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爷这些图画得……”
“生涩难懂是不是,来,我教教你……”说着对洛羽和莫冉招招手,“来来来,你们也来学学。”
“哼!”莫冉冷哼而不悦,洛羽拉过他,低声道:“你可别小看了这个家伙,他将来恐怕会成为你强有力的对手。”
“他敢!”莫冉满眸寒意,“下次再敢出现,我端了他的镖行。”
“不看僧面看佛面,若他真能帮助咱们唐少爷,你又何必为难人家,大方点,去瞧瞧吧。”
四个男人看着唐碧,“平行线明白不?我打算从这里凿出两条平行的水渠……三角形明白不?最稳定的形状,用这个形状来牵扯桥梁……天,最简单的几何你们都听不懂,好笨哦!”
唐碧讲得精疲力尽,他们听得知半解,但最基本的要求,他们还是懂了。“百年之计懂吗?修好了这些运河渠道和大坝桥梁,可保百年丰收,即使不是风调雨顺,也不会让他们颗粒无收,家破人亡。
“好是好,眼下正是灾期,我已向帝王奏请减轻苛捐杂税,如何能调得出大量的物资?”莫冉无奈地看着唐碧,不忍打败她的热情,“更何况,你唐家虎视耽耽,他也不可能抽兵散将来修筑这些。”
“呼!没钱还真不好办事。”唐碧垂头丧气地叹息,却不肯相信地问:“龙凌帝王连这点小钱都拿不出来吗?”
“这点小钱,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吴少南忍不住泼她冷水,“国师大人位极人臣,你问问他个月多少俸银?”
“多少?”唐碧嘻笑地问。
“放心,虽岁俸不过万两,但养你绰绰有余。”莫冉毫不顾忌地点了点她的额,“你还真是财大气粗,随口预算出几千万两,恐怕搬光你们唐家的金库,也凑不起这个数。”
这下唐碧有些犯难了,文先生却是笑道:“唐家有也恐怕也拿不来,帝王虽然没有,但天下人有啊。”
“哦,有道理。”唐碧狡黠笑,“文先生有好办法?”
“唐少爷似乎已经有了好主意?”
“文先生先说说看。”唐碧满眸的期盼,令莫冉心中十分不悦。
文先生从怀中掏出了份卷宗,“文某靠这行吃饭,有幸可知某些人的底细,唐少爷有兴趣瞧瞧吗?”
“哦,快给我看看。”唐碧伸手抢了过来,原来这是本记录了整个渭水达官贵人的名册,并且还记载了他们错宗复杂的关系。
看着唐碧眼中流露出的喜色,文先生笑了,“我想唐少爷有些懂了,不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不知唐少爷是否有兴趣……”
“相当有兴趣,不过……”唐碧敛去笑容,看来他今日真是有备而来,他对自己似乎越来越上心了?为什么?看上自己了,还是……靠得这么近,他身上那若有似无的体味似乎又传了过来,这味道,令唐碧再次微微悸动,合上了名册,她顺手丢了回去,“今日不早了,明日再谈吧!”
原本脸的笑容在这刻凝结了,文先生没有去捡卷帖,轻轻站了起来,目光扫过唐碧的俏颜,眸中闪过丝奇异的眼光,却叫唐碧无意中捕捉住了,这样的眼神……如果此刻遮住这张脸……
唐碧为这个念头心中狂跳,个大胆的想法掠上了脑海。“说了这么久,都忘了该用膳了吧,文先生若不介意,可否留下来共度晚餐?”
与她共度晚餐?这样的邀请哪个男人能拒绝?她是看不出人家的心思?还是有心迎合?莫冉面色难看极了,他冷然站了起来,“你们陪着贵客,我去帮高先生。”
“我也去看看。”唐碧连忙追了上去。
“等等我。”刚转下楼角,男人重重地压了上来,“共度晚餐,碧儿,你越来越放肆了。”
“莫冉,别这样,唔……”
衣衫被扯起,大手愤然揪起她的娇嫩蜜唇,用力地拧搓着,“想要男人,好歹也得经过夫君的同意吧,若实在是对我莫冉失去了兴趣,洛羽也不错啊,就算尝过洛羽也不感兴趣了,不介意你去偷偷姓吴的小子,好歹他还有点小墨的影子,你就对云王那么念念不忘吗?”
“你胡说什么?”他的话令唐碧刺疼,他的举动令她欲念翻腾,闻着他的体香,她就忍不住春心荡漾,更何况这会惩罚似的把玩。唐碧娇喘连连,哀求道:“你听我说。”
“说吧,最好给我个能平息我怒火的理由,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才说说,二人相视双眸皆流露出异常的光彩,唐碧是欲火久压而激烈,莫冉是惊恐恼渴求与时俱进。
“留下他,只想确定些事。”唐碧咬唇娇喘,“嗯……莫冉……会再说。”
“你等得及吗?”莫冉咬着她的耳垂,“下面都湿透了,饿得在咬我的手指,我真怕你饥不择食。”
唐碧羞得脸色通红,他虽是取笑,但也是事实,小腹间升起的无限欲火,已令她两腿都快站不住了,若不是他的只大手握紧了她的臀俏,另只手的长指插入了她的娇穴内顶撑着,她恐怕已经软倒在地上。“求求你,现在别玩我,晚上给你好不好?”
