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懿?”
唐震这时听见了厉景懿的声音,猛的一下从地上抬起头来,双眼却还明显是红肿的。
接着,唐震忽然像是个找不到妈妈的小孩一样,无助的看着厉景懿道,“孩子啊,你总算是来了!你快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啊?画儿她可能已经遭遇什么不测了,而且说不准还……”
后面的话唐震简直想都不敢想,可越是不敢想,心里就越是怀疑有这样的可能,然后就越是觉得难过了。
眼看着唐父无助又失措的样子,厉景懿心里有些不忍,只好轻声安抚,“爸,你先别往坏的方面想,也许暖画并没有出事呢?”
“唉,我又何尝不希望如此?”
唐震说到这里,突然悲惨戚戚的重重叹息了一声,语气都还带着哭腔,“可当时暖画已经受伤了,就连行走都不方便,你又让我如何往好的方向去想呢?”
其实哪怕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唐震这个做父亲的,都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任何的死伤。
可正是因为他见识过白城那边的人有多残忍,所以才会如此的不安起来。
“但您毕竟没亲眼看到,不是吗?”
厉景懿这时再次劝慰道,“也许她只是撤退了,躲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也不一定,您认为呢?”
这句话,厉景懿其实也有一定程度上是在劝慰自己。
在这个世界上,不会有厉景懿更希望唐暖画幸福的人,所以厉景懿不愿意把她往坏的结果想。
没想到唐震摇摇头,忽然又再次崩溃的哭诉了起来,“不是的,孩子,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乐观,我走的时候暖画正在被追杀,所以我才会急急忙忙的赶过来,现在,现在恐怕暖画已经被白血组织的人给抓住了,没准已经凶多吉少了啊……”
什么?
追杀?
厉景懿听到这两个字,神经忽然在一瞬间紧绷了起来。
要知道追杀两个字,和战斗两个字相比,意义完全不一样。
如果说唐暖画只是参与了这样一场乱战,最后没准还能跟着冥夜全身而退。
可当时唐暖画已经受伤了,对方居然还在后面追杀她,对她穷追不舍?
这不是明摆着要把唐暖画往死路上逼?
想到这里,厉景懿忽然不可抑制的震怒,“岂有此理!”
那白血组织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竟然敢这样伤害他的女人,恐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景懿,爸这一辈子都没有求过人,今天我特意在这里求求你,一定要将暖画从白血组织的手中救出来,爸爸拜托你了!”
正想着,唐震这时忽然对厉景懿哭诉,甚至还要屈膝跪地来表达感激。
厉景懿心一顿,连忙将父亲还没弯下去的身子扶了起来,“爸,您不必这样!”
“您放心,暖画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我要共度一生的女人,就算您不说,我也会努力将她给救出来的。”
话音刚落,厉景懿立刻转头对一旁的许墨冷声吩咐,“许墨,我给你三个小时,你务必将这附近沿路所有可疑的监控调出来,看看少夫人到底是不是被白血组织劫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