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见他来了,一把全扔了,“我们要待到什么时候。”
“应该快了。”他答得含糊,问出最关心的话题,“最近睡几个小时?”
又来了,她忍着白眼:“就从晚上到白天,我说了我不专门算的。”
“昭昭。”他伸出食指,引她看向自己,“你说谎的时候特别喜欢眼睛盯着一个地方不动。”
“那我说我戒断成功了,你看像不像在撒谎。”
“当然信你。”在山上这么长时间,真嗑药的人早就抓狂了。
“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问题。”她进入了一个心理认知的瓶颈。
“当然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忙。”他问了很多医生,也看过相关书籍,“在这里除了寺庙定点的钟声,山上时间最大程度模糊掉了,你就不用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强迫,失眠焦虑的最大障碍。
说到忙,她问:“你刚回国忙成那样,现在不管了?”
他摇头表示无碍,拉回正题:“不管有什么困扰着你,一定要记住,那些想法不能完全代表你。”
喃喃自语,“我的想法。”她看着黑眸里自己的倒影,知道他是意有所指,但所指的事情一定不是她的。
正常人想不了那么荒诞的事。
她自嘲地笑了。
“也许,你可以放任它。”
“呵。”她心头发颤,周身几乎是瞬间降低了温度,“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他似是是全然不知,反问:“那些负面想法,或者被你归为负面的认知,你觉得压制以后就不存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