“晚上的晚上再说,现在先索取点昨夜的损失。”莫冉妖娆笑,放肆的话在他的嘴里说了来优雅极了,而动作,也是相当的优雅。长指在娇穴里时快时慢,游刃有余。
“嗯……不要……有人……”唐碧惊然哀求,白皙的脸蛋在微弱的光晕下,散发出诱人的绯红。
“不怕,等他走到的时候,你已经到了。”莫冉低笑地吻着,手指抽送的动作骤然加快,“十步……九步……八步……”
“不,不要!”唐碧夹紧了双腿,却丝毫阻挡不住他的抽送,反而愈加蛮横。娇穴在被她强行禁欲下,此刻哪怕只是他的根手指,都变无法克制得变得十分淫荡,几乎忍不住地抽搐了。而越随着他的声音,恐慌感越强,张合得越快!
“嗯啊!”唐碧羞恼地咬紧了唇瓣,小手气恨地揪着他的手臂,却更像似在发泄自己的激情,“三……二……到了!”
如妖言般的倒记声骤停的瞬间,唐碧在他最狠戾的记抽送中,刺疼和亢奋的快感瞬间如烟花炸开,几乎传遍了四肢百骸,大量的蜜液淌了他手,剩余的顺着她的大腿内侧流了下去。
“唐少爷,国师大人好!”走上来的是亦心,她捧着大盘子,微颤地低头行礼。
“嗯!”莫冉挤向靠向唐碧,长指并未离开,仅移开条道来,亦心眼角余光无意间看到那大手的方向,顿时面红耳赤,差点失手,“姑姑小心点。”
莫冉的提醒在亦心听来似乎是种警告,吓得她顿时心惊肉跳,急急逃去。
“哦……你个坏蛋,人家不要活了。”唐碧羞得无自地容,气恼地扯出了他的大手,“你不要脸,人家还要脸呢。”
“你要脸吗?你要爽了就好。”莫冉无心取笑的话令唐碧面色惨白,他的意思是她不要脸,她只要淫欲就好?她气恼地推开他,“今晚应允取消。”
“你……”莫冉气得咬牙切齿,“爽了你就翻脸,太没良心了吧?”
“谁让你这么过分,每次都不看场合。”唐碧气呼呼地朝楼下走去,“别跟着我,我讨厌你。”
“喂,你怎么说话的。”莫冉从来没这么气馁过,“夫君连吃个醋都不行是不是……”
“哼!”唐碧白了他眼,心却软了,“吃谁的醋不好,吃他的醋。”
“人家吃的是云王的醋,他可是第个……”莫冉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苏含的提醒却像根刺般,时刻刺痛了他的心,只要看到这个文小子,他心里就无法不在乎。在这个女人面前,他觉得越来越没自信了。
“第个什么?”唐碧不解地反问,见他闭口不谈,她忍不住挑衅道:“在我心目中,排第个,确实有个人。”
“谁?”莫冉不禁急问道,二人走上了长廊,朝后堂走去。
“他啊,论智商,聪明盖世、不可世;论情商,不解风情、无能至极!”
“哦?是谁?”莫冉绞尽脑汁地想着。
“还不知道?”唐碧好笑地白了他眼,“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姓莫名冉的家伙!”
“你……”莫冉反应过来,又气又好笑地伸手去抓,唐碧大笑地跑开,莫冉灵气动,身影如虹掠过圆柱,唐碧轻巧跳起,如舞蹈般翻身跃过,在他的长指拈到衣角的刹那,逃开了。
莫冉讶异极了,自当失误,再次闪动身子追了上去,她竟再次在他怀中溜走。次,两次,三次……莫冉自信没有人能从他手上如此清准地逃出,虽仅用了成灵术,但自认为用来擒她足够了。
可这丫头,使的是什么功法?竟如此轻灵?每次避得分毫不差,拿捏得相当的准,仿佛对他的踪迹了如指掌般?龙胤风的探索再次回响在他的脑海,莫非,她已能感知他的频率?
这次,他直接动用了十成的灵术,瞬间将她捞入了怀中,唐碧还沉浸在躲闪的快乐中,却是又乐又累,在他怀中呵笑不停,“碧儿适才怎么逃得那么快?”
“小墨可是教过我纵云飞的哦,只可差我飞不到他的高度。”二人手牵手走进了后堂,唐碧接过高公公递来的筷子,夹起片藕塞入莫冉口中,“怎么样?”
“好吃!”
“笨,我是问我的纵云飞怎么样?”唐碧娇嗔道:“下锅太快,起锅太慢,稍有点生会更好吃。”
“不怎么样,不过我很好奇你后面好像长了眼睛般,似乎有看到我?”
“笨哦,我哪里能看到,我是闻得到你身上的香味啦。”唐碧肆无忌惮的娇语叫高公公又忧又想笑,这天下敢骂国师大人笨的,除了眼前这个女人,恐怕没有别人了,只是他们的未来……令人担忧呵。
桌人相安无事地用餐,文先生吃相和莫冉竟有得比,仿佛故意想和他比拼般,优雅极了。个高贵冷酷,个不亢不卑,趁二人还在慢慢对峙,唐碧拉过还在夹菜的洛羽,二人急急离去。
当她端上壶茶时搁在文先生面前时,莫冉的眼眸陡然射出了浓烈的杀意。
第129章。戏恨离歌辱卖身
“文先生,请用茶!”唐碧缓缓地倒出杯,纤手轻轻捧起递了过去。
莫冉眯眼霍然转身离去,洛羽无奈地耸肩笑了笑,吴少南气不过,大步向前夺过她手中的杯子,正欲饮下,文先生却突然出手,轻巧地夺了过去。
“你……”吴少南对他的手法讶异极了,这才注意到他的手光滑细腻,堪比女人。这,会是个剑客的手吗?国师的猜疑,可能真的有些道理?
