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附骨之疽
13.面包车突突突的到了市区,又停在小区门口。穿着黑大衣的女人下了车,捂着嘴蹲在地方干呕了很久。车费是已经付过的,爸妈从后尾箱搬下了来自公婆的礼物,儿子的小皮靴就在眼角。晚餐也并没有吃什么,也吐不出什么来。碧荷在保安搬来的椅子上坐了好一会儿,这才抬头看见头顶上的天空已经有了几颗星光。“你来J市了?”这是她两个小时前回的。没有人回复她。“你现在在哪里?”这是她一个小时前发的。还是无人回复。三十四岁了,不是二十四岁,她觉得身心疲惫,也并不想学人搞冷暴力。任由爸爸提袋子mama抱罐子跟在身后,碧荷牵着儿子的手慢慢走到楼角,晨晨突然挣脱了她的手指着上面,声音响亮,“mama家里有人欸!”四楼灯火通明,两套房子都亮着灯。灯光惨白白的,却并不让人觉得温暖。电梯门在四楼打开的时候,碧荷看见了401和402的门都开着,401的门口还有着男人的皮鞋。“是叔叔来了。”儿子还在说。碧荷也看到了男人的身影。他就站在房间里面,那么的高,直直的看着她。屋里还算整洁,只有烟灰缸里几个烟头凌乱。她换鞋走了进去,看着他。他也看着她,面无表情。“致远来了啊,”身后是mama惊讶又热情的声音,“什么时候到的?不是说去香江了?怎么没给我们打电话?”声音又低了几度,岳母有些讪讪的,“不然我们就提前回来了。”“我刚到。”男人说着话,又走了过来,伸手扶住了她。明明是扶着的,可他的手却如同钳子,钳得那么的紧,又有些疼。碧荷抬头看他,只看见他滚动的喉结,和清晰的下颚线。“你吃饭了没?”热情的岳母还在问,“没吃我给你煮点面——”“吃了。”他看着她,喉结滚动。他根本没吃饭。也根本没有人做饭给他吃。他兴致勃勃,搭着季念的飞机,拒绝了季念的晚餐邀约,直接从机场出发,独自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到了这里。他以为打开门,她就在。结果她不在。他以为她在学校开会,所以他去了学校,门卫说所有老师已经离校了。于是他给教育局的本家亲戚打了电话。她根本没去学习。学校说,根本就没要求她回来学习。她撒谎。梁碧荷就在这里,和她的家人。手抓着她的手臂,发起抖来。他看见了她头发上燃尽的纸灰,看见了门口她鞋子边还未擦净的泥土,看见了那被人放在桌子上的坛子。那草木灰就在她的发间,似飞欲飞,就在眼底。鼻尖似乎还有那残留的香灰的气息,他神色铁青,手臂肌rou鼓起,微微发着抖。手臂那么疼。“走,我有话和你说。”梁碧荷吸了一口气,也在看他。爸妈和孩子都在这里,她不能丢人现眼。咔擦。卧室门锁上了。在众人的目光里两人的人影消失在卧室,男人站在卧室门口,手指如钳,依然拽着她的胳膊。没有了外人,他的右手手臂抖动得越发剧烈,带着他的整个人都抖了起来。“我今天去了——”“我不想听。”他站在原地打断了她,声音发着抖。梁碧荷去了哪里,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这草木灰就在她的发间,就在眼里,他觉得有些失落,又有些不知道哪里来的痛。他的人生从来没有这种体验——他不想听她说去了哪里,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欺骗他。撒谎,编造不存在的日程,来欺骗他。他的人生已经失了控。就像是有什么把握不住,就像是有一块疤,再也无法恢复不了原状。女人不说话了。她开始挣脱她的手。可是他钳得那么紧,她挣扎的力度越来越大,终于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掰他的手指掐他手臂的皮肤。“你放开!”她低声喊。“我手臂痛死了——林致远你放开!”她猛烈的挣扎,却似乎又扯到了什么,猛烈的捂着喉咙干呕了起来。她还怀着他的孩子,两个。钳着她胳膊的手松开了,男人随即紧紧的抱住了她。“碧荷,碧荷。”他紧紧的抱住她,整个人贴在她身上,低声喊她的名字,全身肌rou绷紧鼓起,整个人发着抖。他从来没有这么想杀死她吃掉她,想把她整个人完美的融入在自己的身体里。