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看他喝药的劲头,特别是拿金黄的酒液大口地往嘴里送,没两下男人脸上显出难得却令人心惊的潮红。
心里很难受,想去抢他的酒杯,犹犹豫豫地把手伸出去,伸到半道又停下来。
杨念森往这边看:“你干什么呢。”
唐棠抿着唇,眼睛湿漉漉的:“别喝了行吗,难道你待会儿不用出门?”
“这个不用你管,你该管的是这个。”
他敲敲桌面上的文件,提醒两人之间的实质关系。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也说不出口,回过头来自己的婚姻纵然不是自己选,也是被她一手给毁掉。
对面坐着一尊活生生的杨念森,消瘦、精神不济、没兴致,但却是近在咫尺,他的眼睛虽然是冷的,但呼吸是热的。浴袍领口下一片胸膛的肌理,微微起伏着,也是活的。他敲在桌上的长手指,婚戒早就取消了,可这只手在前几天落在身上的感觉像岩浆似的把她捆住。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才意识到,杨念森对于她的重要性?
其实在云南每一个决断的瞬间,她都会想,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
杨念森给她的后劲之大,一日复一日地发魔似的发酵壮大。
那时我怎么会那么幼稚?
如今后悔又怎样?他已经不要她了。
唐棠凝望过去,哀怨而期待地挨过去,挨住他的肩膀,抚摸他的手臂。
“你亲亲我,好不好?”
杨念森笑:“都这么久了,好歹也是老总一枚,还这么孩子气。”
他仰着头脸,并未采取拒绝的神态,唐棠望着,就望到一汪深潭里头,她觉得自己简直疯魔了,不管不顾地把嘴凑过去贴上。
柔软的舌头去挑那条看似紧绷实则同样柔软的缝,她捧住他的脸,一手伸进浴袍里,有些动作和花样已经成为条件反射。
当她深吸一口气坐上男人粗壮狰狞的阴茎,喟叹呻吟着掉下泪珠。
杨念森并不满足于缱绻小意的性爱方式,刹那把人端抱起来,大力揉捏她的屁股,鸡巴凶猛地往上顶入。
他把人往床上扔,在上睥睨着命令:“自己把衣服脱掉。”
唐棠乖觉听令,统共两片薄布,潸然地丢到地上。
杨念森抓住她的脚踝拽至床边,很高的床脚,足以让他站着轻松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