他举着杯,却并没有喝,眸光凝视着唐碧,却是波涛不掀。这样的气氛,令吴少南深感不安,似乎从他身上感受到了种熟悉的恐慌……那是来自,小墨的深不可测。
“你请我喝的,哪怕是毒药,我也会喝下去。”他举起了杯子,仰头喝下,薄冷的唇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呵!”唐碧娇声笑道:“像你这样的高手,毒药哪动了你了。”
“你们在说什么?”吴少南有些听不懂了,洛羽拉开他若有所思地淡笑,“听不懂的时候,不必装懂,那是因为人家不愿懂,等他无法再装的时候,你自然就懂了。
“哦,我很好奇,你在茶里放的是什么?”
“你这么精明,应该不用我多说吧。”唐碧托腮含笑,看似可爱,紧抿扬起的唇角却泄露了她心中的愤懑。然而,她唐碧除了在男人的欢宠下,哪怕是在心爱的男人面前,都不会随意地哭叫,所以只会笑得更美。
“唐少爷总是喜欢让人猜谜吗?”文先生轻拈起茶壶,再倒了杯,“若端上的酒,该多好,至少死前,可以醉方休!”
“明知道是死,你为什么还要来?”唐碧妩媚笑了。
“你知道我是为你而来的。”他饮下茶,直言不讳。
吴少南已按捺不住地低吼,“姓文的,别把自己太当回事,惹了本大爷……”
“真心希望这会是我们两个独无二的时刻。”文先生微微笑,对吴少南的愤怒置若罔闻,“唐少爷,如果想求得你的原谅,除了死,还有其他办法吗?”
“你错了,我从来都不认为,杀个人,是最大的惩罚。”唐碧笑得越来越美,美得令人看到了悲沧,她看着他的眼眸,揭开了茶壶,纤手伸出,是瓶小巧的粉末,她当着他的面,缓缓地倒了下去。
吴少南瞪大了眼,天啊,有像她这样下毒的吗?
“如果你承认你是离歌,这杯茶,你可以不喝,如果你觉得你只是文先生,那你必须喝下去。”
“给我个理由!”文先生含笑看着唐碧,眼眸在灯光下浮上了片雾潮。
“你想的答案,它的主人会告诉你。”某物被轻轻地搁在桌上。
三瓣柔美的长发,可以看到有两种发色,如缠绵悱恻的男女交织在起,而衔系的尽头,是小墨的圆月弯刀。文先生眉头抽搐了两下,他的目光如炬,从弯刀转移到发丝上,结发之情,般人都懂的。
“这个理由,让我确实无从拒绝!”不知何时,张银光闪烁的面具出现在他的手上,凄迷的笑容涌上了他冷薄的唇瓣,他定定在看着唐碧,仿佛这只是最后眼,当面具嵌上这张美轮美奂的脸上,唐碧的心陡然抽痛了,是他,果真是他。
“离歌!”吴少南霍然拔出了剑,咬牙切齿地尖叫,“你竟然是暗月的家伙!”
“最后个请求……唐少爷,你是怎么知道的?”文先生……不,离歌,他唇瓣轻启,柔软的声音如女人般好听,他端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上了满满的杯,置于唇边。
“闻香识女人,对你来说,样受用。”唐碧冷然笑,“我也有点不明白,你那么有钱的人,为什么要把我……”
“你不是说过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暗月组织虽邪恶,却从不做不正当的勾当,如这把弯刀的主人,如果你看到他,请你为告罪,离歌……对不起他。”说罢,仰头猛然喝了下去,然而,却骤然喷了出来。
洛羽仿佛早有预感般,眼疾手快将唐碧拉开,如若不然,这口将全部喷在唐碧脸上。离歌张开了嘴,呲牙咧嘴,唇尖伸出直颤抖,“你……你给我喝了什么?”
如果不是有面具挡着,那表情样精彩极了。唐碧满肚的火气陡然化成了“扑哧”的大笑,“哈哈哈,洛哥哥,太好玩了,真是太好玩了。”
“你脑子有病吧。”吴少南伸指至茶壶里,置于舌尖舔,顿时尖叫,“天啊,好咸!”
洛羽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就连转角处都传出了笑声,莫冉缓缓走了出来,瞪着唐碧,“你太调皮了吧。”话完忍不住放声大笑了起来。
“我问洛哥哥要什么春药媚药,洛哥哥说没有……哈哈哈,我说那就蒙汗药、什么十香软金散,洛哥哥说也没有,不过毒药倒是有!”唐碧笑倒在莫冉的怀中,“可他愣是不肯给我,说万毒错人了,那就不好了,而且他说这个人太厉害,你毒不死他的,呵呵呵,我就想到这个法子了,事实上从头到尾……”
三男女的狂笑,令离歌只觉得比死还丢脸,慷慨赴死,竟被人以盐巴玩弄了,还被轻巧地逼出了真相。然而三人笑完,却是片死寂。
离歌这才感觉到无限的恐慌,妖娆的男人是冰冷的,握剑的少年充满了狠戾的杀意,那个风淡云轻的男人,看似缓缓地抱起了琴,却更叫人摸不着边,看来,今日必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然而,最令他恐惧的,却是面前这个仙姿玉色的唐少爷!
身男人的装扮,此刻浑身透露出女人的妩媚与诱惑,“离歌,我说过,辱我的,我会十倍还给你!”