那沾着泥的鞋,头上的灰——一只手抱着她,男人咬着牙,一只手去薅她的头发,在她的挣扎里那只发着抖的手试了几次才终于扯掉了那片脆弱的烟灰,轻轻一捏,那烟灰最终湮灭在他的手指上。一团灰印。那么的恶心,如附骨之疽。就像是某个阴魂不散的阴魂。明明已经死了啊。他要洗手。梁碧荷也应该清洗。胳膊肌rou一鼓,男人拽着踉踉跄跄的女人到了了浴室。花洒打开了。女人黑色的大衣和他的外套一起落入了地上,接着是绒衫,打底衫。“你干嘛,我自己会洗!”卧室里传来女人低声的抗议。她那白嫩的身躯暴露在了灯光里,rufang颤巍巍的跳动。男人拿着花洒,猛烈的温水全部泼洒在了她头上,水流顺着她的黑发汩汩流下,满头满脸,又溅落在男人赤裸的小腿上。水流就那么浸入鼻腔,女人一边捂着眼睛,一边去推打他,咳嗽了起来。“林致远你发什么疯!我自己会洗澡!!”他就站在面前,那么高大,就像是一堵墙。他阴沉着脸,整个人居高临下,拽着她的头发试图清洗,又胡乱的抹了不少洗发水在她的发上。泡沫在他胡乱的揉搓下发散开来,混着温热的水。眼睛发热发麻,碧荷闭着眼睛打他掐他,抹着眼睛的水去摸毛巾。好不容易摸到了毛巾擦干了眼睛的水,她看见林致远就在面前,勃起的yinjing狰狞,guitou怒凸,脸色铁青,胸膛剧烈的起伏着。他的身姿颀长,肌rou线条那么分明。“你发什么疯!”她骂他,伸手去抢花洒,他却把手举得更高。水流从上冲下进入了眼睛,碧荷又闭着了眼。“我不知道今天你要来,”也许今天她也有错,是她先骗了他。闭着眼睛碧荷拧着湿漉漉的毛巾,“要是我知道你来,我就早点回来——”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咬着牙,手臂发着抖。水流冲洗着她的毛发,顺着她闭着的眼睛流下,淌过了黑发,汇成了涓流。涓流流到了她的rufang上,白色的,软软的,圆圆的rufang,又顺着那枚红色的花蕊儿溜走了。是梁碧荷。她已经回到了他身边,还怀了他的孩子。“我今天——嗯!”水流流过了她的红唇,yinjing跳动了几下,男人吸了一口气,猛地扑了过去,一下子咬住了她的唇!“痛——”他拽着她的头发,牙齿咬住了她的唇角,重咬,吮吸,女人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他的舌头深入了她的嘴里,用力的搅动着,就像是要把她的舌头咬下,吞入肚子里。卧室里沙沙的水声,混杂着女人的呻吟。呼吸交缠。他抱住她,感觉自己是那么的渴望。那么的渴望占有她,吃掉她。可是不能吃。他需要她活着,活着生下属于他的孩子。浴室蒸汽腾腾,两个赤裸的人影在蒸汽里纠缠。花洒的水打在男人强壮的背上,男人小腹间那勃起的yinjing,一下下的在女人小腹上剐蹭。唇舌松开的时候,女人被人翻过了身,贴在了浴室的墙上。“今天是陈子谦的——啊!!!轻点!!”“啪!”“嗯哼~”还没出口的声音已经被猛然插入的yinjing打断,浴室里响起了猛烈的撞击声,还没出口的话变成了尖叫和呻吟。八块腹肌明显的小腹剧烈的撞击着女人的臀部,yinjing一下下的刺入xue里,女人就在身前,已经被他侵犯。鼓胀的yinjing一下下在温暖的xue道里磨蹭,快感一下下的迸发了出来。男人一只手撑住了墙壁。他双腿分开,重心下沉。这样的姿势更适合用力,大腿肌rou爆股,小腹撞屁股的声音突然更加的快速和剧烈起来,啪啪啪啪。女人整个身体被他顶得乱喘,那咬着唇哼的声音也一下子猛烈的爆发开来,如诉如泣,“林致远你轻些——”不够,完全不够。这yinjing一拉一扯,快感积聚,让他昏迷,让他只恨不得整个人都塞到她的rouxue里。他不想听她说话,这个女骗子——他只想左进右突,恣意的四处乱顶着蜜rou,女人的身体是被他干的,又渐渐的发起抖来。可是这还不够,他积攒了那么多的力气,还有怒火,就如同这发射的大炮,全部都要射入到她的身体里。灰色的烟灰——一边干她,男人又一边举起了花洒,在女人的尖叫挣扎里,把水流调到最大,对着她的头发和全身冲洗了起来。她的rouxue夹着他的yinjing,整个人挣扎扭动,夹得那么的紧——电流一遍遍的刷过全身,男人全身发着抖,又一下子抱紧了她,整个人快速大力的耸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