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问她现在赚了多少,唐棠报了一个数字,杨念森呵地轻笑一声,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他问:“你到底是想要钱,还是想要名?”
唐棠正视着他的面庞,像是面对一个严苛的审判官:“都要。”
“为什么不问我要呢?难道我给不起?”
她摇头:“不是以那种方式。”
如果杨念森愿意,当然可以轻易地运作,通过资本的方式让她获得所有,但那又有什么意义?
别人给的,一个不顺心,一个否定,说要回去就要回去了。
遑论杨家并不愿意,杨念森本人,看他的表情,也是不满意的。
她很难受,越说越是趋向窒息,耳翼下一阵嗡嗡声,头昏眼花仿佛随时可以倒地不起。
受人钳制是这样的不好受,她想到袁海峰,她有他的黑料,他还要对她笑脸相迎,是不是已经恨死她?
杨念森猛地拍飞桌上的烟灰缸,灰蒙蒙的灰烬洒得到处都是,是陈腐和痛恨的味道。“你说都没说,就知道我不肯?”
唐棠浑身一抖,反倒是笑了,一种挑衅的微笑,他说这些漂亮话有什么用?
原本就不是这样打算,什么如果如果,都是假的。
念森看到她的笑,太阳穴一阵阵地抽疼:“我以为我待你还可以,原来你把我当敌人看?”
唐棠蓦地黯然,心脏仿佛碎了好几片,好酸好涩:“....我没有。”
“那好。”他已经不想跟她废话了,一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也真是可笑,最残酷的无非金钱游戏,他最拿手的,现在竟然想要一个女孩子的良心。
他的耐心已经耗尽了,踩过地板上无数的灰烬,到她跟前来,捏她的下巴,真想扒开她的皮看看里头的骨头有多硬。
“这样说吧,现在你没得选,手上的事全部暂停,学校也不用去了。本来就是镀金,总有办法可以给你镀,你就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能去,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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