“洛哥哥,把你珍藏的最狠最毒的媚药,给我统统拿出来。”唐碧澄亮的眸子变得嫣红似血,咬紧牙关才不让自己哭出来。
洛羽看着,为难地摇了摇头,“我真没有。”
“你敢跟我说没有!”唐碧猛地抓起茶壶狠下,“没有给我去买,多少钱都要给我买来。”瓷片碎了地,茶水流淌,残留的茶叶,像她的心样,被洗尽铅华,徒留残殉。
“碧儿,别这样!”莫冉心疼地搂抱着她,“杀了他,忘了吧,会让你好过点。”
“不,我忘了不了,杀了他……我解不了恨。”唐碧的泪水无法控制地在眼圈打转,推开莫冉握紧了拳头,“如果我有媚欢丹,我定要喂他吃个够!”
“媚欢丹对男人没用的。”莫冉突然捂住了心口,不敢相信她浑身的恨与痛竟令他如此深有感触。
“你又没吃过,怎么知道没用?你没吃过,怎么知道媚欢丹的污辱!”唐碧愤怒地尖叫着,“给我去找,他敢给我下药,我要十倍还给他;他敢卖我次,我要卖他十次!”
“药不是我下的。”离歌的眼眸微红,低低道:“我当时真不知道你跟这把弯刀有关,我更不知道那栋宅子竟然是唐……”
“闭嘴!”唐碧猛地甩了他个耳光,凄然颤声道:“我求你,我那么痛苦地求你,可你为了五万两银子,非要把我卖了……你知道吗?你把我卖给了我的……”
“如果切可以重来,我多希望我留下了你。”离歌抚摸着火辣辣的脸,定定地对上她的眸子,眼圈通红,他哑声低低道:“结果也许还是死,但起码,我也得到过你!”
“找死!”这次竟是三男女同时出声厉喝,莫冉冷然笑,“你若碰了她,这圆月弯刀的主人样不会放过你。”
“我知道!”离歌凄迷地望着唐碧,“当吴大官人带着你们出现在我面前,我就知道自己逃不过这劫;当我看到这把圆月弯刀在她身上,我就明白,我死也难辞其咎了。但我仍然想说,媚药,真不是我下的,我希望能让你恨少点,让自己好过点。”
“媚药真不是他下的。”洛雪的声音轻轻地传来,她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垂着头不敢看洛羽,“师傅,是雪公主做的!”
“不管是不是他下的,我样要把这个罪加在他身上。”唐碧愤然叫道:“你们去给我找媚药,吴少南,你去!”
“碧儿,别这样,你的痛苦莫冉懂的,你再这样下去,痛苦的是你自己。”莫冉担忧不已。
“我有!”洛雪怯怯掏出瓶,讨好般递了过去,“是……是雪公主给我的。”
“是我逼你,还是你自己乖乖吞下去?”
离歌终于感觉到真正的害怕,“不,我宁可你杀了我。”
“杀了你,解不了我的恨……啊!”唐碧终于忍不住捂着胸口退后几步,愤恨和羞辱的记忆,憋得她心口难受极了。原本,她对唐泽没这么恨的,但是之前当着两个男人的面的那场野外强欢,令她屈辱极了,说到底,都是他害的。
“如果污辱我,能让你开心点,那我就吃吧。”离歌再次傲然吞了下去。
吃完,他缓缓地站了起来,凄凉笑,“女人的第次,总想给最爱的男人;男人的第次,又何尝不想给最爱的女人!”他刚走两步,却是骤然跌倒。媚毒来得好狠,好快,他伸出了手,眼前的唐少爷仿佛缓缓地幻变成了个明媚妖娆的女人。
烛光晃动,娇躯摇晃,女人的形骸放浪淫声荡语,和男人哭泣般的呻吟,叫室外的人复仇般痛快地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却是泪如雨下。
切都在泪水中沈埃落定,男人的身影从女人犹意未尽的浪叫呼唤中走出来,潮欲未曾褪尽,眼中还布满了意乱情迷,从裸露之处的吻痕和淤青可以看出适才的淫欢有多么的激烈。对上满脸泪水的人儿时,他凄然地仰头笑了,“你毁了我作为男人最珍贵的初次,开心了吧,满意了吧。”
“我该开心吗?如果今天奸淫你的是你亲妹妹,我才开心,如果今天玩弄你的,是你亲姐姐,我才满意……”沙哑的哭吼声中充满了愤恨的痛楚,“离大少爷,你知不知道,我不仅姓唐,这具身子,也是唐家的,懂吗?”
“你说什么?”面前的男人仿佛雷击中般,陡然惊退几步,眼神片凌乱,“不,不可能……”
帝王的淫妃,碧漾娘娘,唐家唯的小女儿……天啊,当他看到她与国师同行,他便猜过她的身份,他往那方向怀疑过,甚至他之前在心底恐怕早已知晓几分,只是自己心底不愿意承认,而当他看到她在唐泽身下被强行欢愉时,他竟不敢去相信。
此刻从她嘴里亲口说出来,他才知道她为何对他,如此咬牙切齿的恨了。
是他,害得他们兄妹乱伦……是他,害得她受尽委屈!难怪……难怪他们个个如此恨她,难怪他们个个对她如此恭敬,不,是溺宠……
溺宠王的妃子,个是国师,个是雪公主的男人,而另个……天啊,还有她手上的那把圆月弯刀,对了……如果让他们那群暗月叛徒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的踪迹,那她恐怕就相当危险了。
上次是命大,下次……他与妖娆的男人擦肩而过,“我不知暗月之主到底是什么身份,和她到底有什么关系,但请你转告他,暗月已乱,早点收回暗月令,并请你……保护好她。”
“还需要你提醒?”莫冉冷然笑,“还有十倍的偿还,你别妄想逃走,天涯海角没有国师找不到的地方。”
“当我的名字从她口中唤出来,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了。”他苦涩地笑了,“原来最痛苦的,莫过于被迫与不爱的人……同欢!”
