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嫣然得到的是“过一周再说”这句话,而她也不吵不闹,而现在,后天就是约定好的日子。
苏少维带着自己的女儿去了很多的地方,吃了很多好吃的,也觉得周围的东西愈加反常。
他们躺在宾馆的床上,又经过一场贪欢,苏嫣然的大脑在神游,然后问道:“爸爸,你真的不觉得奇怪吗?”
苏少维搅和着女儿的一束发丝,“嫣然觉得哪里奇怪了?”
“就是感觉很奇怪。像是缺了点什么,又好像没缺。”苏嫣然不知道形容那种感觉。
“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苏嫣然疑惑着。
苏少维绕着发丝的手停住了,然后摸了摸女儿的脸颊,手茧粗糙的感觉很舒服,也令人安心。
“我觉得,不用太在意这些事情,爸爸只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地活下去。要是真的发生什么事情,爸爸也会在你身边的。”
苏嫣然点头说好,然后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而苏少维的心里,也默默地打好了算盘。
第二天的晚上,苏少维说要带女儿去看点好东西。
苏嫣然不知道是什么好东西,跟着自己的爸爸迷迷糊糊上了山,山的顶峰意外的是一片平地,而平台的中间,是一个棚子。
棚子顶铺着一层新鲜的柳树枝,树枝上绑满各种烟花、鞭炮,顶部正中有一根一丈余高的杆子,苏嫣然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用的。
棚子旁边立着一座熔化铁汁用的熔炉,苏少维走了过去,把事先准备好的生铁化成铁汁待用。
苏嫣然看着自己的爸爸执两根棒,反扣着葫芦瓢,迅速跑至花棚下,用下棒奋力击打着上棒。
炽热的铁汁碰击到棚顶的柳枝而迸溅四射,飞扬的铁花点燃棚上的鞭炮、烟花、起火。
立时,火树银花。
铁花或盘绕或斜刺腾空而起,刹那间天空如银瓶乍破,火光迸流。又仿佛一位将军纵横乘风,驰骋黄沙。
苏少维就站在这铁花的中间,直勾勾地看着苏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