知道他和他之间的事后,他会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他捂着胸口,刻意的忽略掉因自己猜测爱人可能会作出的那个反应而更加难受的感觉,决定先去地窖一趟,有些事,还是必须说清楚的好。
刚刚走到一楼,还没有踏上通往地窖的楼梯,魔药教授就停住了脚步,前面缓步走来的,不正是小龙么。
他眨了下眼睛,望着那个孩子望着他时平静的眼神:“教父,你也是来找父亲的?”铂金小贵族微微勾起唇角,淡淡的问。
“是的。”魔药教授望着小龙的眼睛,他的眼神太过平静,平静到太过虚假,他微微笑了一下:“我来找卢修斯商量点事,你”对着这双过于平静的眼神,他根本无法问出那个残忍的答案,最后,他只是拍了拍铂金小贵族的肩膀:“早点休息吧。”
“好。”铂金小贵族点点头,两人差身而过,魔药教授望着教子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他垂下了眼眸,刚才他拍上教子肩膀的时候,那个孩子肩膀本能的垮了一下,但那个孩子似乎很快就发觉自己的动作,立刻又假装没有动过似的,任由自己拍上他的肩膀。
你知道了?对吗?
魔药教授脑海中闪过铂金小贵族那双平静的眼睛,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双大手狠狠的揉搓了几下。他和卢修斯还没有做好被发现后的准备,小龙就知道了一切,那个孩子以后会怎么看他们,会怎么看他,在他的心里,他现在大概变成了一个夺去他父亲的坏人了吧?
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微笑,魔药教授转过身,打算继续回去熬魔药,就这样了吧,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不用去地窖,卢修斯不是笨蛋,他很快就会发现这件事,随之而来的后果,不是他能够承受的,再次捂紧了胸口,直到心脏、手臂和嘴唇都传来了难以忍受的痛苦为止。
召唤?
这个时候?魔药教授深深的喘息着,手臂上的标记像是毒蛇一样撕咬着他的皮肤,在那股痛苦摄住他的意识前,他已经站到了那位君主面前。
这次的召唤,似乎只有他一个人?
魔药教授迅速扫了眼四周,没有发现铂金贵族的身影,立刻就明白暗夜君主召唤他的真正目的了。
“如何了?”暗夜君主站在书桌前,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桌面,单刀直入的问。
“有一些效果,可是还没有完全的”魔药教授斟酌着词句,这个魔药其实已经可以进入试验阶段了,不过现在他能拖多久是多久。
没错,他的确不能违背暗夜君主的旨意,因为那会将整个马尔福家都拖入地狱,不过,如果能让他找到一个折中的办法,只要暗夜君主不再盯着小龙,只要小龙能够不再引起他的兴趣,那么他就可以
“他最近的表现,我很满意。”暗夜君主突然在低着头的魔药教授耳边说:“我不希望你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我的部下。”他满意的看着魔药教授的身体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
“您说的是”魔药教授的指尖狠狠的刺进了自己的掌心之中,难道那张写着小龙名字的羊皮纸,是他投进去的?
“即使是斯莱特林,也有自己选择伴侣的权利。”暗夜君主没有说话,他只是扫了魔药教授一眼。
“您的意思是?”魔药教授心里一喜,他的意思是,他不会强迫小龙?
暗夜君主没有回答魔药教授,他只是勾起了唇角:“你的脑子也喝了减龄剂了么?西弗勒斯?”
魔药教授心里一惊,那他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他望着暗夜君主似笑非笑的表情,一个可怕的想法顿时浮出水面,他怎么会忘记了,眼前的人,不正是继承了斯莱特林姓氏的人吗?
这么说,他不会放弃了?
暗暗握紧了拳头,魔药教授在瞬间已经下定了决心,他绝不能让小龙落到那样的地步,他们同是斯莱特林,他怎么会看着卢修斯最爱的孩子成为另外一个男人的禁脔?
两难全
“sev!”铂金贵族穿过长长的走廊,冲到地窖里的时候,看到自己的爱人好端端的站在坩埚前熬着魔药的样子,才不由的松了口气,快步走到魔药教授面前,一把将他搂进自己怀里:“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卢修斯?我会有什么事?”魔药教授不动声色的挣脱了爱人的拥抱,趁铂金贵族检查自己身体的时候,悄悄的将桌面上的一个装着红色碎屑的玻璃瓶往内挪了挪。
“他召唤你一个人,而且…”铂金贵族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自己的爱人,试图在他身上找出不对来。按照多年来的经验,那位只有在心情特别不好,需要发泄的时候才会单独召唤某位食死徒前去。
“你以为他会赏我一个钻心剜骨?”魔药教授挑了挑眉毛,安抚的握住爱人的手:“他只是突然想起来……”
“突然想起来?”铂金贵族反握着魔药教授的手,有些纳闷的抬头注视着爱人平静的黑眸。
“他需要一些…魔药。”
“魔药…吗?”铂金贵族放下心,微微皱起眉头。没错,很多年以前,暗夜君主也时常让sev熬一些特殊的魔药,他好奇的越过爱人的肩膀往他的坩埚里望去,一股淡淡的清香从那里飘进他的鼻子。
“它是做什么用的?”
“它…”魔药教授瞥了眼咕噜咕噜冒着泡的坩埚,微微勾起唇角:“一些…只不过是能让“某人”觉得麻烦的小玩意儿!”
