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怒火攻心,眼底瞅准对方的脚面位置,猛地抬脚向下,细高跟狠狠地跺了上去。对方吃痛,哎哟一声撒了手。她这才回头看清那人面貌,是个干干瘦瘦的男人,看年纪不是很大,眼圈乌黑面色泛青,双眼无光眼球涣散。她在纪录片上见过这种情形,看样子,这人八成是——吸毒致幻。
那人抱着脚在地上打了两个滚儿,待看见桃夭正脸,神色更加邪淫:“哟,还是个复古范儿的,来配小爷好好玩玩儿……”边说边站起来,又要往她面前扑,她挥着手里的包正要砸过去,冷不丁身后有个身影箭步上前,环住她腰的同时直接将那人踹了出去。那人爬起来还想还击,褚江宁毫不留情劈头盖脸又补了几脚,给那人疼得龇牙咧嘴鼻血直流。
这边两人拥个满怀,桃夭没站稳,脚下不禁崴了一下。褚江宁觉察到她的不适,连忙站定了脚步。这时不远处一间包房的门开了,里面人看到趴在地上的同伴,惊呼一声:“万成,哪个不长眼的干的?”
褚江宁此时却看了看桃夭,下一秒就毫无征兆地抱起她来转了个方面,旋即将她抵在墙壁上,欺身吻来。桃夭猝不及防与之唇齿相濡,褚江宁舌尖灵巧地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的舌头搅合在一起。
那边包厢的人早就冲出好几个,却瞧见他俩耳鬓厮磨,为首的人骂骂咧咧的:“草,哪来的狗男女……”话音未落,褚江宁侧头望过去,正好半边脸挡住了桃夭。他眸若寒星不怒自威,不远处的人怔了一怔,都认出他来:“褚……褚哥,不好意思……”那人赶紧解释,指了指刚才挨揍那个,“万成他……他嗑多了,您……别见怪!”
看这架势桃夭就明白,不远处那几个八成是拼爹没拼过,所以认怂了。
褚江宁没说话,狠狠瞪了几人两眼,侧头打横抱起桃夭,转身走到最靠里的一个房间,一蹬门进去了。
里面是日式摆设,褚江宁把桃夭放在榻榻米上,自己也去另一边坐了。她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v领的修身针织衫,下面配了条米色波点图案才包臀一步长裙,此时摆在榻上,更显得身材火辣。长发随意盘了个髻,经刚才一番纠扯,有些松松垮垮的,妆容比穿汉服时要素净许多,配上脚底一双黑色包脚细高跟,少了缕往常不食人间烟火般的仙女清冷,多了分都市熟女的丰满欲气。
褚江宁就那么静静地打量她,也不说话,桃夭有些生气:“你们今天究竟唱的哪一出?”
“你别误会,那小子真的跟我们没关系,就是一般认识而已。这地方鱼龙混杂,老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傻逼瞎蹦跶。”
“知道鱼龙混杂你们还叫我过来,怎么着,鸿门宴啊?”
“我刚一直给你打电话,想问你到了没,这不号都让你拉黑了嘛!”他说着,竟有些幽怨地看向桃夭,“要不是门岗的人打内线给我,我都不知道你进来了,还好刚出来就看见你了。”
“好你个头。”桃夭有些不忿,“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得谢谢你啊?”
听出这话里的火药味儿,褚江宁没接话,不声不响地起身出去了。桃夭没心情探究他干什么去,想起自己脚上还疼,趁没人干脆脱了鞋弯腰察看。只见脚踝骨处凸起来个包,她微微活动一下脚腕,好在骨头没有错环。
褚江宁悄无声息地又进来了,一手端着个托盘,上面有干、湿两块毛巾,红花油和酒精,他径直走到桃夭身边坐下。
“我看看。”说着,将手里的东西放下,眼珠子不打转地盯着桃夭那只没穿鞋的脚,只见雪白的一只小脚,虽不至于夸张到是叁寸金莲,可那脚型清瘦端正,脚趾长短合度,瘦不露骨,润而不肥。褚江宁清晰感觉到自己一颗心突突的越跳越快,他自认不是个恋足癖,以往也没对女人的脚过多关注。可此时此刻,看着桃夭白如莲藕的玉足,他不受控制的眼花耳热了。那抹白,就如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毫无悬念地剜进了他心里。
也怪不得,只有这纤纤不盈一握的脚,配上它主人的身姿绰约,走起路来才能有风摆杨柳雨润芭蕉般的步履娇娆。
桃夭本想躲开,可坐的低了毕竟不灵活,又加上吃痛,还没动两寸那只裸露的脚就被褚江宁捉了。对方刻意盘起一条腿,膝盖正好将她另一只脚压住。
“别乱动。”低沉的声音,让桃夭没来由的紧张起来。褚江宁拿湿毛巾将手里柔弱无骨的脚上上下下擦了,转而端详起来。见他冷不丁咽了口唾沫,桃夭心知不好,想往回撤脚却使不上力,褚江宁已经低头吻上了她的脚面。
“你什么毛病啊,放开!”
褚江宁无动于衷,反而靠得她更近一些,双手稳稳将桃夭的小腿禁锢住,舌头顺着脚背向脚尖舔舐。桃夭只觉身体发麻,顿时四肢无力起来,脸上也晕开桃红朵朵,连声音都变了调,“褚江宁,你别胡闹!”
这是她第一次叫褚江宁的名字,语气暧昧又动人,褚江宁停住动作,一手握住她的脚踝,一手扣上桃夭的手掌,挑逗地问:“我哪里闹了,就是想讨你欢心罢了。怎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