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强国)慈禧作者:肉书屋
(清穿强国)慈禧第3部分阅读
虽不是户部尚书,但对国库的账面还是知道一二的。“其中龌龊不言自明,就算我们不说,太后老人家她自是能查出来,到时候可别落得两头不讨好的地步。”
“是啊,”户部尚书沈兆霖苦着一张脸说:“你们都还好,各有说辞可以推却,我就不行了。明个儿我若是不给太后老人家她一个说法,估计后个儿你们就要到大牢里面去见我了。”
“没那么严重,太后她老人家最是英明不过的,想必定是知道其中缘由,不会加罪与你的。毕竟,太后她老人家还是用得着你的。”同是大学士且现在为军机处行走的周祖培安慰沈兆霖说,“现在关键是太后她老人家清朝国库是想干什么?现在国事倾颓,战事弥乱,太后她老人家终究会拿出个什么章程来。”这才是决定我们最终是否投靠的关键。
“圣母皇太后烛火明照,可不是后宫中那些个看不清大势的短视妇人。”奕忻说着,慢慢的磕了下茶盖,将茶沫子拂去,“几句话间便能将那太平乱军的弱处点明,这可不是什么妇人见识,而且,我们这位圣母皇太后手中的底牌还未全部亮明呢。据我所知,这些年风靡全国上下甚至受到那些个洋人追捧的香皂等物就是圣母皇太后名下的铺子……”可想而知,慈禧太后手中掌握了多少银两,而这些银两竟是还不够太后去办想办之事,不得不清算国库……
其他三位大臣沉默了一下,然后沈兆霖低声说:“圣母皇太后到底是个什么心思?莫非要励精图治给皇上留下个清明江山?”但如今的局势乃是历朝历代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外有洋人为祸,内有长毛作乱,一个妇人想要扛起这副担子……是不是有点……
“圣母皇太后的心思岂是我们能够猜测的,”桂良摇头说,“不
过,母后皇太后与圣母皇太后一比就落了下乘了。”钮钴禄氏终究是宫中妇人,虽有钮钴禄家族的支持,但是目光到底还是太短浅,手中无军权无人脉还想在朝中争上一争真是……
“罢了罢了,明日朝上尺生(沈兆霖字)你就照实说罢,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圣母皇太后的手段,看看她怎么清算那些个欠款,毕竟,那些都是王宫大族我大清统治的根基。”我不信她一个妇人就敢将这些大族给一口气得罪完,毕竟,现在她刚刚掌权,稳定宗室权贵才是正理。
“你们想的太简单了,别以为圣母皇太后她真的这么简单就会屈服了。”奕忻摇头苦笑着说,他这几年对刘琳有所关注,对这个诞下皇上的女人的心机有些了解,这位圣母皇太后明显就是走一步看十步的人,步步为营,决计千里,如果不是拿出了对付宗室的后招,这位太后绝不可能现在就清算国库。“至今观来,你们可见过何事超脱这位皇太后的掌控的?看看母后皇太后都被她算计在掌心而不自知的样子,尔等觉得她老人家岂会没有觉察到这一点?”
三位大臣都不是笨蛋,能在朝堂上屹立至今都是明白人,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周祖培不由低叫道:“难不成她想改组八旗?!”
烛火飘摇,带着一阵恍惚的黑影。
“哀家不仅想要改组八旗,哀家还要改组朝中各部!”刘琳对跪在自己面前的僧格林沁说,“此番动作,必会引得朝中不稳京中大乱,所以,哀家要你现在就开始秘密带人进京!”
僧格林沁连忙称是,他手中握有重兵,加上所辖部落位置重要,是刘琳早些年就定计拉拢过来的一员大将。所谓定计其实很简单,不过是通过商贸控制住了科尔沁草原上几乎所有的牛羊盐铁买卖后,加上利诱厚禄和随后的许诺的扩张地盘,换来了这个科尔沁王得效忠。当然,其中最重要的还是刘琳的位置在不断的上升,恩,还有到位的思想灌输和间谍控制(僧格林沁身旁最倚重信任的军师就是知闻司的)。
“对了,郎胜保呢?”刘琳眯眼问道。
“回主子话,郎大人被慈安太后先一步唤去了,至今未归。”碧宁回答到。
“是吗……明个儿交代也行。僧格林沁,你这便回去吧,下个月十五之前务必将所有事情办毕!我要看到九城兵马司的人全部都被你控制住了!”刘琳冷声说,在僧格林沁再次称是后,她挥挥手让这位蒙古亲王退了。
烛火又
是一阵明灭,让照看它的宫女连忙拿针挑明。
刘琳揉了揉额角,感觉额头处涨涨的疼,眼睛也有点酸涩。她扭头看了眼烛火,心中想起了上一辈子用惯了的电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就是这几年发电机便要被发明出来了,西方迎来了又一次的科技革命。而这个时候,整个中华却陷在战乱愚昧之中,第一次科技革命的成果能够运用上都不知是何时呢。
“碧螺!明日让聚宝司算算账目上还剩下多少银两,哀家要用!”不过如何,铁路必须建建起来!