“某人?”铂金贵族立刻将这个某人理解为某位嗜吃甜食的凤凰社首领,他扬了扬眉毛,望着自己的爱人:“那我可就万分期待…那个小小的,能让他也会觉得头疼的小?麻?烦?了!”
帮卢修斯整理好第二天要用的魔药材料,魔药教授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了寝室。小龙和布莱斯早就沉入了梦乡,他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将自己扔到了床上,很快沉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晨光还没有从施过魔法的窗户中照进来,铂金小贵族已经悄悄的起床了,他迅速收拾了一下自己,离开了寝室。这些天来,他早就养成了习惯,早出早归,只有这样,才能尽量避免和教父单独呆在一起。也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去想父亲和教父的那些……关系。
小龙刚刚离开寝室,魔药教授立刻睁开了眼睛,他掀开帷幔,走到小龙的床前,只扫了眼床铺,便伸手从枕头上拿了一样东西,揣进了怀里。
布莱斯张开眼睛,现在已经是早上七点了,他摇摇晃晃的去把自己梳洗干净,冷水瞬间刺激的迷糊的小贵族,等他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清明。偌大的寝室内空无一人,布莱斯发现今天又延续了过去一周以来的情况。
他总是最后一个起床,德拉科和萨麦尔总是一先一后的离开寝室,他们究竟怎么了?抓抓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两个同为斯莱特林且是亲戚的男孩到底怎么了,布莱斯耸耸肩膀,将这个问题归结于也许是青春期男孩的躁动心理,他抓过肉书屋,也离开了房间。
上午第一节课就是斯莱特林院长的魔药课,布莱斯走近教室,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好友,以及放在他面前桌子上的,装在一个白瓷花瓶中的在阳光下泛着幽深光芒的玫瑰花。
“你怎么把它带来了?”布莱斯放下肉书屋,好奇的望着那朵娇艳的黑玫瑰。
铂金小贵族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扫了眼自己的教父,又迅速的移开了视线,他难道要告诉布莱斯,带着黑玫瑰的原因是因为一个他羞于启齿的原因麽?铂金小贵族伸手轻轻的碰触了一下花瓣,感觉花瓣上传来一阵令他安心的颤动,他知道,那是黑玫瑰军团长在向他传递着信息,只要有它们在,他就不用那些来自暗处的,可怖的东西了。
魔药教授没有说话,他只是定定的望着摊在桌面上的魔药课本,仿佛在很认真的研究着那上面的内容。如果有人一直观察他的话,肯定会注意到,那页书从布莱斯进来到现在都一直没有翻动过。
布莱斯奇怪的瞥了萨麦尔一眼,发现他的双手笼在校袍里,他根本看不到在校袍里面,魔药教授花了多大的克制力,才压抑住从胸口处窜上来的那股疼痛。
以往这种痛苦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拜访他,怎么今天,来的这么早,魔药教授端坐在长凳上,指尖深深的陷入了掌心之中,他想凭着手上传来的疼痛,压抑住胸口的那股闷痛。
梅林!魔药教授的脸越来越白,几乎都不敢呼吸了。因为每呼吸一下,他都能感觉到胸口像是被无数的小针同时扎了一下一样。
疼痛和窒息的感觉慢慢的席卷了他的全身,魔药教授渐渐觉得眼前发黑,他忍不住想要大口的呼吸,可是放开呼吸的瞬间,又像是几千几万根针同时刺入了心脏,疼的他身体猛地一颤,趴在了桌子上。
布莱斯很快就发觉了他的异样:“你怎么了?萨麦尔?”他迅速扶起银发男孩,在接触到他身体的瞬间,感觉到他的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萨麦尔?”布莱斯紧张起来,他一只手搂着颤抖着魔药教授,迅速转头抓着铂金小贵族的胳膊:“德拉科!你快看,萨麦尔他……”
铂金小贵族转过头,立刻被教父脸上的痛苦神情刺了一下,灰蓝色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一点。
大门被猛的推开了,原本应该出现在门口的斯莱特林院长却换成了另外一个人,格兰芬多的学生们望着自己的教授,纷纷掏出了课表。
“这节课是魔药课啊!”哈利小声的嘀咕着,其他的小狮子们纷纷点头,米勒娃麦格,格兰芬多院长扫了眼整个教室的学生:“今天上午的课都改成自习,小马尔福先生,请你立刻到校长办公室去一趟。”她说完,对着人群中的哈利微笑了一下:“当然,还有你,哈利,你也要去。”
铂金小贵族原本打算越过布莱斯,搀扶住教父的手在听到麦格的话后猛然一顿,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像是潮水一样从他眼中退却了。他缩回了手,面无表情的望着虚弱的靠在布莱斯身上的教父:“布莱斯,麻烦你送他去一下医疗翼。”他淡淡的说,起身离开。
魔药教授睁开眼睛,一股晕眩顿时向他袭来,他猛的又闭上了眼睛,花了半天时间等待那股该死的晕眩感过去,等到他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卢修…斯…”干涩的嗓子几乎说不出话来,魔药教授只有用尽力气,手指碰了碰铂金贵族紧握住他的大手。
“梅林!”铂金贵族原本黯淡的眼睛
[HP]重生的教授第2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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