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是昔流芳作者:未知
第10章
而此时将身形隐于暗处的少恭,望着树荫间亲密相依的二人。此时月色正好,盈月悬空宛若一块巨大的银盘,清晰地勾勒出两人的身影。几句常念的词便如此般浮现在心头:“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得安······”想到此处,他嘴角轻扬,却是眼神决绝,一个念头便已生成。
几日后,离天墉城不远的位于昆仑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竟忽然传出有妖物出没,据闻此妖物身形似虎,却带着一巨大骨架般的翅膀,宛然是上古凶兽穷奇者。虽不知此等凶兽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该处,然天墉一派自认庇佑一方百姓责无旁贷,况且还是在离门派如此之近的地方,于是立即派出派中弟子下山除妖。首先派出的弟子是一组高级弟子,其修行时日亦不短,剑术已有一定的造诣,却未想到还未同穷奇交手便已被其妖力所伤。其后陵越便认为此事需得慎重,派了玉泱带领一队高级弟子前往,玉泱的剑术在派中已算佼佼者,且于除妖一事亦算经验丰富,却不想竟被妖物重伤。话说此妖物与人相遇并不与人缠斗,而是直接释放出邪煞之气惑人神志,乱人内息,于是陡增了除妖的难度。面对此种情况,天墉一干人认为需得从长计议,不可再贸然派出弟子以增加伤亡。然妖物却是不甘如此般竟一夜间毁灭数户人家,逼得村中百姓不得不携家搬迁,然妖物似已知晓众人会做这般打算一样守在出村的必经之路阻止人们出行。见情况日益严重,陵越召集众位长老以及近日亦帮忙医治受伤弟子的少恭一同商议对策。
会议上众人一致认同情势严峻,需得派一位长老带领弟子下山除妖方才是万全之策,然妖物实力似深不可测,亦颇具谋略,只是每个长老所擅长之道又都各不相同,对于派谁去达不成共识。
这时少恭提议派屠苏前往:“掌门,在下以为门派中当属执剑长老之剑术最为精妙,且据闻长老年少时亦下山游历,颇有降妖除魔之经验,若是长老下山除妖,想必此等妖物亦不在话下。”
众长老一听少恭此话,竟有醍醐灌顶之感,为何方才未想到呢?虽说这些年来亦很少亲见执剑长老除妖,然观之剑术,对长老的实力亦是深信不疑的,这不是一个大展身手的绝好机会吗?于是纷纷赞同这个主意,却不想少恭刚说出这话,陵越便开口拒绝:“师弟不可去。”
此话一出,众长老皆愣在当场,连屠苏本人也睁大眼用疑惑的眼神望着陵越,他起身对陵越道:“师兄,师弟正有此意,师弟愿下山除此祸患,还山下百姓安宁。”
一旁少恭亦曰:“掌门难道是惧怕长老会受伤?以长老剑术······”
然陵越根本未理睬少恭所言,只径直望着屠苏道:“不可。师弟难道是忘记了从前答应师兄的话?!”陵越说这话时神情严肃,竟带了些许质问的语气。
陵越此话一出,众长老皆不明所以然,少恭亦沉默。
屠苏听罢亦有些错愕,愣了愣方才对陵越拱手道:“屠苏、屠苏不敢忘怀,我不可独自下山,下山需与师兄一道。”
少恭:“······”
陵越听罢似是很满意,点点头道:“师弟记得便好。”
一旁有长老不明,仍坚持对陵越道:“在下以为欧阳长老所言甚是,掌门为何······”
陵越未听完便打断道:“下山之事另选他人,吾意已决,此话休得再提。”
少恭听罢问道:“那么依掌门之见,则是······”
