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剑同人)是昔流芳作者:未知
第2章
我除了随师父修习剑术,还修习阵法与铸剑之术。师父曾言师祖剑术天下无双,其中玄妙这多年来他仍只得一知半解,不及某人万分之一。我言师父剑术在天墉当无人能匹,又有何人能超越您。师父即言“当为本派执剑长老”。执剑长老之职虚待多年,我等亦无缘得见。然我以为几十载时光,天墉城之中师父的修为已无人能及。师祖在离开天墉之时曾授予师父铸剑秘术,即人剑双修之法,师父曾得一上古邪剑,通体红色,却为残剑名焚寂者。师父以之为形铸了另一把通体红色的长剑,命名为焚寞,作为自己的佩剑。师父曰焚寂中虽含邪煞之气,但确为上古通灵之物,如配合以昆仑清气以及水灵心法修行,亦无需担心邪煞之气噬体,反能有助修为,达到人剑双修。我不解师父本修行金土之仙术,为何又修习水灵之法,后方才得知是为抑制邪煞之气。如今短短三十余载,师父已为半仙之体,虽发丝全白,然容颜却依如我初见他之时无甚改变,比之已过而立之年的我更显年轻。师父之发白,俱在一夜之间。那是我初拜入天墉不久的某一日,师父独自一人静立于剑塔旁的玄古居中,虽不知玄古居本为何人住处,但多年如一日的有弟子清扫,而待师父修炼焚寂有成之后,更是将焚寂与焚寞置于其中的剑架之上安放。那一日,师父在玄古居中面对石墙静立一夜,次日清晨待他出门,昔时的一头青丝,却已尽白。我问他是否是尊体不适,他仅答曰“只为思及一人”。
在师父修炼焚寂之前,师祖曾对于传授师父人剑双修之术心存疑虑,师祖曰人剑双修虽可使人与剑得到无上之威力,可也易使修炼之人被剑气反噬从而迷失神志,特别是师父欲修炼之上古邪剑。然师父云“那人曾常年为煞气所困亦从未迷失,如今的他又有何惧”。师父亦与我说焚寂之中住着一人的三魂七魄,修炼若能得偿他之心愿,他亦在所不惜。
而三十载之修炼,师父以自身血液为契,以焚寂中煞气为引,欲重塑剑中魂魄的形体。师父修炼焚寂之事派中仅少数几人得知,剑灵成形之日我一生都不会忘记。当日师父特地提早打理好派中各项事务,并屏退剑塔周围所有弟子,仅命三位长老在玄古居四周结了法阵,并令我守在门外,余他一人留于屋内。不知何时,屋内传出一声剑鸣,一道红光从我头顶上方的石窗内透出,我辨认出那是焚寂的光芒。虽说焚寂与焚寞二剑形态相似,其蕴含之灵力却大为不同。焚寂为上古凶剑,内含煞气邪力惊人,光芒为暗红色。师父曾言他虽修炼多年,但依旧无法自如地使用焚寂,令其中煞气为己所用。而焚寞则为师父新打造之剑,师父将其注入自身灵力,亦令其吸收昆仑之清气,由此焚寞的光芒呈橙红色。过了不久,屋内隐隐传出师父轻唤“师弟”的声音。我一惊,师父从未唤过派中长老或其他弟子“师弟”,即便是与他关系甚为亲厚之妙法长老,师父亦是直呼其号。师父口中的“师弟”,难不成便是那位据说是远游在外而不得一见的师叔?
随后又隐约传出铺被之声,须臾后师父便自门中走出,脸上竟挂着极少会出现的喜悦表情,对我道:“玉泱,你师叔尚需调息数日方能恢复意识,我已于屋内结阵。传我命令:‘近日内任何弟子不得靠近玄古居,并且派中所有具有摄魂与吸魂效用之法器、配饰等在这三个月内必封存不用,如有违者,严惩不贷。’”
我抱拳答道“是”,可见我尚有疑惑之色,师父便解释道:“你师叔他目前仅为魂魄状态,需待七七四十九日之后方能完全化为实体,而其间稍有不慎俱会令他魂飞魄散,更无法抵御吸魂之力。你且将为师住处之物略略收拾搬入玄古居中,今后我需尽多地陪伴于他。”
贰玉泱的自述(中)
随后几日里,师父更是时常踏入玄古居中探视师叔的状况,我亦随同进入过。然在我第一次进入玄古居之时,却见玄古居中的摆设与一般弟子房间无甚不同,除去房中有师父设下的蓝色光阵外,在角落里多了一个石架(后方知此乃鸟架)与师父置于石柜之上的一双剑架,上放着双剑。而榻上除了平铺了一床被子之外,再无其他,而被子亦不见有人躺于其下的起伏。我大惊,不禁脱口而出道:“师父,师叔他、他真的在此屋中?!”
师父闻言脸露笑意地望向床榻道:“岂非不在?!”
言毕一声呼唤传来,略带疑问的语气,嗓音柔和却出奇的年轻道:“师兄?!”
师父闻罢快步走到床边坐下,对着玉枕的方向问道:“师弟于何时转醒,可有不适?”
虚空中那声音答道:“本沉睡,却忽闻师兄的声音便转醒,多谢师兄关心,身体无碍。”
“如此甚好,师兄便可放心。师弟莫急,待四十九日过去后,便可化形。”
“屠苏方知今能死而复生,定为师兄之故”
此时我似乎看见师父垂于胸前之发略略动了动,“师兄已为仙身,容貌与记忆中均无二致,可头发竟已若屠苏累及师兄至此,不如从未”
师父却于虚空中伸手,似握住一物,应为师叔之手,语气略带强硬地打断那话道:“你勿要再提连累之事,令你复活亦为我之心愿。若你能完好无损地立于我身前,于我便是再好不过之事我亦后悔当初未能照料好你,令你遭遇如此之事”
“师兄!”
“过几日待你可以行动,我便同你一道去屋外走走。”
“”
师父理了理被角,便离开了玄古居,我满心疑惑,小心开口道:“师父能看见师叔?”
师父听罢点点头,答道:“为师与他之间以血为契,彼此气息相通,他的感受我亦能感知一二,反之亦可。他如今虽未聚形,只是一个飘渺之身影,但我亦能目见。”
数日后,在天墉城最上层的石像旁,见到了负手而立的师父,我正疑惑师父何故在此,却看见师父的另一手于身旁似握住一物,才恍然明白师父原来同师叔一道。
听见我的声音师父回过身来向我点点头,向身旁之人说道:“这是我的亲传弟子玉泱。”
随即又转向我道:“玉泱你且听好,此事我虽未告知派中其他人,但你亦可提前知晓。你师叔即是本派执剑长老,之后我将会在全派宣布此事。长幼之序不可废弛,今后你需敬他如敬我。”
“弟子谨记!”说罢我正待向师叔行礼道“弟子拜见执剑长老”,师父却道“唤师叔便可”。
而一旁一个声音响起,虽略显清冷,但却温润柔和:“可否抬头令我看看”,我慌忙抬头,却似感觉落于我脸上的目光如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