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爸爸,给钱!
太离谱的还有这个任务,在这间公寓里找失神酮,现在这屋子里居然有毒品?从卫格鸣那里了解到,这玩意儿无色无味,很容易混入其他物品中,不过一般都是混在食物里,需要吃入,过一段时间才会发作。不能鼻吸、肌肤贴着也没用。她昨天呕到想吐的情况,是吃了过量的失神酮,有人下狠手或者不知这种毒品剂量,下过量。她那种情况,处理不当或者送医院误诊,神经损伤后患无穷。TAX酒吧暗地里交易的正常剂量下的反应是:发热、头晕、兴奋一时后想睡。跟人性交或像她高潮了才会喷奶,对男生乳腺无用。睡觉过了一夜后,这种毒品去医院都检查不出来,致瘾性低。她望了餐桌和厨房一眼,难道家里的东西,她要试一遍毒?会不会残废?算不算工伤?关白附走到餐桌前思考着对策,想着要不去问问卫格鸣这家伙,毕竟他比较了解,应该有什么分辨的手段。正想着,浴室的门开了,赵静穿着睡裙,摇摇晃晃走出来。白附一看不正常,快步走过去扶住她,问:“怎么了?”“头晕晕的,我今天也没喝酒……”赵静被扶着坐到椅上。白附一摸她的额头,烫的,立刻想到这屋子里还有毒品,十有七八这玩意儿造成的,她老有经验了,飞奔到厨房,倒了一杯温度正好的热水,端给赵静,哄她喝下去。连喝了几杯,脱了汗,赵静的情况明显好了很多,这就是失神酮无疑了。趁着赵静清醒,白附问:“今晚吃了什么?看着感觉有点像食物中毒。”“食物中毒?”“是不是明显好了?感冒发烧可没这么快。像食物中毒,但我也不确定。你之前吃了什么?还记不记得?”“我今天下午2点才起来,喝了陵东家里的水,剩下就是桌子上的了。有毒?”白附看着刚刚他们刚切开的蛋糕,饮料,还有一小袋朱陵东给赵静的小零食。她问:“这个蛋糕是畅飞生日上带来的,这些饮料呢?”“也是。”“确定?”“陵东说的,我也不记得昨天有没有这么。”“你昨天喝酒也喝到头晕?除此之外呢?”白附问她。“陵东说我吐了好久,把吃的都吐出来了,把他吓坏了,其他倒没有。”跟自己状况有点对不上,白附皱眉:“没了?”“不记得了,应该没了。怎么了?”赵静扶着自己脑袋,有些累。“桌上这些东西先别吃了,可能TAX酒吧的东西就是当天现做现吃,隔天会吃坏人。”“这么新鲜?听说这酒吧的东西不让带出来,大飞怎么让我们带出来了?”赵静很疑惑。“不是只有酒吗?”“不是,陵东说是所有东西都不能带,不然他提着蛋糕跟饮料,也不会跟我惊讶了很多遍。”“VIP客户是不是有特权?”她知道自己这个男友是TAX酒吧的贵宾。赵静摇头说不知道,摇着摇着打哈欠,想睡觉。“我给陵东打个电话,问问他的情况。”赵静点头。白附打了电话,从朱陵东那儿了解到,这家伙现在在医院里,发了很高的烧,不对劲去看了医生,现在好了很多。问他是不是喝了很多热水,朱陵东说是,医生让他喝的。知道赵静的情况,拜托白附照顾下赵静,作为室友兼闺蜜,她自然答应。挂了电话,这一下,白附感觉自己这个男友很不靠谱呀!白附扶着赵静去了她的卧室,让人好好睡觉。自己还是疑惑,蛋糕、饮料她都喝了,为什么她没事?带着这个疑问,她将蛋糕、饮料都封存到冰箱里。人睡到半夜,开始头疼发热,心里大声窝草,喝了大量热水才缓解。这玩意儿怎么还带延迟效应的?!第二天早上,朱陵东过来接赵静,他们工作的地方很近。