未来随处可见的那句话,到底是有道理的。
想要富,先修路!
作者有话要说:恩,今天还有一章~
估计会连着几天两更~
补之前五天的空缺~
老黑要冲榜!啦啦啦,滚去码字~
☆、第十二章
朝阳高升,阳光照得琉璃瓦反射出金色的光芒来,越显得皇城巍峨大气。
不过,上朝的官员们可没有这一份欣赏的心思。
早朝过后,一个震惊京城的消息瞬间传遍整个都城。
慈禧太后大怒,竟是封了户部,所有官员免职羁押,近日所需办理事务全部被一个不知名的清算司给接了。就在户部官员一个个被震的找不回神智之时,整个户部已经被郎保胜带兵围了,户部尚书沈兆霖虽仍官任原职,但是被罚闭门思过。同时,朝堂之上,慈安太后被慈禧三言两语气的拂袖而去,两宫太后不合的消息也随之流传于市井之内。
就在京城上下以为朝堂官员宗室大臣绝不容易这么一个妇人倒行逆施大干放肆之事,猜测着这位慈禧太后还有多少日子就会被拘谨时,以奕忻为代表的军机大臣首先放出话来,支持慈禧太后此番动作。
而其他的五部官员也不甘示弱的争先恐后表示了自己的效忠,更诡异的是,宗室对此竟是毫无非议,一副默许了的态度。一时之间,京城上下为之哗然。
这个消息瞬即就流传于全国各地,各地官员也猜测纷纷,并且办差的热情高涨,对京城传来的命令不再是阴奉阳违,勤勉了不少。无论如何,此次刘琳的雷霆之计取到了她预想内的效果——立威!
户部被封,但朝政却是运作良好,甚至被之前更加高效了许多,让等着看刘琳笑话的慈安气闷不已,称病已经两日未去听政了。
刘琳根本不管钮钴禄氏在想什么,她现在忙着重组户部,将沈兆霖和一干军机处的大臣提过来耳提面命了两天,将整个户部的上下理了一遍,然后又将国库,铸币权,发行货币权给独立了出去,交给即将新建成的华夏中央银行管理。
至于这个华夏中央银行,一干大臣听后拍案叫绝。它是模仿现代银行制度,不过因为现在整个中国的情况,下边又分设了好几个银行,分别是行商银行,兴农银行,工业银行和流通银行。这四个银行完全是为了中国即将兴起的商业而准备的,身后站着整个朝廷,信誉自然是不必说。
刘琳打算将华夏中央银行握在手中,其他的四个银行全部交给下面。毕竟,银行此事太大,自己若是敢独吞的话,下场根本不用多说。而且,按照之前的协议,这银行一事算是平息整个宗室对之前封户部的赔礼。
“行了,可都明白了?若是明白了明个儿便开始实行
吧,至于这其中招来的人,哀家可不要滥竽充数酸腐无能之辈。让吏部贴出昭示去,下半年进行一次专门针对此的考试,数理好者可入,逻辑之学强者可入,博闻强记者可入。另外,吸食鸦片者不要,可记住了?”刘琳隔着屏风与众位大臣们说着,声音清明婉转好听。
“是,奴才记住了。”大臣们有志一同的回答。
其中奕忻想了想道:“启禀圣母皇太后,可先要在我大清上下宣传一番这银行的重要性?”毕竟,着可是个新鲜玩意儿,能有多少人知道这个的特别之处呢?若是不了解,自然不用说招进来工作了。
“恩,恭亲王果真是深思熟虑,便按你说的去办吧,刊文到各地去,让民众皆知。”刘琳点点头说,然后她想了想便道:“郎保胜,你这几日安排人去清查一遍京城到天津卫的路,过几日工部会派人去勘察地形,你且交代人担待些。”
郎保胜随即跪下应是。“不知圣母皇太后此举可是想要确保英法美使者的安全?”不然没事儿干嘛去清那些个劫道的山林,不过,那些使者身边可都是有重兵保护的,且再过两日便要到京了,不至于花费那么大的气力罢。
“哀家想要建铁路。”刘琳毫不犹豫的回答了郎保胜的疑问。
“铁路?”不少大臣发出了疑问。那是什么玩意?铁铸的路吗?还不如直接用石头砸的路来的好呢。
刘琳看着屏风外的大臣们一脸疑惑叹了口气,如今在自己面前这一堆人还算是开了眼界见识过英法的大臣。看来,派大臣们出洋学习是必须的了,唔,李鸿章,你在哪里啊?