陵越答曰:“便是由我亲自去一趟。”
众长老:“······”
少恭嘴角轻扬说道:“掌门剑术过人,由掌门亲自走一趟除妖想必手到擒来~”
之后陵越便亲自率领派中一批剑术精湛之弟子下山,走时特意吩咐屠苏留守派中不可离去。然独自坐在临天阁中的屠苏却不知为何总觉心绪不宁,坐立难安。虽说在众人看来掌门亲自除妖应是万无一失的,屠苏亦不怀疑师兄的剑术水平,然他总觉会有意外之事发生。果不其然,在这段时日里屠苏能感觉体内真气激荡,想必是师兄为战妖物而催动大量真气,然在次日傍晚却突觉体内真气混乱,竟有走火入魔之感。他知道师兄定是出事了,来不及犹豫,亦顾不得师兄不许他下山的嘱咐,独自运起腾翔之术便出了门派,凭借着那似源自本能的感知在村口找到了与妖物相斗的陵越及众人。此番妖物已被重伤,然陵越却是已昏迷。屠苏见罢降于陵越身边从弟子手中接过陵越焦急地唤道:“师兄!师兄!······”然陵越却毫无反应,细察之下发现陵越并未受多重的外伤,却是被妖物的邪煞之气噬体而昏迷不醒,体内真气混乱。屠苏见罢果断地将陵越交给其他弟子命道:“你们带上师兄返回天墉城交与凝丹长老,这里交给我应付。”有弟子对曰:“是否需要留下一些弟子相助长老?”屠苏答:“无需,你们在此只会令我分心,我一人足矣,返回之后再派人前来助村民重建村子便可。闲话少说,快走,救回掌门要紧!”说罢已取出焚寂,激发出体内煞气。身旁弟子见到如此模样的屠苏亦大骇,不过亦依他之言留下一句“长老小心”便带着陵越御剑返回。
穷奇已近穷途末路,将其除去亦非难事。待屠苏除去穷奇并安抚好受惊的村民匆匆赶回天墉,便立即直奔玄古居,而此时玄古居中亦停了不少人,包括凝丹长老芙华,前来相助的少恭以及自己的弟子玉珏。而陵越正被安置在榻上,外袍被除去,外伤已包扎妥当。少恭见屠苏归来之时气息略为混乱便道:“在下观长老内息混乱,请让在下为长老代为切诊调息一番。”
屠苏却答:“不劳先生费心,仅是催动了煞气尔,师兄怎样?”
芙华答道:“掌门的外伤并未大碍,只是遭遇了邪煞噬体,体内真气混乱,若不及时调息,恐邪煞侵蚀经脉。然水灵之术仅能医治外伤,贸然注入掌门体内却会因属性不符而引起相斥,反而更不利调息。而掌门如今昏迷不醒亦无法令他服下调息之药物。”
屠苏听罢,沉思片刻道:“服药之事交与我便是。而我之真气与师兄出于同源,彼此相通,应不会相斥,我来助他调息。只恐方才与妖物一战耗去一部分,不知能否支持,不过我尽力而为。”说罢便从榻上扶起陵越的身体,从芙华手中接过丹药在自己口中嚼碎之后再对上陵越的嘴,撬开他紧闭的齿将药物渡入他口中令他吞下。在场之人见此情景虽大惊,然情况危急亦容不得多做他想。之后屠苏便源源不断地为陵越注入真气,两人真气相融极好,竟渐渐使陵越体内之气平息下来。
两日之后陵越终于从昏迷中缓缓转醒,只觉体内气息已归于平静。而这期间,他只觉自己一直在做着一个冗长的梦,梦中一直有一股温暖而熟悉的真气注入他的身体,感觉竟像自己那看似冰冷实则温暖柔软的师弟。然而他又有些好笑地想师弟并不会水灵之术,又怎会帮他疗伤,定是他产生的幻觉罢。如此想着的陵越睁眼环顾了一遍周围,只见众长老均立于身侧,甚至于重伤的玉泱亦在一旁,众人见他醒转都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却惟独不见屠苏。
陵越一惊,从榻上坐起问道:“怎不见师弟?!师弟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