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站在明面上,会比较危险。”
“这世上哪有不危险的事,尤其是有些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还有时候,就如同蝼蚁,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余子清神情平静,语气却很坚定。
“我知道,所以,里长的气血恢复之后,便如魔怔了一般,苦修不辍,数月时间,便已经五阶。
我若是不拦着他,他现在已经六阶了。
他很着急拥有实力,我们都很着急,但是有些事,是不能太急的。
我现在看到他,都觉得害怕,再继续下去,他可能真成了第一个因为进阶太快而陨落的体修。
你去劝劝他吧,我的话,他虽然听,但是却有自己的想法。
你的话,他是一定会听,也会照做。”
老羊自己其实也很着急,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是最不能急的人。
他急了,锦岚山最后的保险绳就断了。
余子清离开,老羊看着他的背影,眼神有些复杂。
他是最了解余子清的人。
他也知道,没有被逼迫,没有危险的时候,余子清很安静,会沉下心来学习、研究,哪怕是个菜谱,都能认真的研究很久,一个食物,也能去实验出花样。
没有一个正常修士,年轻的时候会去做这么多“不务正业”的事。
第一次见到余子清的时候,他愿意去教这个连语言都不会,字也不认识的年轻人,就是因为他看出了余子清很多特点。
像年轻时候的他,而且没有那种为了向上爬不择手段的疯狂野心。
但余子清跟他也有不一样的地方。
他的顾忌多,余子清不一样。
有危险的时候,余子清比谁都疯狂,他被逼急了,是真的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赌。
老羊回过神,看了看旁边的桌子。
上面的四样东西,全部都被余子清带走了。
他笑了笑,摆出一个架势,身上的妖气与煞气涌动,一身白色的羊毛,也开始化作了黑色,吞吐之间,妖气与煞气一点一点的融合,在其身前化作狂风,让其看起来恍如大妖。
另一边,余子清来到了里长的房间。
里长坐在一块石头上,闭着眼睛,两只手里,各有两个铁球,正在飞速的旋转。
似乎察觉到什么,一个分神,他左手的俩铁球,忽然被其捏扁。
睁开眼便看到余子清走来。
里长露出笑容,指了指丈许之外的一块石头。
“坐那吧,我这能用的东西,都被我毁的差不多了,就让二憨搬几块石头凑合一下吧。”
“里长,其实,你不用这么急的。”
“老羊让你来劝我的?”里长笑呵呵的,哪里会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也不是,我是真不希望看到您出事,您老可是咱们村子的定海神针,所以我必须来劝劝您。”余子清说的很诚恳。
“我都懂。”
“我也明白,您老人家肯定是比我懂,我听老羊说了,上次接到我的信之后,您就越来越急了。
我也知道老羊肯定给您说了,您老人家的积累无比雄厚,最少也是七阶打底。
但是呢,我说句托大的话,炼体这方面,我懂的肯定比村子里所有人都多。
仅仅炼体,有些地方,我懂的,老羊都未必懂,我就知道哪个死窍,开辟之后,会对炼神修士的压迫产生抗性,老羊肯定不知道。
我也知道,根基越是扎实,前途就越是明亮,就像二憨,同阶的时候,您老人家未必是他对手,这我没说错吧?”
“不错。”里长点了点头。
“所以,里长啊,我给俩选择,看您怎么选。”
“你说。”里长点了点头,他就是能听得进去余子清的话。
“要么,一年之内进阶七阶,而后花费五十年,也未必能进阶八阶。
要么,一年之内,再也不勇猛精进,而是彻底夯实基础,把对力道的掌握,对身体的控制,能做到在枯叶上绣花,而树叶却不碎的地步。
然后五十年之内,很大希望进阶九阶。
到时候,谁在外面欺负我了,我回来告状,就请您老人家就去把他們的头锤烂。
您选一个吧。”
“那我还是先停停吧。”里长自然毫不犹豫的选了后者。
“里长,那咱可说好了,我这两年可都会待在家里,盯着你的。”
“说好了。”里长乐呵呵的转着手里的铁球,这会儿,那铁球转的飞速,也听不到难听的摩擦声了。
老羊看人很准,他早就看出来了,里长不是不懂,里长这是心病。
余子清完好无损的回来了,里长的病就好了大半。
再让余子清去劝两句,这病就全好了。
心态也放的平稳了。
道理谁都懂,就看谁去讲了才有用。
从里长这出来,余子清也的确打算在家好好学习,好好修炼两年。
他也的确有盯着里长的意思。
回来听老羊说了里长的事之后,余子清当时就一个念头。
说什么都要把里长劝住了,然后等着过些年,背后就有可能站个九阶体修大佬当靠山。
还是那种靠着贼爽的铁靠山。