“不过是西洋人的玩意儿,等哀家建出来你们便知了。”刘琳淡淡的说,她已经对这这群人解释了两天银行是什么了,实在是不想再接着解释铁路是什么了。
奕忻等一干大臣顿时感到挫败非常,对刘琳的感官更是高深莫测起来。知天文晓地理,通外洋明内务,圣母皇太后你老人家未免太全能了点吧!何况您现在才18岁,您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不少心思深沉的大臣决定回家立刻去收集有关西洋的消息去,无论如何,不能再让圣母皇太后觉得自己没用了。在官场上混,若是让手段狠厉心思果决并且有着真知灼见的上司觉得自己没用,那么你的日子也就到头了。
刘琳看着外边大臣们诚惶诚恐的脸,感到有些索然无味,然后她说:“行了,都别梗在这儿了,回去办
差吧。对了,奕忻,你交代下去,以后请安的折子别往哀家这里送了。哀家文采不好又没什么见识,实在是看不懂那些个花团锦簇的文章。”
您见识不多?!地下的大臣们在内心咆哮了,您要是见识不多,那我们就是坐井观天的青蛙了好吧!说起来,铁路到底是什么?回去必须要好好查查。
一干朝廷重臣纷纷下跪告退后,刘琳便让人撤了屏风,李莲英连忙碰上净手的帕子,端上茶水点心。
“不必摇扇了,”刘琳挥挥手让身边轻摇着蒲扇的宫女下去,“李莲英,端华那边到底是个什么章程?他到底下不下南洋?若是不去的话,哀家也没什么心思跟她耗了,直接送他上路罢。”早些处理掉,现在宗室王公们已经有些怀疑了。
“回主子的话,郑亲王今日态度有所松动,奴才估计着让他答应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李莲英连忙上前答话。
此时,自鸣钟响起。
这个时间是刘琳垂帘听政以来去听上书房师傅讲书的时刻。
刘琳看了眼钟,小小打了个哈欠说:“又到这个时候了啊,去上书房吧。想必此时魏师傅已经等急了。”如今每日就数讲书时还能得个片刻的轻松。魏源也真不愧是个神思开明之人,竟能将中华与西洋不同之处一一道来,这可是智脑办不到的。
毕竟,智脑没有感情,体会不到人心的变化,就算知识量极多,也只能起到个辅助作用。变革路上的种种还是需要刘琳一点一点把握,既不能拔苗助长也不能过度压抑。
“希望这次魏师傅能抽出些时间来好好给那些个大臣们上几课。”刘琳喃喃的说,目光看向天空。
这偌大的一个帝国,它的崛起,需要千千万万的人共同努力才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恩,无论在哪个世纪,人才都是最重要的!
☆、第十三章
“主子爷,歇息片刻吧,今个儿天气不错,听说御花园中的芍药开了,何不去逛上一逛,省的眼睛累着。”在载淳身边伺候的碧桃笑盈盈的说着,然后将一只开的正艳的大红芍药□描金绘彩的细口长瓶中。
实岁只有三岁的载淳看了眼窗外枝叶茂盛的绿树,又看了看桌上四处摊着的字帖,小手笔杆上紧了紧,手腕微提停下了描字的动作,他扭头扫了眼屋内的人,四个大宫女外加一个大太监李忠明问:“额娘现在是不是还在西暖阁忙着?”
李忠明立刻回到:“回主子爷的话,圣母皇太后至今仍在西暖阁。”至于见了什么官员什么时候用饭,这就是小的不知道的。
“魏师傅呢?”不能去找额娘去找魏师傅也行,反正今个儿的字帖描的差不多了,去听听那些个西洋人还干了什么也不错。
“魏太傅被军机处请去了,说是有事请教。”李忠明继续回答,他是李莲英的干儿子,所以被分配到了小皇帝身边来。
载淳憋了憋嘴,丢下笔在碧桃的服侍下下了炕,人小但气势极足的说:“走吧,去御花园,剪上几枝芍药,给额娘送去!”一个两个都在忙,对着一堆堆折子,那些不都有大臣处理吗?!额娘,你好几天都没陪着我吃饭看书了!
