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杨念森面无表情地问,金秘书从后面拖来两只大号行李箱。
杨慎扭过头来,好涵养地微微一笑,替唐棠解释:“在门口被人抢劫了,好在那人已经被拦截下来,现在应该到警察局了。”
边说着,又很自然地把头扭回去,仍然是半蹲的姿势。
擒着唐棠微微颤的小手,问:“很疼吗?”
说着剪了纱布朝伤口上轻柔地卷,卷得非常标准,最后贴住封口。
这一切在杨念森眼里扎人异常,杨慎的对唐棠的每句话、每个动作,每一个不经意的碰触,都像钢刀往他后背上戳。
“小伤而已,犯不着这样兴师动众。”
话毕,大步朝外去。
唐棠赶忙跳起来,杨慎扶住她的手臂:“小心点。念森就是这个脾气,小唐你多担待。”
等她追出去时,金秘书刚把行李塞进一辆捷豹,后车门关得死紧,森严地封闭。
知秋在前头的奥迪等着,唐棠一咬牙,厚脸皮地还是钻进了捷豹。
路上两人没说话,一个小时后抵达半山,进门后的热气熏了人一脸。
杨念森往后面跟回来的知秋扫过一眼刀,问唐棠:“他平时住在哪里。”
尽管口气平稳,然后火气是肉眼可见地在颅顶上飞舞。
唐棠既尴尬又难受,那话说的,好像她跟知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我跟知秋一起穿开裆裤时,您老人家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你不在的时候,他就住一楼啊。”
“你看他不顺眼对不对?好,我让他搬到负一楼杂物间去,好了吧!”
气呼呼地就往下面去,扯着嗓门叫知秋:“你别上来了!就在下面睡吧,什么人什么命,说什么都没用!”
知秋在停车库里听得头疼,夫妻吵架殃及鱼池,叫他上去他也不上啊。
杨念森上楼的动作也跟着顿住。
火焰一丛丛地跳跃,烧得太阳穴突突跳。
及至洗完澡披着浴袍出来,卧室里不见唐棠,整个二楼起居室也没人影。
捏了一根香烟出来,立在楼梯栏杆边,就见唐棠保持着双手还胸的姿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