他终于懂了,可惜懂得太迟了!当他路过吴少南身边时,他停驻了下来,望着他充满杀意的脸,失神地笑了,“世人皆笑吴大官人懦弱,原来他不是无能,而是无情,冷漠到可以替他的妻子找男人;世人笑雪公主放荡淫秽,可谁知道她爱的人,从来都没爱过她。”
莫冉与吴少南相视而默不作声,唐碧在洛羽的扶持下,弯刀的发丝缠绕在指间,她仰望着天边的弯月,苦涩地昵喃,“洛哥哥,还记得明月几时月的词曲吗?”
洛羽心疼地拭去她的泪,“洛哥哥知道你在想他,虽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明圆缺,可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娟婵,不是吗?相信此刻他也和你样,深深地思念着他。”
“如果你真这么想他,你可以利用我,我不介意……”吴少南忍辱负重般低声幽叹。
唐碧摇了摇头,浑身的痛感令她几尽虚脱,“不,你取代不了他。”这话令吴少南既难堪又难受,他无奈地忿然回房,凌乱的大床上,雪公主雪白的长腿大张着,抓着某根黝黑的硬物拼命地摇晃着,饥渴难耐的浪叫呻吟不绝与耳。
阵嫌恶涌上了心头,他刚转身,雪公主哭泣般哀求,“少南……少南……我要,给我!”
“滚!”吴少南推开了不知廉耻般扑了过来的女人,冷嘲热讽道:“才玩得那么亢奋,这会还不满意?”
“我难受……莫冉哥哥给我下了……媚毒……好难受!”雪公主眼中流露出又痛苦又愤恨的眸光,“等我王兄来了,我要……要……”
“呵呵,你还敢要你王兄?”吴少南嫌恶地冷笑,“让他知道你那样对待他最爱的女人,你死定了。”
“我死,也要拉你们陪葬,哈哈……啊呀!”
边是痛苦哀求而无动于衷,另边却是娇喘轻吟而水乳交融。
清晨的光芒在鸡鸣鸟叫中再次缓缓升起,太阳的每个步伐都无法阻挡,也无法挽留。
唐碧伸手挡过烈日,骤然忆起了那日金龙大殿上,迎面看去的万丈光芒,原本无法看清的,却从记忆的深处,被慢慢地提取了出来,缓缓地映了上去,那是张英气逼人的帝王之相,英挺的鼻子、性感的唇瓣、浑然天成的霸气……却有股令人无法抗拒的浓情从琉璃般的眼瞳中流露出来。
不……唐碧突然捂住了心口,她不要再想他,不可以再思他,她好不容易逃出了他的牢笼,她不会再把自己束缚进去了?可这,心头的悸动,竟叫她感觉到了自己仿佛被他以狂暴的眸光给锁住了,强大炙热得几乎令人无法呼唤。
她做了个失态的举动,惊然地回头,转身,然而热闹的街市,人来人往的目标只有个,那就是城东的渭水湖,而根本就没有那个人的踪影。
“怎么了?”洛羽关切地低问,“是不是阳光太强受不了,要不去给你买把纸伞?”
“不,没事。”唐碧稳了稳心神,弯起抹轻松的笑,“画舫准备得怎么样了?”
“你真的……非出面不可?”洛羽心有不安,“你知道你若换回女装,会有多迷人吗?”
“谢谢洛哥哥赞赏,但人就是这样,你让他们捐献,告诉他们会名垂千古、流芳百世,他们不会同意,你让他们来买欢,哪怕是买不到,他们也乐得兴奋,而这是第三日了,如果再不来点狠的,大鱼怎么会舍得上勾呢?”唐碧笑着安慰,“有莫冉,放心吧,没有人能成功的。”
洛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莫冉都没意见了,他还能怎么办?自从那夜离歌回去,她变得异常的冷静了。整建灾区村落,救治冲毁稻田,每个方案都推敲落实,每个细节都巨细靡遗,项项地与莫冉商议,并命吴少南快速去推广。
另方面,开凿运河,挖掘渠道,修建桥坝等所需人力物资,离歌积极地前来探讨,似乎为了减免罪孽般,对唐碧各种无理的要求都极力满足,哪怕污辱讽刺,愤恨骂叫,都无动于衷。唯独每日被送上画舫去的时候,才能流露出凄迷的痛楚。
而画舫所在,便是城东的渭水湖,渭水湖作为附属小湖,水源应接重灾之源──渭水河,而渭水河将南水境地分为二。
此刻渭水城碧波荡漾,岸边石青柳翠,颇有几分人间仙境的味道。而湖畔四周,已是人山人海,而唯横跨湖心出口处的渭水桥拱桥上,也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个个翘首期盼,目光致注视着渭水湖中的四艘华美绝伦的画舫。
按前后顺序画舫字排开,艘比艘更为精美奢华,每艘画舫上的四周,皆排站着美貌绝伦的美人,而主角,却还没有出场。
“这样的效果,还可以吧。”离歌迎着唐碧登上了湖畔的最大青楼──醉香阁!
第130章。碧漾风爷神秘客
唐碧接过离歌半跪着递上的茶,淡然冷笑,“你的魅力还算不错!”