而关白附需要去教画,交代了赵静冰箱的东西不要动,等她们晚上回来处理,便都纷纷出去了。出门前,站在21层楼高的阳台上,看见公寓正对的大马路,在室友赵静挖挖修修的埋怨中,rou眼可见的快要完工了。对他们这种高峰出行的人来说,多一条马路犹如多一条生存之道,马路修得很漂亮,当地新闻里市政下了通知,减少非必要的工程,统一标准。是个好事。这条路通了,她去家教的路程会快很多。所以,现在路不通的情况下,在3月初的初春气候里,她裹紧衣服坐上了地铁。按照记忆来到一片高级社区内,拿着已有的卡,一路畅通地刷开了一套装修十足豪华的住宅,比她上一个世界的别墅还夸张,处处都散发着我是土豪的气息。站在门口,关白附踌躇,等下她要不要编一个理由,合理地提一提课时的价格。当她看到从屋子里走出来的是王八蛋卫格鸣的时候,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坚定的念头,她要在这头羊羔上刮下一层厚厚的羊脂。大家都是卧底,为什么这差距这么大。“嗨,关老师,你来啦!请进,别客气,当自己家。”卫格鸣今日穿得十分休闲简单,身上黑色的长袖长裤家居服没有一点花纹。关白附没跟他客气,换了拖鞋,跟着他来到对着巨大落地窗的客厅里,坐到沙发上,将包包画具放下,她开门见山地说:“卫先生,我要加钱!”“噢?为什么?”卫格鸣尽着地主之谊给她到了杯茶。“卫先生觉得自己画得怎么样?”白附来到这儿,刷出一个新地图,记忆也刷新了一块,很好。卫格鸣抿着茶,大言不惭:“我觉得画得挺生动。”在他们坐着的沙发背后,落地客厅的另一大块空间里摆放了满满当当的画框、画具等等用品。这里本应有面墙做隔断,不过很显然被敲掉了,联通了两个区域,显得房间空间更大。卫格鸣的画作也直直摆在那儿,作为好歹也是个美术专业出身的关白附来说,她望着那些画儿,叹息地直摇头:“我要是你的老师,大概率会没脸活下去。”卫格鸣眯眼笑,问:“关老师觉得我画得如何?”关白附转头面无表情地说:“惨不忍睹。”呵呵呵,卫格鸣笑得很大声,说:“那老师应该更高兴啊!”“哦?怎么说?”“我要是个天才,老师还往哪儿找学生上课。”“说得好有道理,所以我要加钱,精神损失费。”卫格鸣放笑得眼睛都弯了,然后背往后一靠,翘着二郎腿特别像个大爷,大爷问:“上个星期刚发了奖金,没了?”“没了。”“花哪儿去了?”“男朋友生日礼物,一根领带,1万2。”“发票。”“没有。”卫格鸣听到更进一步的喜笑颜开,抖腿,用着惋惜的语气说:“那就不能给小白附报销了,咱们花的公款,手续要齐全。”白附露出标准的笑容,从包里拿出一瓶饮料,这瓶饮料是她在出门前临时改了主意带出来,准备去找化学检测机构测测里面的成分,再问问有什么便民的手段可以自己分辨。她将饮料放在他们前面的茶几前,抬高下巴,说:“猜猜这是什么?”卫格鸣情绪有一瞬间兴奋,忍住,继续大爷般地问:“是什么?”“哦?看来你不想知道。”没有办法,卫格鸣放下腿,姿态摆得特别底,能伸能屈,问:“小白附,亲爱的关老师,里面是什么?”“失神酮。”“确定?”“确定。”“哪儿来的?”“爸爸,给钱。”关白附对他摊开一只手掌,扬了扬,要得理直气壮。“女儿真是越来越难养了,花销越来越大。”卫格鸣唉声叹气地给她转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