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大沉声道:“又也许,她是被那谢先生收拾了。”
谢刚想了想:“他知道了徐媒婆与安姑娘的谈话,生怕徐媒婆真向将军报信?”
龙大点点头:“无论徐婆子是自杀还是被灭口,这谢先生都是个厉害的人物。”
谢刚很快懂了。“若自杀,也是对这谢先生恐惧。若他杀,谢先生老谋深算,未动陆大娘,想来已推测到那耳环定不是大娘之物,那日偷听的另有其人。他能躲开耳目潜入徐婆子屋内行凶,定是对我们安排的监视有所察觉。那陆大娘和安家那头有人盯梢,他定是也知晓了。陆大娘给安家送菜,徐媒婆给安家议亲,谢先生许是想让徐媒婆再探一探这事。结果一吓唬,徐媒婆就全招了。”
“正是如此。”龙大道:“这一招,那谢先生定不会留活口。徐媒婆拖了数日未向他报信,他定是会警惕她有心背叛。”
“那他还会向陆大娘和安姑娘动手吧?”现在只有这两个诱饵线索了。
“陆大娘他该是暂时不会动,他如此谨慎的人,深知多动一次手便多一分危险的道理。没必要做的事他会悠着点。他定是观察了陆大娘,若陆大娘对他的事有半点知情,那平常定会戒备防范。就如同徐媒婆一般,总会有些异常。”
“陆大娘倒是照常过日子,半点不慌。”
“所以谢先生的危险在安若晨身上。但他并不着急。”
“何以见得?”
“若他认为安若晨比徐媒婆更危险,那他会留下徐媒婆助他灭掉安若晨。但他先将徐媒婆杀了,这表示在他心里,觉得徐媒婆才是最需要灭口的那一个。安若晨当日并没有看到他的模样,他杀掉徐媒婆之前,一定会跟徐媒婆确认此事。安若晨并不知道他是谁,所以他才放心先灭掉徐媒婆。”
谢刚一琢磨,确是如此。
“你嘱咐下面的人,务必盯好陆大娘和安若晨。尤其安若晨。她虽不知道谢先生是何人,但她将事情报了官,还威胁徐媒婆,陆大娘那头有人盯梢也是因为她报的信。对谢先生而言,这姑娘是个大麻烦。但城里一连发生了这许多事,谢先生定不会为了一个根本不知道他是谁的人证铤而走险。要么他会不理安若晨,专心办更重要的事去。要动手,他也会耐心寻找适合的时机。我们不可掉以轻心,也勿急躁。这回可莫再犯徐媒婆这事的疏忽了。”
“是。”谢刚得了令,下去了。
安之甫这段日子很不顺遂,烦心焦躁。玉石铺子开了,宣传做得好,排场摆得足,生意很是红火,还有特意从外郡外县赶来订货的客人。原先摆店里的货样卖出去不少,还有几个客人看货样订了大宗货。他收了订钱签了契约,可麻烦事却来了。他一早订好的最重要的两箱货迟迟拿不到。拖了好些日子后,商舶司的人居然跟他说,因为城中作恶的盗贼很有可能是南秦派来的细作,所以太守大人下令,停了关市贸易,中断边境的货物进出。
安之甫顿时傻眼,居然挑在这节骨眼上?那他买卖不成,买货的钱银打了水漂不算,还欠订货客人的一大钱违约金。
安之甫火急火燎地到处找人各种游说,还摆了大宴宴请商舶司的司丞刘德利。宴上他各种诉苦求情。什么他这批货是老早就订好的,应该挺早就到了,在太守大人下令之前就到的,该是能给他吧?他可是付过钱银的。
可是刘德利毫不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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