“希望你喜欢!”他话中有话,在她皱眉前惨淡笑,“我知道你瞧不上,但我并不希望你出场。”
“镖行的镖头、暗月的走狗、妓院的老板,你做了那么多拉皮条的勾当,看到过还有比我更出色的吗?”唐碧接过茶自嘲地笑了。
离歌微微抽了抽无情的唇角,“污辱我不要紧,别贬低了你自己。”
“当然不会,我可是向自信得很,当日你卖我五万,我倒要看看,今日是你赚得多?还是我赚得多?”唐碧看着跪在男人终于无法控制地泄露出痛苦之色,心头终于升起复仇的痛快,“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准备了,希望你今日能卖个好主顾,可别像昨日那般……”
“昨日的男人我已经杀了,并掳光了他所有的家产。”离歌的余音听起来无情却平淡,“我很难期待今日会更有好的收获。”
“随你,你要是把祸惹到我们这儿,那下个被掳光的,定是你!”唐碧抿了口茶,起身离去。
“如果你愿意收下我,哪怕做牛做马,我也愿意奉献所有的钱财。”他望着她的背影却不敢说不出口中。
铜镜前,唐碧懒懒地解开了衣衫,亦心手指颤抖地替她扣上了乳罩,每次替她换衣,都令她惊魂未定,因为面前女人每次美丽的转身,都叫她自形惭秽。“娘娘穿上这抹胸,真美。”
“你若喜欢,也可以替自己做几件试试。”
亦心羞赧万分地摇头,“奴婢这身段,哪敢试此天衣?”
“这不过是每个女人最基本的装束,我们那儿,没有女人离得开这个,你不妨试试。反正穿在里面,没有人知道。”
“这……倒是!”亦心被她劝勉,竟有些跃跃欲试了,她捧出件鲜红的衣裳,“娘娘果真要穿这件吗?”
正这时,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激烈的鼓掌声,“公子歌、公子歌!”
唐碧倚窗望去,只见身艳红的男人陡然从天而降,如神仙下凡般,缓缓落向了第艘画舫。
如火般的红,像极了云王,瞬间便勾起了她的记忆:坠落在这个世界的第晚,他邪言浪语地玩弄着;金龙大殿上,他放肆地以眼神剥光了她的衣裳;被唐泽第次喂媚毒之后,他直接以长指将媚药捣入了她的幽穴之中;被丽妃的哥哥奸污后,他毫不犹豫地当着她的面杀了污辱她的男人;丽水苑假山间,被他隔纱亵玩,差点欢爱成真,害得她被龙胤风……
龙胤风呵,也许就是从那次起,他们之间的间隙越来越大,直到他对小墨出手,才瞬间撕大了二人的间隙而演变成再起谁敢不敢面对谁。
莫冉走进来的时候,唐碧正遥望着离歌发呆,亦心慌忙放下衣衫行礼而悄无声息地退下。
“怎么了?”她的痴迷令他心中酸楚,然而却感觉到淡淡的忧郁。环住她的腰,莫冉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上,缕缕青丝垂落在她的脸颊边,好闻的香味令唐碧收回了忧愁,望着岸边的人群拼命朝离歌的画舫上扔银子的火爆场景,悠然地掬起小撮缠绕在指尖,“说实话你会生气吗?”
“我保证……不生气。”她的真诚安抚了他的不平衡,却忍不住还是吐出了心中的猜想,“碧儿是喜欢上他了?还是在想念云王?”
唐碧转过身来,澄亮的眸子荡漾着坦然的笑,“是想到了云王,但是……我有个不安的预感。”
“怎么了?”只要不是又爱上了某个男人,就好。
“说不清楚。”唐碧深深地吸了口气,她还是不敢将心里的悸动说出来,将头紧贴着莫冉的胸膛,她的小手抱得很紧,“莫冉……我有点怕!”
“若怕了,就别去了!”
“不行的,我在想……想咱们把这事办好了,能不能以此向他求个旨意?”唐碧幽叹道:“无功而返,同样落回原位;若行功论赏,我想求他……放了我!”
“原来碧儿如此用心,是想……”莫冉心中喜忧参半,他直以为她如此用心,是对他用情至深,但没想到,她决意要离开他了。这对他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至少他不用担心日后反目万仇,逼得她难以抉择。但是,他会轻易放了她吗?
这,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他定会支持她的。
然而,当他亲手帮她把这件鲜红的衣裳穿上去后,他顿时后悔了。
“碧儿……”动情的低唤比高潮时来得更迷人,“你好美,莫冉好想把你藏起来。”
“别乱动。”唐碧抓住游走在腰身的大手,呵笑地制止,“这可是要拿出去卖的,夫君,今日你可要扞卫好,别让你娘子被别人抢去了哦,呵呵,今晚你就可以慢慢脱了。”
莫冉喘了口气,收回落在脖子上唇瓣,压抑着翻滚的欲火,“好,为了今晚的盛宴,莫冉忍着。”
他收回依恋的眸光,幽幽叹道:“都是莫冉没用,才落得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
“你再胡说我可不高兴了。”唐碧抚平他纠结的眉头,明眸含笑,“这不算什么抛头露面的,又不是真的去卖钱,不过是诱使别人投钱而已,再说,他们也是在做慈善、做好事。”
此时第艘画舫上的离歌画舫前已挤满了人,个个拼命地将银子抛了过去,却皆落在了水中。
而第二艘画舫上,竟是袭雪白宫服的雪公主,性感的身姿,高贵的气质,妩媚的气息,呼声比离歌有过之而无不及。原本是安排离歌的醉香阁里的金牌花魁姬香月,然而雪公主却非要占艘,对此,唐碧是没有任何意见的,既赚了钱,又满足了她的淫欲,举两得。但对她最近越来越放荡,几乎大部分时间都泡在男人堆里,唐碧有些反感,她不替自己想想,也该顾忌下吴少南和帝王的面子吧。
如此,姬香月便安排在了第三艘画舫上,她穿着相当低调,袭墨青色的长裙,简单的发饰,完全没有花魁的艳姿,若不是那张皎若秋月的美貌,唐碧几乎误以为看到了小墨的清雅。
此刻她孤傲地坐在画舫前,扫视着如狂蜂浪蝶般的男人,眼中流露出不合适宜的厌烦。如此,雪公主的呼声便比她高多了。
“等你看到如狼似虎般的男人盯着她心怀不轨时,希望你别冲动地想杀人。”洛羽的声音幽幽响起。唐碧心中顿时如流入了明媚的阳光,笑道:“洛哥哥终于来了。”
“嗯,你要的东西我找到了。”洛羽递过把像极了琵琶的乐器,“你且试试。”
唐碧纤指拨弄了几下,赞叹道:“洛哥哥音律极佳,选的乐器也极好。”
“你想弹什么曲子?”洛羽笑问道:“这个,保密。”
“呵呵,那我们下去吧,看这样子气氛压抑到最高点了。”唐碧望着沸沸扬扬的场面,低笑道。
夏日的碧空万里无空,火热的阳光肆意地晒落在这片湖面上,使得被湖风吹起的水面波光粼粼,每片都泛起层层金光,烘托着每艘华美的画舫,使得画舫上的主角更神秘高雅。
人声鼎沸之间,悠扬的笛声缓缓地响起,如湖心的呢喃,如湖面的夏风,如大山的回音,如大地的吟唱……疯狂的人们因笛音而忘了焦躁与狂暴,他们几乎是竖起耳朵倾听着音,眸光急切地搜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而将他们把目光定焦在笛音之源时,所有人皆失魂般忘了呼吸──那是从碧空而来的仙人吗?