载淳人还小,于是便坐了小轿前去,到了御花园才下来,在一堆人的看护下指挥着自己的大宫女将御花园中凡是开得好的花枝剪了个遍。
当载淳终于找到了要剪的正主芍药时,一个声音从开的繁盛的芍药花枝后响起:“这不是淳儿吗?怎么今儿个有空到这御花园中?”
一行人闻声望去,便见钮钴禄氏从芍药丛中慢慢走出,眼角泛红,眼中带着水光,好似刚刚哭过。
载淳虽然只有三岁,心智尚幼,但是也深知在这皇宫大院中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他一脸惊喜的看向钮钴禄氏,然后规规矩矩的请安道:“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他身后的宫女太监们也连忙行礼。
“起磕吧,都不是外人,不必拘礼。”钮钴禄氏看了眼载淳身后宫女们篮子中开的灿烂的花枝说:“今儿个好天,御花园中也是百花争艳,淳儿你且慢慢观赏吧,皇额娘这还有点事儿,啊,对了,接近盛夏,蚊虫也多了起来,这是额娘今儿个刚绣好的香包,本想着明个儿让人给你带过去的,既然在这儿碰见了,便直接给了你罢。”钮钴禄氏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个绣有满文汉文平安吉祥字的明
黄香包来,然后她带着笑容走到了载淳的身边,蹲下亲自给他系在了腰间。
“谢皇额娘的礼……”载淳顿时有些受宠若惊的说,可还没说完,就听见钮钴禄氏说:“有甚好谢的,这都是额娘应该做的。”东太后说着手轻抚上了载淳的脸,脸上的微笑渐渐变得温柔起来,眼中却是泛起了愁意,“皇额娘只希望淳儿你健康无病,一生平安就行了。”说完,就急忙站了起来,手在眼角边不经意的一拂。载淳随之仰头,分明看见一滴透明的泪水滑下,被钮钴禄氏抹去。
“皇额娘……”载淳到底还是小,藏不住心事的想问上一问。
“哀家无事的,只是想起了先皇而已。”钮钴禄氏微笑,努力将自己的哀愁隐藏起来,然后对载淳说:“淳儿你且去忙吧,哀家这就回宫了。”说完,便带着人走了。
载淳行了礼,目送钮钴禄氏消失在葱郁的花木后,小脸绷了起来,他回头看看自家宫女手中提的两篮子花说:“碧桃白松,你们将这两篮花全部给皇额娘送去。李忠明,我们走,现在去找额娘!”皇额娘此番动作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难道因为前几日的事儿前来示弱?不管了,现在还是先去找额娘说说吧!
刘琳在载淳心目中基本上就是万能的,在遇上自己理解不了的事情时,载淳反射性的就要去找刘琳。
待载淳一行人走后,芍药花丛中一个青衣小宫女才走了出来,朝着载淳消失的方向远远的看上几眼,顿了一下,才悄悄的跟了上去。
那厢钮钴禄氏被松溪扶着歪到了榻上,进了小半碗茶后,慈安才神色恹恹的说:“皇帝心智终究是善了些,心有怜悯,那么为何明涟她们仍是在载淳面前递不上话?”
“回主子的话,明涟她们现在仍在外间伺候,根本无法近身,是以还是不能和主子爷搭上话。”松溪随即就说道,接了茶碗放在旁边宫女的手中,开始为慈安揉腿。
“是吗,”慈安拿着帕子捂了捂胸口,“让她们有什么难处都报上来,哀家会酌情处置的。恩,前几日内务府不是上了些百和香吗,将那个燃起来,这个闻得哀家有些气闷。”
“是!”一声吩咐下去,整个房间中的宫女忙碌了起来。这个时候,一个青衣宫女进了来,跪在慈安身前请安。
“启禀主子,主子爷随后去了储秀宫西暖阁,见了慈禧太后。奴婢亲眼看他们进了门后这才敢回来禀报。”小宫女快速的禀报着。
“是吗,果然是这样啊。”慈安挥手让宫女下去,眉头皱了起来,“罢了,就当做这次是哀家示弱吧。记得慈禧她不是喜欢念佛吗,贺兰,你去收拾几件佛像,最好是喇嘛开了光的,给哀家那位好妹妹送过去。”
“是!”领命的大太监直接带人下去了,钮钴禄氏想了想又觉得不甘心,她扭头对松溪说:“你过几日回家一趟,让哀家母亲进宫一趟!”松溪是钮钴禄氏家生子,自小就被母亲调、教出来的。
松溪连忙下跪称是。
“唉,现在哀家就先且避一避吧,瞧瞧慈禧她到底想干什么?!”慈安叹了口气说,眼中却满是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