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开店的大老粗也能娶两个老婆。”她冷哼道。
沈烈帮她洗好碗筷,听到这话,笑道:“别人的事,你生什么气?”
“是不是男人都这样啊?白月光朱砂痣,哪个都想抓住?”
“男人那么多,每一个人的想法肯定都不一样。”他说。
“那你呢?”她放下水杯,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瘦了?”眼看她又要借题发挥,他刮了刮眉心,拙劣地转移话题。
“我问你话呢,有这么难回答?”
“为什么要把女人比喻成白月光和朱砂痣?”
“这你要问张爱玲。”
“这两个比喻,对哪个女人来说,都是一种蔑称。”
“哦?”她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等着他把话说下去。
“如果……我是说如果,林森告诉你,你是他的白月光,你会对此感到高兴吗?”
她想也没想便摇头:“不会。”
“所以,你也不想当别人的白月光。”
她蹙眉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可是,假如她是……沈烈的白月光呢?
可白月光代表着什么——可望不可即,得不到啊。
那她更不要了。
“那倪景呢?对你来说,她是白月光?还是蚊子血?”
一直以来,两人并没有避讳这个名字,她总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都不是。”他把冰镇的可乐倒进杯子里,又夹了两块冰块进去,递给她,才说道。
“就没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怀念一下旧情人?”她咬着吸管,笑容娇俏可爱。
“没有。”他笑着摇头。
“我经常觉得我亏了。”她说:“结婚前你谈了那么多个,而我呢,就在你一棵树上吊死了。”
“你现在还有机会。”他语气比这店里的空调还凉。
“我可以吗?”她笑得眉眼弯弯。
“你试试。”
“悔不当初啊。”她低叹,想起自己青春年少懵懂无知,唯有一腔热情,对他纠缠不休,看着他与其他的女人恩爱缠绵,却无可奈何。
如今,她得到了他的心,也得到了他的人,可总觉得还是有些遗憾。
此时陆明净想起那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
她现在,算是被他偏爱的那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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