那是个身着雪白长袍的洛羽,浑身透露出股超凡脱欲的仙风道骨,枝碧绿的长笛置于唇边,绝尘而优雅极了。而跟随在他身后而来的,是身着浅绿长衣白边锦绣的男人,他的出现,令所有人惊然大叫了起来,“国师大人……天,竟然是国师大人!”
两个男人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左右分开,抹艳红的娇人儿手抱琵琶缓缓出现了。她的出现,叫惊呼的人仿佛中了魔咒般,张嘴的忘了合拢,合拢的屏住了呼吸。
袭艳红的旗袍,沿腰际绣织着栩栩如生的金丝飞凤,极具精致典雅之美;剪裁十分的合身,再加上现代胸罩的烘托,将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完美地显露了出来,极具视觉美感。虽是垂落至脚底的保守式,却将娇人儿的身段衬托得无比妩媚性感,而这张绝尘脱欲的俏颜却充满了高贵和羞怯。
而最令人惊讶的是,如此绝美的女体上,头齐腰的青丝竟然绑着男式的发式,却丝毫不减其女性之美,反而中和了女性的柔弱,而更为迷人了,能把女人的柔媚和男性的阳刚完美结合到这种程度的,简直是天下绝品。
任谁都没有想到,两个美若天仙般男人,竟只是为别人做陪衬的,而这个主角儿的实在是太特殊了。此刻,在场的无论男女老少,盯着的缓缓降落三人,没有不春心荡漾的。
说不怯场是假的,这么多双眼睛盯在自己的身上,唐碧的心扑腾扑腾地直跳,脸蛋因而变得稍见绯红了。
解说游戏规则的,依然是离歌,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而怯懦。
“现在出场的,是第四舫──碧漾小姐,规则如既往,谁的银子碰到了她的身子,今晚她将属于谁,不仅如此,若有人击中,她还将为砸中他的人演奏曲。”
此话出,所有人如疯了般朝唐碧的船边挤来,白花花的银子如蝗虫飞过般,纷至沓来,锭锭的银子如打水漂般落入水中。
“让开让开,让本少爷来!”
“滚开滚开,让大爷先来!”
大量的银子被马车或车夫运至,大把大把地扔了过去,但唐碧的船离岸最远的,将近有十来丈,普通人是很难扔上去的,更何况有莫冉的灵气形成的护罩严密防守在船的四周,大大阻挡了银子的穿透力量。
疯狂的场景持续了将近有二刻钟左右,岸边的男男女女光是扔银子都扔得精疲力尽了,欢呼声也渐渐地弱了。此时站在画舫上几乎可以看到湖水折射出银色的光芒,看来收获不少啊。
唐碧偏过头去看向莫冉,莫冉面露释然的笑,然而下秒,却骤然凝住了。唐碧明显看到他的眼角抽到了两下,身上几乎浮现了蓝色的光芒,这征兆,是启动了灵术的。
看来有高手出现了,能让莫冉面露惊色的人,定不简单。唐碧微微,三锭金子以堪比子弹的速度,分三个方向快如闪电般射向了她,惊得她几乎想躲闪。如果这金子以这速度射在唐碧的身上,肯定会痛死。
然而,莫冉的灵气骤然增加了,三锭黄灿灿的金子在靠近画舫边缘的瞬间,似乎被冻结了般,再呈垂直落体式掉了下去。
是谁,竟出手如此大方、如此狠戾?唐碧惊慌未定地朝人群中扫去,快速地搜寻,却是毫无发现。此刻连洛羽都面色凝重,不安地低声道:“莫冉,高手出现,你要小心了。”
莫冉眯起了眼眸,灵气快速搜寻着,却是失望地低叹道:“他收敛了气息,我找不到……不好……又来了……”他惊然地睁开眼眸,块金色之物再次快如闪电般射来,然而这次的目标不是面前的唐碧,竟然是他自己!
