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听晚又往后瞅了瞅,这才压低了声线,“我爹爹说,侍郎不大行了。”
温芸的眼珠圆润,淡淡的眉心微微聚拢,瞧着王听晚分外认真的眼神。国公甚少透莫须有的东西。
“不行了?这是什么话。”
王听晚又作思索状,然后摆了摆帕子,“哎呀,我同你明说,他腿被打折了。”
“可吓人的,不过这也都是我旁敲侧击来的。他那么大岁数的人了,怎么就……现在想想也只能是早年惹下的冤孽了,毕竟旁的不说,他家真算得上是子孙满堂了,侍郎身边更是莺莺燕燕的,那七郎也是与父亲差不离的,得罪了什么人,说不准。”
王听晚是家中千娇万宠长大,怕得世上寻不到第二个与她这般的家庭。父母和睦,相濡以沫。
故而,挑选夫婿,那真要是这世上顶顶好的男儿,且要两情相悦,才肯叫人点头。
温芸却心惊胆战,王听晚不知这事,仅她与萧寒山提过,现在听来,这事八九不离十是太师做的,她不过是句玩笑话挂在嘴边,他竟真的做了。
“狱里打的么?”本妏鮜χμ將在𝖕ô18𝔟t.cô𝓂更薪 請箌𝖕ô18𝔟t.cô𝓂繼χú閲讀
“不是不是,压根儿没送狱内,你这不能乱说。听说是上香路上,险些被一伙人灭了口。说也奇怪,活口就侍郎一个人,侍郎却不想声张。”
若真有冤屈,谁能拦得住兵部侍郎斡旋呢。
然侍郎算她的长辈,虽只在些许席面上过过面子,却晓得这是个拜高踩低的官,为人也并不讲情义。她嫡姐愿意到这样的洞窟里去,她自干涉不了。
只是温嵩与温苒如此看重这般婚事,不过是觉着太师难以揣度,不如傍个侍郎家庶出的小儿子要瞧得清楚些。
温芸笑了笑,“那我嫡姐气了做什么,她又不嫁与侍郎。”
“那自然这婚事是搁置了。我还想问你,怎么忽然是你嫁了过去。你嫡姐的事情是你告诉的我,但你爹爹和嫡姐确实是挺小心的,女眷中晓得事情的很是数得过来的。”
温芸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垂着眼,“不便明说。”
“你与我也要打哑谜了!”
“并非我要瞒你,事关太师,我怎能乱讲。这事就翻页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