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没有回答,似乎秦璐在尝试自己站起来。
随即听到她说:“我……我站不起来……我……很疼。”
“哪里疼。”我说。
“屁股疼……还有,肚子也疼。”秦璐说。
一听这话,我不由有些紧张,屁股疼不可怕,肚子疼可不是好玩的。
“疼地厉害不?”我说。
“好像……挺厉害……好像肚子越来越疼。”传来秦璐断断续续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似乎越发痛苦。
我不由有些发慌,又很犹豫,不知道自己此刻该不该进去帮她。
“你……你进来帮帮我好吗?”秦璐说。
“我……”我更加犹豫了,此时我突然有些不确定秦璐的话到底是真是假,摔倒应该是真的,但到底有没有那么严重,不好说。我担心自己进去后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局面,那样的话,可就真的糟糕了。
正在犹豫着,突然又听到秦璐的尖叫声:“啊——”
“又怎么了?”我的心一慌。
“我……我下面流血了。”秦璐的声音带着巨大的惊惶和恐惧。
我的心里一阵惊惧,再也顾不得其他了,直接推门而入。
进去后,看到秦璐正坐在淋浴下面的地板上,赤身果体,头发湿漉漉的。
我来不及看秦璐白晃晃的丰满的身体,直接一眼看到了她的两腿之间的地面,果然,有鲜红的血流出来,从她两腿之间的那个地方流出来。
我的脑子第一个反应是坏了,秦璐流血了!
秦璐身怀有孕,流血意味着什么?我的脑子里迅速反应过两个字:流产。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不假思索立刻关了水龙头,然后低头看着地面上的血,一时不知所措。
“你……快扶我起来。”秦璐抬头看着我,满脸是惊惧之色,显然,她也害怕了。
我手脚忙乱拿起浴巾裹住她上身,然后扶她起来,低头往下看,血还在流,从她两腿间的地方出来,沿着她雪白的大腿往下流。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办?”我慌张地说。
秦璐看了看我,惊惶地说:“快给我卫生纸……快拿卫生纸给我……”
我忙把卫生纸递给秦璐,秦璐开始用卫生纸擦自己腿上的血,又用卫生纸擦自己下面……
我呆呆地看着秦璐的动作,脑子里很乱。
血似乎止不住,刚擦完,又往下流。
“要抓紧去医院。”我说。
“把我衣服拿过来。”秦璐急促地说,边继续擦拭血,又把卫生纸叠成长条,夹在大腿之间。
我忙拿过秦璐的衣服,手脚忙乱地给她穿上。
“马上去医院。”秦璐说。
“嗯,好,我送你去医院。”我说。
离酒店不远就是市妇女儿童医院。
急匆匆穿好衣服,我直接背起秦璐就下楼,出了酒店门口,要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路上,秦璐眉头紧锁,汗珠子不停往下掉,点燃,她的肚子还在疼,而且疼得很厉害。
看着秦璐的样子,我的心里不由很紧张。
很快到了医院,进了急诊室,值班大夫和护士都忙碌起来,我喘了口气,接着去办了挂号手续。
回来之后,一个女医生从急诊室出来,叫着:“秦璐的家属……秦璐的家属在哪里?”
“在——”我硬着头皮答应着过去,没办法,这个时候我只能答应。
“你是秦璐的家属?”医生看着我。
“嗯……”我忙点点头。
“病人怀孕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不知道孕妇不能摔倒不能磕碰吗不能受到剧烈碰撞吗?”医生带着责怪的语气对我说。
显然,医生已经初步问询了秦璐了。
“医生,什么情况了?”我来不及说别的,急急地问。
“出血厉害,胎儿是保不住了,准备流产。”医生冷冰冰地说:“你是家属,签个字,抓紧进行流产手术。”
“啊——”我惊叫了一声,秦璐要流产,孩子保不住了。
“啊什么啊,早知如此,早干嘛去了?”医生没好气地说:“流产又不是什么大手术,在急诊室就能完成,很快就好……胎儿还小,我们采用无痛流产法,又不会造成多大的身体伤害……你们还年轻,以后再要就是……”
显然,医生遇到这样的情况很多,习惯了,习以为常了。
我无法可说了,硬着头皮签了字,其实流产也未必非要我签字,但医生非要我这么做,我也没办法。
然后我刷卡交了钱,医生护士就开始给秦璐做手术去了。
我呆呆地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妈的,秦璐流产了,不是我的,我却要在这里当家属等候着,这是什么鸟事了啊。
似乎,虽然秦璐的流产和她在卫生间跌了一跤有关,但似乎,又和被我撞有关。我似乎是脱不开干系的。
秦璐今晚遇到这样的事,我不能不管啊,必须管啊。
我心乱如麻忐忑不安地等待着结果,秦璐的孩子保不住了,不知她此时会心里怎么想?会不会很痛悔莫及会不会很伤心,孩子是她制约关云飞的一大法宝,没有了孩子,她拿什么去要挟关云飞和谢非离婚呢?
还有,要是关云飞知道了秦璐肚子里的孩子没了,他又会怎么想,他还会对秦璐说自己爱她还会承诺和谢非离婚和她结婚吗?
似乎,这有些不妙,似乎,这一切都是个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