这金色之物……莫冉鬼使神差般伸手接住了,眸光扫,顿时面如死灰,指间是枚龙纹闪烁的令牌。洛羽的目光落在了令牌上,惊然失色,这是王令啊。
王令现,帝王至,见令如见帝王!他来了!他怎么来了?
莫冉和洛羽面面相觑,来不及思量,下锭金子再次快如闪电般飞来,这次连唐碧都还没反应过,金子当地下砸在了她的脑袋上。
“啊……”唐碧惊呼声,傻傻地望着滚落在甲板上的金子,反应过来的第句便是愤怒地骂道:“哪个混蛋打我!”
“我!”说话的是个年约三十的男人,身墨蓝色丝绸长袍,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看上去既华贵又低调。如标杆般修长笔挺的身子,刀削的眉,高挺的鼻,紧抿的唇,漆黑的眉,看就是个严肃律己的人。这样的个人,怎么看都不像似醉心风花雪月的男人,然而他却砸中了她。
在四周狂热的欢呼和羡慕声中,他以不重却极醇厚的声音唤道:“碧漾小姐,请吧!”
唐碧此刻既紧张,又烦躁,她回头看向莫冉,莫冉的脸色难看极了,唇瓣抿得几乎像隐藏着发怒的杀意般。“怎么办?”
莫冉没说话,只是意地紧盯着那个男人,洛羽悲哀地摇了摇头,“小碧……”
可恶,说好了会替她挡住所有的男人的,怎么会中招呢?眼前这个男人,是杀了他?还是逃跑?在众目睽睽下,不得不诚实守信,否则这游戏就玩不下去了。
画舫缓缓地靠岸,唐碧在莫冉的注视下,步步地朝那个男人踏去,每走步,都觉得有千斤重。
唐碧在他面前停了下来,男人的高大使得她必须仰面才看得清,“你叫什么名字?”
“天宇!”墨眸沉静得几乎没有任何情绪,他做了个请的动作,“走吧。”
“去哪?”唐碧的声音有些颤抖。
“去了就知道了。”他既不拉她,也不扶她,就这么径直朝前走去。
她想象着他的任何意图或动作,但他的举动太令人意外了,她完全都看不懂,越是如此越是不安,现在只期盼着莫冉早点来救她,免得她遭受污辱。然而看这个男人的样子,似乎对她的身子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她自认为这具身体足够性感,这张脸也足够妩媚,但在这个男人面前,几乎视若无睹。
穿过层层的人群,停靠在人群外的,是辆华美的马车,他仅以个眼神示意她上去,却根本就是没打算扶她。然而唐碧此时穿的紧窄的旗袍,根本就没法提起脚来,除非她运用纵云飞跃上去,但她此刻根本就不想泄露半点。
既然这个男人根本就不解风情,那么……坏念头涌上了唐碧的脑前,她微愠般伸手勾,“你,过来!”
男人微掀起眉头,明显因她的粗俗而不悦了,但他还是走了过去,“什么事?”
“弯下腰来!”唐碧看到他的脸色顿时变了,眸光流露出嫌恶的愤怒。
“不愿意?那算了,我回去了。”很好,这男人终于有点反应了。
“站住!”他不悦地低喝声,瞧他那厌恶的神情,似乎是对风尘女子的鄙视,既然如此,干嘛要扔银子……不,是金子砸中她?
道绸缎陡然卷住了唐碧的纤腰,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娇躯便向马车上甩去,她以狗吃屎的姿态被甩上了马车架上。唐碧愤怒地爬了起来,伸指瞪着他,“这个混蛋!”
“这天下,还没人敢骂我天宇!”他那双漆黑的眼眸终于充斥着翻腾的怒意。
“骂你怎么了?要是我把的琵琶弄坏了,我非抽你不可。”唐碧勇敢地对上他的眼眸,在她充满挑衅的意味下,他的脸色变化莫测,最后,终于隐忍了下来,“进去。”
马车动了,唐碧的心也开始七上八下起来。进城,穿过长长的街市,在栋奢华富丽的楼宇前停下。看守大门的看到二人,顿时面色肃穆,将二人迎了进去。
走进这栋宅子,唐碧不知为何,只觉得连气都喘不过来。环顾四周,每处建筑都极为严格,而每个守卫除了恭敬,皆板眼、面无表情,而当唐碧来到殿堂前时,望着那牌匾,字虽不认识,但那刚硬磅礴的笔势,陡然令唐碧大惊失色,这……这样的笔迹,不正是他的风格吗?
记忆仿佛瞬间被撕开,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压抑了。这儿的草木,山石,廊檐,守卫下人,乃至这排匾,像极了那儿……王宫的布局!
天……难道……不,不可能!
唐碧忍不住地颤抖了起来,她的心中翻起了惊涛骇浪,“天……天宇先生,你……这是……”
“进去!”他终于忍不住流露出嘲笑的眸光,率先走了进去,大厅的守卫见他,立即行礼而退下。
“你先在这候着!”他随意指了个座位,自己走入了内室,不会,便走了出来。
“风爷请你进去!”
风……风爷……唐碧手中的琵琶摔落在地上,却在他的逼视下,如上刑场般步步踏了进去。
屏风后,雾气缭绕!
朦胧中,仅见浴桶外刚硬壮硕的肩颈,是那样的性感、诱人!
是他,真的是他!唐碧瞬间只觉得大脑片空白,整个人仿佛被电击般,口干舌躁而无法动弹。
呵,才分别不过十几日,却恍若过了个世纪般,而往日情景换身而置。记忆瞬间被翻开,爱……痴……恨……从脑海深刻翻滚而来。
此刻,噬情蛊动了,唐碧捂着胸口,眼泪陡然滑落了。
荡漾女皇(126130)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